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上車後,工藤有希子問道:“去哪裡?”
“順著這個方向走就行,將距離保持在我能接收到信號的範圍內就可以。不要靠太近,那些家夥都很謹慎。”
“誒?”工藤有希子誇張地抱怨說,“你就是在嫌棄我的愛車,對吧?可明明這是今年的最新款,聽說已經炒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了……”
柯南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快點吧,要是竊聽器被水無憐奈發現了,毛利叔叔、威斯特先生、淺野先生還有我們恐怕都會被那個組織所清除。”
他的話不是在危言聳聽,竊聽器一旦被發現,梅斯卡爾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弟子,當然還有那個不簡單的經紀人。就算猜到他們貼竊聽器是為了幫水無憐奈調查委托,也不能排除他們的確偷聽到了一些組織的機密。
梅斯卡爾現在的陣營很奇怪,他不見得就會放過他們。
也就是說,是自己害大家陷入了危險之中。
工藤有希子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兒子低迷的表情,她扯了扯鬢邊的栗色卷發,語氣輕鬆道:“彆擔心,用口香糖貼的竊聽器應該會很容易脫落才對,也許在她發現之前,竊聽器就已經脫落了。”
“那就更危險了!”柯南咬著牙說,“如果竊聽器掉在水無憐奈的車裡,我們短時間無法回收,它能竊聽到的機密也就更多。”
柯南這邊快被一枚小小的竊聽器嚇壞了,而給他帶來恐懼的那個代號為梅斯卡爾的人,他此時臉上的表情也很糟糕。
信繁頂著梅斯卡爾的臉獨自坐在瑪莎拉蒂中,他腿上放著的筆記本電腦裡卻是公安的郵件。
弘樹的聲音在空蕩的車廂內響起:“他們也是在為你考慮,畢竟組織將暗殺土門康輝的任務交給你負責,中途出現的任何意外都有你的責任。”
信繁的嘴角扯起一個頗具自嘲意味的苦笑:“真的是這樣嗎?還是為了心態的平穩,我最好這麼認為?”
“景光哥哥……”
“營救土門康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在給公安的申請中特意降低了難度,誇大了我自己的能力。可即便這樣他們的回答也隻有短短的幾個字,沒有意義。”
沒有原因、沒有解釋、隻是說沒有意義。土門康輝這樣一個眾議院候選人的生命竟然是沒有意義的?
信繁覺得公安那些不做實事的官員就是把他們這些臥底當傻子!
“你信嗎?”信繁問道。
澤田弘樹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他更不想對諸伏景光隱瞞,隻能說:“據我了解,土門康輝是自衛隊官員,常常發表過激言論,而他所屬的黨派目前是在野黨,與警備局長官所屬的自由民主黨派常年對立。土門康輝被黨派支持者稱為下一屆首相選舉最有力的爭奪者,而他一旦當選首相,就將打破自由民主黨長達八十年的獨裁統治。”
日本的選舉製度區彆於美國,首相是由優勢黨領袖所擔任。所以一個土門康輝的影響並不會很大,可他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選民賦予他的期望也太大了。
“常磐榮策和千頭順司呢?”信繁問。
弘樹如實回答:“他們兩位都是自由民主黨的候選人。”
僅從黨派無法判斷警備局真正支持的人是誰,不過這些消息已經足夠了。
他自嘲地低喃:“我所堅持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