第202章 當巨嬰當習慣了(1 / 2)

雲皎月沒太聽清祁長瑾最後一句話。

馬車內的旖旎氣氛,沒等蔓延,外頭的吵鬨聲就打破片刻的清水溫存。

“我讓你喝酒!我讓你喝酒!”

“現在是青天白日?你軍器局的差事還要不要了!你雖然是庫大使,軍器局沒人管你!”

“可你再喝下去,萬一被人檢舉,你這官位,縱使是有人想拉一把,也無法將你這攤爛泥扶上牆!”

鄭夫人拎著醉得半死的軍器局大使鄭器,擰著人耳朵。

從酒樓裡出來。

鄭器這幾日有聽妻子的話,每每喝得爛醉如泥,睡前總會喝下葛花解酒湯。

解酒湯是個好東西,每次隔日他都會生龍活虎,一點不耽誤處理公務。

就是防醉酒的葛花丸,他有時喝酒興起,即使隨身攜帶,也並不能做到提早服用。

昨夜鄭器誇下海口能千杯不醉。

結果喝大了,宿醉在酒樓,沒及時醒過來去軍器局,也並未告假。

鄭夫人這才火大,挨個上酒樓找人。

雲皎月躲在簾子後頭,在紗簾卷起的縫隙間偷看。

鄭器的臉居然被揍得鼻青臉腫。

也不知道是她找來的人揍的,還是鄭夫人親自動手。

雲皎月被外頭的情形吸引注意力,冷落了一旁剛將夫妻氣氛升溫的祁長瑾。

特地提醒,“祁長瑾,以後你得多籠絡籠絡各地軍器局的人。”

“潤物細無聲地拉攏,早些和人交好。”

祁長瑾悄悄看了眼好似能未卜先知一般的女人,“這是為什麼?”

眸色漸深,眼眸裡不自覺湧動讓人難以察覺的感知力。

“你是認為,有朝一日,或許和軍器局交好的人,能更有益於官場麼?”

雲皎月點頭示意,“我給不出具體緣由,不過行軍打仗時,軍器局就顯得尤為重要。”

“上次戶部侍郎貪汙,你不是還懷疑貪汙的銀錢,是落到薑王府手裡,專用於收兵買馬鍛造兵器了嗎?”

雲皎月自認為找出的理由還算合理。

唇角微翹,敷衍起來,“你就當我是出於防患於未然,給出的建議。”

祁長瑾沒鬆開握著雲皎月瓷白柔軟的右手,指腹有一茬沒一茬摩挲著她的手背。

暗暗思忖。

單手支頤著目光掃過雲皎月,總覺得麵前的女人,樣貌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或許是相由心生的原因,即使是同一張臉,給人的感覺也大不相同。

“你說的話,我聽。”

祁長瑾流暢的下顎線抵在女人肩膀上,貼近她,“你剛剛在看什麼,我也看看。”

雲皎月不吭聲了,其實她大可以往旁邊挪挪位置。

他想看熱鬨,就給他好的視角去看。

肩膀被下顎抵著,車內更悶熱了。

雲皎月熱得伸手往臉上扇風,炸呼呼的,小臉呼氣的時候嘴巴略略撅起。

不等祁長瑾伸手去戳人時不時鼓著的臉頰,馬車已經行駛到一處私宅巷口。

雲柏林拚命催促著家仆趕馬車。

終於追上親姐姐和姐夫的馬車,“姐夫!”

雲柏林還是不喜歡雲皎月,就算被壓迫拿捏住,也不喜歡。

而且現在的雲皎月,和當初被他搶壓勝錢不給的雲皎月比起來,還要惹人厭惡!

但他沒有辦法,識時務者為俊傑。

在命麵前,顏麵算個屁!

“姐夫你等等我!”

雲柏林下了馬車,快步跑到祁家的馬車旁,在一側走著,沒好意思主動掀紗簾。

雲皎月注意到對方,看她一臉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輕嗤了聲,她所在的方向,正好是朝著巷內小徑的方向。

主動掀起簾子,譏諷,“雲柏林,我看你現在不是也挺懂禮貌?”

“是下定決心,不沒大沒小了?”

雲柏林聽不慣這種冷嘲熱諷的話。

可惜事實就是,聽不慣,他也得硬撐著聽!

緊咬著下唇不服氣,在心底問候雲皎月婆家祖宗十八代!

雲皎月越發覺得送雲柏林去軍營是對的。

這種欺軟怕硬紈絝草包,就知道欺負家人的廢物貨色,如若能進軍營被毒打幾月甚至幾年,去沾一沾勇猛的方剛血性,再熏陶熏陶以身報國的家國情懷。

說不定就能洗清街溜子的腐朽氣質。

以後能混出人樣,她高看他一眼。

不能洗心革麵,要是進了軍營還是個草包……

就衝這幾日的過節,這弟弟不要也罷。

在戰場當個炮灰,生死隨他,

“姐夫,我姐姐不是給了你那個什麼甲雄,不如你將它給我。”

雲皎月抬了抬眼皮,結合草包弟弟尋花問柳的惡劣前科。

“怎麼?你想吃?”

雲柏林一肚子窩火!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