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如同沒有聽見一般,將下麵同樣保存了四到五年的血清樣本取了出來,並堅定地指出:“隻有這份樣本與眾不同,一定不是時間的問題。”
負責人連忙把樣本碼整齊,同時唰的一下關上了冰箱門。
他橫插一步,擋在了降穀零麵前,義正言辭地強調道:“降穀先生!您的這個行為十分惡劣!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就會向上麵申請取消您自由出入樣本庫的權限!”
降穀零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這樣的指責。畢竟他十分清楚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麼不合適,隻是……
景光的血清樣本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異常呢?
這個問題仿佛魔障一般纏繞在他的腦海,讓他沒辦法清醒地思考其他事情。
“我記得今天檢驗科應該有人上班的吧?”降穀零忽然道,“將那份樣本送去做常規檢測吧,我需要知道裡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負責人怔了一瞬,連忙問:“這份樣本的含量本來就很少,如果檢測的話應該是不會留下原樣本的。這樣也沒有關係嗎?”
降穀零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堅定而又深沉:“沒關係。畢竟用負八十的條件保藏血清樣本,五年基本上已經是極限了吧?”
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利用這次時機好好探尋一下四年前的真相。
組織……到底對景光做了什麼?這裡麵又到底有沒有赤井秀一那家夥的手筆?!
……
諸伏景光四年前的血清樣本被送去了檢測科。
而安穩待在音樂教室的淺野信繁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坐在一尾堅韌而又柔美的竹子下看書,陽光給他的麵容撒上了一層細密精致的高光,柔和了麵部的曲線,顯得他更加溫文爾雅。
咖啡的嫋嫋香氣飄散彌漫在整個房間中,這是名為悠然自得的味道。
然而很快,一陣急促的鈴聲像是驚雷一般打破了午後難得的靜謐。
信繁的眉頭微微蹙起,他放下書,轉而拿起了手邊的手機。
手機上隻有一串加密過的電話號碼,沒有任何備注。不過他的眼神還是在看到號碼的瞬間認真起來。
“喂?這裡是律楓音樂教室淺野信繁。”
“抱歉,內子得了重病,急需您的幫助……”對方說了一串莫名其妙的‘接頭暗語’,然後才在信繁的‘您有什麼事’中開口道,
“諸伏君,我想請你調查一下春井風傳這個人,他在一個魔術師聊天室中的化名應該是‘欺騙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