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妃的事情由蘇皇後那邊去解決,裴清綺如今隻負責蘇寒祁的傷勢。
等到那些人都離開的時候,她才悄悄留下一個隨行的太醫,給蘇寒祁看胳膊上的傷。
蘇寒祁剛將外身的衣袍扯開扔在一旁,露出一截血淋淋的小臂,看到裴清綺帶著一個太醫掀開帳子走了進來,眉頭一皺,“我沒什麼,不必興師動眾。”
他這話自然是跟裴清綺說的,太醫心中驚歎蘇寒祁對著裴清綺時的自然和放鬆,但還是一刻不敢怠慢地去查看他的傷勢。
若是平日沒有蘇寒祁的首肯,他絕對不敢近身,隻是不知道為何,有太子妃在場的時候,太子殿下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要比往日單薄許多,沒那麼讓人害怕了。
裴清綺不由分說地按住他的肩膀,沉著臉道:“受傷的事情太醫說了算,你說了不算,從現在開始,不許你說話了。”
太醫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哪裡想到太子妃敢這麼對太子殿下說話。
然而蘇寒祁似乎並不介意,還頗為無奈的語氣,“我隻是覺得沒必要,不用這麼麻煩。”
裴清綺不買賬,直接捂住他的嘴,“彆說了,安靜點。”
蘇寒祁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有人讓他安靜點。
他沉靜的眼眸望著裴清綺,忽而嘴角勾了勾,裴清綺便感覺到掌心一熱,頓時有些臉紅,“你——”
他竟然在……他在乾什麼啊?
裴清綺完全沒有想到蘇寒祁竟然會有這麼孟浪的舉動,隻是還有旁人在場,她沒有辦法表現出來,隻能用眼神來警告他。
男人自然是當看不見,太醫也感受到來自於兩人之間的壓力,硬著頭皮在聽太子與太子妃打情罵俏。
蘇寒祁小臂上的傷不輕,需要一點時間來處理,對於太醫來說可以是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完成自己
的工作,幾乎是立刻告辭,沒有任何的停留,絲毫沒有討賞的意思。
也幾乎是在簾子落下的那一瞬間,蘇寒祁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攬住了裴清綺的腰,一個用力便讓她跌坐在自己腿上——
裴清綺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又立刻壓低了聲音,一個天旋地轉之間她已經被蘇寒祁桎梏在他的雙臂之間,周圍幾乎全是他的氣息,灌滿了她的鼻腔。
“阿祁……”她一抬頭便撞入了他那雙沉如深海的眼眸,深邃的視線似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下一秒便被人吞吃了所有的聲音。
蘇寒祁低頭親住了她。
“唔……”裴清綺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看著閉著眼睛也依然俊朗到讓人心動的臉龐,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周圍頓時變得安靜起來,任何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中都無處遁形。
有兩人纏在一起的呼吸聲、可疑的水聲、甚至是越來越失控的喘,在帳中變得越發粗重。
蘇寒祁越發汲取她的甜,用熱度來交換她的意動,久久不息。
……
另一帳中。
蘇皇後漠然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她當作親姐妹看待、陪伴了她許多年的蘇妃,另一個——
“懿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那個女人蓬頭垢麵,一看就知道是在獵場的時候吃了些苦頭,畢竟獵場是被各方麵保護起來的,若是突圍定然費了番功夫,想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導致宸王和太子遇到意外。
思及此,蘇皇後的眉眼才冷了下來,“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做這些沒用的煽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實招來。”
她一發話,氣氛倒是變得微妙的不同。
德懿帝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方才他無論如何在她耳邊解釋,蘇皇後的反應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來真實情緒。
他既擔心她會生氣,又擔心她不會生氣。
若是蘇皇後還會生氣,經過這件事情興許又會對他失望一些,若是不會生氣,說明對他早已經絕望死心。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是德懿帝願意看到的。
他就像走入了死胡同一樣,看著那個有幾分麵熟的女人,歎道:“既然這樣,那便聽皇後的,你將過去那件事情再交代一番,若是膽敢自己添油加醋,朕便將你拉出去砍了。”
他語氣冷漠幽沉,雖然不急不緩卻是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蘇皇後皺了一下眉頭,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不是你與同夥擅闖獵場,而是你竟然說自己幾年前誕下龍嗣,這可不是小事,若是經核驗之後證實你在說謊,犯的可是欺君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