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總有一天會好起來。”
“我會一直陪著你。”
身體一天天恢複,季伏雙漸漸能下地走動,來探望她的人也就多了。每當她有父母朋友相伴,那個叫喻一栩的年輕男人就會離開,等他們都走了,他又會回來,他好像不敢麵對她的父母。
“喻一栩,你在怕什麼?”
終於,季伏雙提出一直以來的疑問。
喻一栩怔住,削蘋果的手也頓住,片刻之後慌張搖頭:“你誤會了,我沒有。”
“若是我誤會,”季伏雙,“你為何不敢直視我?”
喻一栩倉促抬眸,水果刀不知不覺滑落在地。
她的眸光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攝像鏡頭定格,他從她眸中的倒影裡,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輪廓。
“我……”
他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可是他的心跳得太快,心跳聲吵得他理不清思緒。
“你撒謊,”季伏雙抬手,覆上他的眼睫,遮住全部光亮,“既然你不想看我,那就不要看。”
“我沒有不想看你!”喻一栩連聲解釋,睫毛觸碰到她的掌心,兩人都頓了一下。
良久,季伏雙輕聲問:“喻一栩,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怎麼……總是想照顧我?”
她鬆開手,喻一栩卻不敢睜眼,麵對她那樣的目光,他怕自己失去理智。
“我、我們……”
“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要說。”
她的氣息漸漸遠離,那顆快速跳動的心臟終於平緩下來,喻一栩不動聲色地抿緊雙唇。
季伏雙的身體一天天康複,到了年跟前,已經能自如的下地走動。
唐城冬日不冷,暖融融的陽光降落下來,季伏雙會穿上柔軟的毛衣,去到療養院的花園曬太陽。
這些日子,她漸漸摸出喻一栩來的規律,大多集中在周四到周日的時間段,好像那些天他特彆清閒。
今天恰好是周四,唐城難得降溫。早上醒來,季伏雙將窗子打開一條縫隙,享受難得的凜冽。
她掐著喻一栩到來的時間,先一步下樓。
大概是天氣冷的緣故,今天花園裡人不多,季伏雙也就格外自在。她坐在假山邊,彎腰掬著湖裡的水,不覺出神。
“你在做什麼?”
嚴厲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接著她便感到身後刮來一陣涼風。
“我——”
她被人從地上撈起來,跌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茫然地看向抱自己的人,季伏雙有些奇怪,喻一栩為什麼在發抖?
她仰著頭,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地回抱他,輕輕地拍打他的後背。
過了許久,那些顫意終於消弭,他鬆開環在她肩上的手,垂著頭跟她道歉:“對不起,我剛才……”
他的眼簾半闔著,表情很奇怪,好像有些慌,又好像有些膽怯,季伏雙不覺起了逗弄的心思,抬手撓撓他的下巴,用不不可辯駁的口吻命令:“看我。”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