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被噎了一下,她怔愣地看著信繁,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看樣子,似乎梅斯卡爾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異常背後隱藏的含義。
隻是,垃圾站……這是什麼神奇的形容?
;我覺得工藤宅已經沒有繼續調查的必要了。信繁關好所有抽屜和櫃子,站起身道。
宮野誌保提醒說:;那我們還要聯係美國那邊,調查一下工藤夫婦的情況嗎?
;不用。
她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雖然這樣的結果就是她最想看到的,但如果剛才不提醒的話,很容易被梅斯卡爾懷疑。
信繁小心翼翼地處理掉他們來過的痕跡,看到某人在發呆,於是說:;走吧,我送你回研究所。
宮野誌保猶豫了一瞬,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最終被她吞了回去。
這樣的動作讓信繁多看了她一眼,不過他什麼反應也沒有,照舊麵無表情地離開了工藤宅。
屋外的陽光很明媚,隔壁還傳來了哐裡哐當像是拆家的聲音。
宮野誌保就這麼跟隨著信繁的腳步,回到了車上。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信繁用車載點煙器點燃一根香煙,慵懶地靠在座位上,卻沒有發動車子的打算。
宮野誌保愣了愣,她的神色黯淡了一些,嘴唇緊緊地抿著,有血流出也毫不在意。
片刻後,她像是終於下定決心,抬頭看向信繁,眼裡隱隱帶著期待:;我能去見見我姐姐嗎?
或許是之前受氣氛壓抑得太久了,這一次宮野誌保抱著義無反顧地決心,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我已經很久沒有跟姐姐見過麵了,之前組織雖然有規定我們的見麵次數和時間,但還從來沒有出現這麼久都聯係不上的情況。我有點擔心她,所以……
;你們見麵的事情是誰在負責?信繁打斷她,;跟他聯係。
宮野誌保頓了頓,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她沉默了一瞬才回答:;是琴酒。
信繁掏出手機,敲了一串熟悉的號碼進去。
琴酒接電話一向很積極,這一次也不例外。隻用了不到五秒鐘,對麵就傳來了琴酒的聲音:;什麼事?
信繁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手機遞給旁邊坐著的宮野誌保,並用眼神示意。
半天沒聽到聲音的琴酒,語氣不禁冷了下來:;梅斯卡爾,你在玩什麼花樣?
宮野誌保聽到這個熟悉的冰冷的聲音,不得不努力壓製心中的畏懼。這麼多年了,她似乎最害怕的那個人還是沒有變。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過手機,儘量保持平靜地說:;是我。
對麵停頓了兩秒鐘:;原來是你啊,雪莉。
因為放了免提的緣故,信繁在旁邊清晰地聽到了琴酒的這句話,然後就是一臉問號。
人家宮野誌保隻是說了一句;是我,琴酒就能聽出來這是雪莉的聲音了?這難道還不算真愛?
琴酒不知道他在梅斯卡爾心中的形象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還在跟宮野誌保進行友好交流:;說吧,什麼事?
;我……宮野誌保想了想還是決定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跟姐姐見一麵。
琴酒的聲音聽不出異常:;你跟梅斯卡爾去確認過試驗品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