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繁等待安室透的過程中,他倒是先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啊?安室老師不在啊……”胖胖的中年主婦非常遺憾地歎了口氣,將手裡提著的紙袋放在了桌子上,“那就請你們代我把這個送給安室老師吧!”
榎本梓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主婦笑得很靦腆,“安室老師那麼瘦,平時肯定都不好好吃飯,我就做些小餅乾之類的給他。”
信繁原本坐在靠窗的座位旁邊敲電腦,聞言朝前台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多注意。
畢竟手作餅乾便當之類的對於日本的主婦而言實在是太平常普遍了,送一些自己做的點心給音樂老師,這並不是不能理解,信繁自己也是收到過學生家長用來表示感謝的蛋糕的。
榎本梓把紙袋小心地收在櫃子裡麵,然後笑著說:“聞起來很香甜呢,安室先生一定會喜歡的。不過您方便留一下姓名嗎,我也好告訴安室先生這些東西是誰送給他的。”
“山田紀子。不過我覺得安室老師應該一嘗餅乾的味道就知道是我送的了,畢竟我跟他聊得非常投機,簡直堪稱相見恨晚,而且他也不止一次說過很喜歡吃我做的東西。”主婦竟然露出了些許羞澀,
“像安室老師這樣優秀又年輕的獨身男人,自己不會做飯,不懂得打理身邊的事情,經常啊都是用便利店的便當或者麵包應付一下。這樣的生活習慣實在是太不健康了。”
“啊,是、是嗎?”榎本梓尷尬得不知道應該回複什麼。
而信繁的眼神也因此帶上了興味。
這位山田夫人,一麵說她跟安室透的關係非常好,一麵又連他的廚藝都不知道,真是有趣。
山田紀子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所以啊,安室老師身邊就缺一個能照顧他的人,像我這種。”
榎本梓愣了半天,忽然問:“因為您能給他母親般的關懷嗎?”
山田紀子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她生氣地甩開絲織披肩:“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我看上去年紀很大嗎?”
“沒有,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榎本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真誠地鞠躬道歉。
山田紀子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問道:“安室老師不在的話,我今天的吉他課怎麼辦?就不能聯係一下安室老師,讓他回來上課嗎?”
“這個……”榎本梓因為之前的緣故不敢太違逆客戶的話,於是非常為難地回答說,“音樂教室的規定是,如果您要更改課程時間的話,需要至少提前一天聯係我們。”
“我難道不是昨天打的電話嗎?!”
榎本梓很委屈:“可您是將近晚上十二點鐘才打的電話,我們都下班了,您是留下了語音留言對吧?等我今天早上聽到留言的時候,安室先生已經去忙其他工作了。”
山田紀子自知理虧,沒有過多糾纏這件事,隻是說:“那現在怎麼辦?我這周末隻有今天早上有時間,你們還有其他老師嗎?”
“這個……”
山田紀子拔高了音量:“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們這麼大一間音樂教室隻有一個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