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繁的目光依然落在手機屏幕上,“那你快給目暮警官打電話吧,我還在拍攝,沒辦法報警。”
柯南啞然。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閉上了,乖乖站到一邊在通訊錄裡尋找目暮警官的號碼。
而信繁的視線則追隨著那個行跡可疑的人,看著他在看台上穿行。
不知道目暮警官說了什麼,柯南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他掛斷電話後不由分說地拽著信繁的衣角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道:“目暮警官已經在球場外麵了,我們趕快出去吧!”
信繁一頭霧水:“既然警方已經來了,你為什麼還要出去?”
“當然要調查清楚到底是誰開的槍了!”
“我覺得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信繁抓著手機蹲下身,保持鏡頭永遠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並把畫麵展示給個子比較低的柯南看,
“從足球被擊中後我就開始拍攝周圍的場景了,因為不確定槍支的射程,一開始我還拍了一段對麵看台的情況。不過還是這個人比較可疑。”
柯南頓時露出歎服的表情。
或許是因為淺野先生過去給他留下的印象過於深刻,以至於他光忙著讚歎淺野先生過人的反應力,根本沒有懷疑那個人的可疑度到底有多少。
考慮到淺野先生需要用手機跟蹤拍攝犯罪嫌疑人,柯南非常有眼色地放開了之前擔心某人不跟著一起去而始終攥著的衣角。
等到柯南的身影消失在出口後,灰原哀才對信繁說:“如果那個人有同夥的話,他說不定會發現你在跟拍。”
她的眸中暗含著擔憂,畢竟罪犯是手握槍械的。在人聲鼎沸的球場,如果對方使用一把消音的手槍,就算淺野信繁現在就被人射殺,凶手也大概率可以逃脫。
等等……
灰原哀忽然自己就怔住了。
為什麼……剛才她分析起來罪犯的行凶過程那麼熟練??
就好像過去她一直密切接觸著這些東西一樣,但她怎麼可能接觸這些?
除非她的親生父母就是在逃的那種曾多次作案的罪犯,又或者她在被警方撿到之前待在一個兒童拐賣機構裡,從小耳暈目染,所以才能下意識分析這麼多。
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灰原哀都覺得自己挺可憐的。
“沒關係,他注意不到我的。”信繁並沒有為灰原哀的話擔憂,他拍攝的動作依然十分大膽,“你和同學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得跟著他到對麵看台去,這邊已經拍不清楚了。”
他?
灰原哀抬頭看向信繁。
這個用詞說明淺野信繁很確定對方是有同夥的,但他同時又那麼肯定自己一定不會被發現……所以說,他已經知道對方的同夥是誰了!
信繁維持著拍攝的姿勢,人卻從另一個方向往對麵看台走去。
快到的時候,信繁卻放下了手機,因為一身觀眾打扮的目暮警官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