榎本梓更為難了:“當、當然不是,隻不過吉他這邊一直都是安室先生和籏本先生負責的,今天早上籏本先生也有課。”
“怎麼回事嘛?!”山田紀子生氣地叉腰跺腳。
信繁見狀放下了看到一半的書,他走過去,遞給榎本梓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溫聲道:
“山田夫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今早的吉他課就交給我吧。”
信繁的聲音很有磁性,既帶著涉世未深的清澈乾淨,又透露出飽經滄桑的穩重。就跟這張臉一樣,明明年輕帥氣,眉眼間卻染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老成持重。
真是個矛盾但和諧的年輕人啊!
人畢竟是一種看臉的生物,山田紀子原本憤怒的心情在看到信繁後瞬間就被治愈了,不過看久了之後她還是覺得安室老師更帥一點。
果然安室老師的顏值已經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天花板了嗎?不論是那張陽光帥氣的笑臉,還是獨特而富有魅力的牛奶巧克力色肌膚,無一不牽動著山田紀子乾涸了多年的心田。
不過,在沒有春雨的情況下先澆點礦泉水也不是不行,聊勝於無嘛。
於是山田紀子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說:“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知道這位老師您貴姓?”
“我是律楓音樂教室的創始人淺野信繁,您直接叫我淺野就行。”信繁禮貌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山田紀子很滿意地跟著他去了琴房。
榎本梓看著他們的背影,對淺野信繁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哎,有時候人長得太帥不見得就是好事,也不知道安室先生平時麵對著這樣的學生,心理陰影該有多大。
……
在長達兩個小時的教學過程中,信繁紮實地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恐怖的大媽。
山田夫人從頭到尾恐怕隻練了二十分鐘的吉他,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喋喋不休地找話題聊天,其中至少四分之三在聊安室透。山田夫人似乎恨不得讓信繁深刻了解她對安室透的喜愛和照顧,恨不得讓他百分百清楚地意識到安室透的優秀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
最後臨走的時候山田夫人還一臉嫌棄地對信繁說:“不是我挑剔,你們這個音樂教室的薪資待遇實在是太低了,難怪安室老師天天隻能吃便當呢!”
提到薪資待遇,榎本梓“唰”的抬頭看過來。
雖然這位夫人看上去不太靠譜的樣子,不過一切能提升薪資待遇的機會都值得把握,即使她也明白,律楓音樂教室的待遇在同行之間已經算是出名的好了。
信繁默了一瞬,沒有搭腔。他總覺得山田紀子的主要目的不在這裡。
果然,山田紀子很快又遞了張名片給信繁,並說:“不過我覺得這也沒什麼,要是安室先生什麼時候覺得你們待遇低了,我隨時歡迎他來為我工作。”
“哦,對了。”已經踏出大門的山田紀子忽然回頭輕笑,“就算是包養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