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聞言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哦?梅斯卡爾這是在督促他儘快調查水無憐奈的情況吧?哼,這種關鍵的情報不僅不能告訴組織,也不能叫FBI知道!
這些可惡的FBI有本事回美國去,跑到日本的地盤搶人算什麼道理?!
一想到FBI,安室透的腦海中就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了赤井秀一那張令人厭惡的麵孔,連帶著他對淺野信繁的態度也變糟糕了。
安室透朝信繁傾身,兩人麵容交錯,男人平靜中暗含危險的聲音便傳進了信繁的耳朵:“堂堂北歐負責人,竟然到現在都抓不住一個基爾,你說我怎麼能不懷疑你的身份呢?”
信繁臉上的笑容沒有發生絲毫變化,仿佛被質疑的那個人不是他,隻是他明亮的黑曜石眼睛卻在陰影裡微微閃爍。
基爾落進警方手中,梅斯卡爾至少要負大半的責任。而至今沒有確認基爾的生死與地點,的確與梅斯卡爾的能力不太相符。
但那又如何呢?
日本的局勢錯綜複雜,又有FBI從中作梗,一帆風順才更值得警惕。沒見凶名在外的琴酒接管日本後也隻能唯唯諾諾嗎?
何況他們底下的小動作向來瞞不住那位,那位大概會將這些失利都歸結到“黨派相爭”上,到時候無非是訓斥加小懲大誡罷了,情況不會很糟糕。
至於朗姆……
信繁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一臉慈祥,語重心長地囑咐他:“是啊,一個基爾罷了,她的下落竟然能難得住情報組的王牌。我不得不說,你的能力下滑了不少啊,波本。”
安室透看向信繁。
嘖,不愧是做臥底的,那個家夥的眼神簡直真誠至極。
於是安室透也露出了誠懇的表情:“彼此彼此。”
頂著衝矢昴麵孔的赤井秀一,剛剛踏進律楓音樂教室的大門就看到了讓他一言難儘的畫麵。
幾天不見,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了??
赤井秀一大概是音樂教室中看得最明白的那個人——他自以為如此——他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調和同僚之間的矛盾,讓大家齊心協力一致對外。
“早上好,淺野先生,安室君。”赤井秀一將飯盒從包中取了出來,熱情地說,“我今早起來沒事做,就給大家熬了一鍋燉菜,快來嘗嘗吧。”
頓時,兩道視線不約而同地向他襲來。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會烹飪的?——安室透
赤井秀一做的燉菜,不用嘗就知道很難吃!——淺野信繁
赤井秀一抱著飯盒的手臂僵硬了,他察覺到自己似乎被自己的同事們針對了。
嘖,不管淺野信繁和安室透之間有什麼恩怨,到他這裡都要一致對外嗎?
為什麼受傷的永遠都是阿卡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