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可以短暫地脫離這自我肉身的局限,以明明之視內觀上下,求取真自在、大和諧的靈肉狀態。
西遊記的第二回中曾提過孫悟空拜的菩提祖師,寫他開壇講道之時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妙法三乘教,精微萬法全,能說道,會講禪,三教皆通本如然。
所謂三教,自然是指儒釋道這在華夏大地傳承千年的三家。
當時李衡便想這世上真能有精通三教貫曉源流的人存在嗎?
或者再退一步說,這三教大道之理真的能融為一處,相互兼容嗎?
三大家各自對這天地自然萬物眾生的闡釋皆不相同,所悟所得的道理千差萬彆,又有何處可以共用?
然而如今他卻領悟了,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那融三家至理合為己用的人!
這倒不是說他成了須菩提這般的演義神話人物,能夠三教通本源,精微萬法全。
而是說他在擁有了【化凡入聖】之後首次考慮到了將三道教論融合至自己的進化道路,取其中自己能夠理解的部分,相互配合化用至養生鑄體的理念中。
當然他既不想成佛,也不打算飛升,更不是要成為大儒,所以不會也不可能去全盤學習這些三教知識,僅僅是剝離其中很小的實用部分出來。
此刻他以道教的導引之術為基底,借佛門的入定之法察內心,攜儒家的大學之理思變化,使得他心神五臟四肢軀乾自靈至肉到達了“止定”和“靜安”的狀態。
如此修行究竟又有何益處了?
還是跟之前所述身體的五級能控相關,李衡篩選出了大量的中藥和現代藥學物質,通過服用或注射它們,借助藥物與機體相互作用的化生反應達成對五級係統的調控,並將這些藥物稱為“能控物質”。
雖然通過這種手段李衡基本達到了想要的目的,可他也明白萬不能依賴這種機製。
以服藥才能達到的平衡,實在太過脆弱了。
且不談這些藥物長久使用在體內過度沉積會否有隱患,單就是調配這些“能效物質”就很耗精力了,而且種類如此繁多配比又極其麻煩。
難道說這進化道路隻是把自己進化成一個藥罐子?如今他在家中安居自然還能應付過來,往後他若是想要出去行走看這大千世界,難道還要帶著許多藥劑上路?
這絕不可接受,當前的境況隻能是暫時的妥協之策,還是說就此放棄繼續強化前進的道路?
李衡不會停下自我進化的道路,他卯定決心要以自己的毅力和知識找到打開這困境之門的方法。
而現在,他從這源遠流長的三大古老哲學中尋到了一絲希望,隱約間他已經看到那門縫之後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