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想到他剛鬆手朝操作間走去的時候,就突然被人用槍抵住了太陽穴。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鬆的放你離開嗎?竟然還把手槍還給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愚蠢還是愚蠢。”
信繁:“……”
唉,寬容大度一次怎麼就這麼難?
他把右手微微向前推了推,輕聲說:“你以為我沒有槍嗎?”
一把伯萊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信繁握在手中。
說著,他又舉起左手,輕輕鬆開,幾顆子彈頓時自由落體跌落在地,發出叮當的清脆聲響。
刀疤臉的臉色瞬間青了,他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
“那麼現在,你可以讓我去接我的朋友了嗎?”
刀疤臉嚇得瞬間退後了好幾步,不敢再玩什麼花樣,甚至就連地上的子彈也不敢撿。
信繁旁若無人地走進操作間,一眼就看到了睡得天昏地暗的西拉。
他回頭,刀疤臉頓時抖了抖。
“……”信繁無奈地放緩了語氣,“把他丟到我的車上去。”
刀疤臉繞著信繁走進操作間,一把扛起跟他體重差不了多少的西拉,飛速衝出酒吧,以極為輕柔的力道放進幾十米外的汽車的後座。
信繁跟著他走了過來,他滿意地點點頭:“行了,你走吧。”
“沒、沒事了?”刀疤臉跟做夢似的,他剛才還以為自己的黑道生涯就要在這裡戛然而止了。
信繁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點頭。刀疤臉便高興地直誇他仗義。
信繁站在熟睡的西拉旁邊,目視著刀疤臉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在心中感歎,這些混跡黑道的家夥有時候其實也不壞。就是心直口快,而且……素質低。
此時的刀疤臉還沒有意識到,就在當天他們便會因為影響社會治安被東京的公安帶走調查,至少得在監獄裡蹲三個月才能放出來。
而這一切都源於他們得罪了這個坐在駕駛位上,沉默著等待同伴蘇醒的男人。
信繁看了一眼睡得很熟,大概短時間還清醒不了的西拉,猶豫了片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他低聲說,“是我,淺野信繁。我想遞交一個申請,或許需要提供類似美國的證人保護。”
長官的呼吸停滯了一瞬,開口時他的聲音含著不易察覺的擔憂:“怎麼回事,你暴露了嗎?”
“不是我。”信繁苦笑道,“如果是我暴露的話,大概根本不會有接受公安保護的機會吧。”
“不會有那一天的。”長官停了半秒又補充,“但是我們為你製定了齊全的保護計劃,足以應付可能發生的任何不利情況。
“諸伏君,公安會保護好自己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