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景光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腳步聲,所以才選擇自殺的嗎?
降穀零緊緊地攥緊拳頭,一口白牙被他咬得咯吱作響。
原本一直無法釋懷的事情,竟然在四年後的今天得到了答案。隻是這一次,他卻偏偏站到了赤井秀一的位置上。
“嘩啦——”
門被人推開,青木勳推著車子走了進來。
“你們不覺得吵嗎?”青木勳說著,關掉了牆上警報的開關,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不少,“我來給梅斯卡爾麻醉,你可以走了,波本。”
波本沒有回應。
青木勳狐疑地看向他:“你還不走?”
“外麵什麼情況?”信繁出聲問道。
青木勳低頭準備東西,順便回答:“他們說梅斯卡爾把自己關進了毒氣室,並且黑進了組織的安保係統,所有監控全部失效。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忙著破開毒氣室的大門,以及恢複安保係統。”
青木勳的話讓波本稍稍回神。
不對,不應該是全部的監控都失效,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個。
這出戲其實是很簡單的聲東擊西,讓其他人誤以為梅斯卡爾將自己反鎖進了毒氣室準備自殺,那麼其他地方的安保自然而然也就會減弱,到時他再將梅斯卡爾送出去,交給接應的公安。
由於撤離路線上的監控都被替換,波本便可以將自己摘出去。反正按照朗姆的命令,此刻他應該早就不在梅斯卡爾身邊了。
信繁放下手中的實驗方案,嗤笑道:“你倒是波瀾不驚,怎麼不去毒氣室找你的實驗對象?”
“我走之前你在這裡,那我當然是回來找你了。”青木勳輕哼一聲,走過來,打開病床的鎖扣,將他推向了旁邊的手術室。
波本的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梅斯卡爾用眼神製止住了。
他想了想,隨即抬步跟了過去。
梅斯卡爾被青木勳挪到了手術台上,然後便待在那個地方,冷眼旁觀某人忙前忙後。
“你打算一個人負責整台手術?”信繁對天發誓,他真的隻是好奇地問一下。
“怎麼,你質疑我的能力?”青木勳瞥了一眼站在手術台外的波本,淡聲道,“反正就算你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要我負責。”
信繁挑眉:“那倒是。”
伴隨著麻藥緩緩注入體內,信繁的意識慢慢變得恍惚。
似乎有無數雙手正在將他拽入深淵。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瞬間,信繁好像聽到了次聲波的摩爾斯電碼,而且他竟然從這毫無波瀾的聲音中聽出了氣急敗壞:
“諸伏景光!你非要把自己作死嗎?!”
弘樹啊弘樹,做人呢,還是應該縱觀全局啊。
……
以降穀零的位置,他隻能從手術室的磨砂玻璃門隱約看到裡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