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工作確實繁重得能壓死人。
但中原中也和真純不是太宰治,不會沒日沒夜工作,隻要分清工作上的輕重緩急,著重處理關鍵重要的情報和任務,事態較輕的暫緩下來或是交由遊擊隊暴力推平。
雖然方法上粗暴點,但至少不會像太宰治那般消耗自己的精力。
將組織上下所有的事都抓在手裡,隻有貪慕權力與不信任手下的首領才會乾,但太宰治並不是這樣的人。
以真純看來,他更多的是為不知名的東西而著急,像追趕時間一樣壓榨自己。
港口黑手黨壓根沒必要急於這一時發展,枝葉繁茂蔓延出去若是不鞏固深紮,隻是龐大而鬆散難以掌握的組織。
組織發展的速度太快會導致根基不穩,太宰治不得不全權抓在手裡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卻依舊執意要這麼做。
真純深深歎了口氣:“累死了,首領的工作真不是人乾的。”
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四年維持高強度的工作,就算她是不會累也不休息的異能體精神上也會疲倦、心煩,但他卻可以四年如一日地工作。
“早說讓你彆撐這個能,”中原中也嗤笑了聲,“現在把自己綁船上下不來了吧?”
大大方方放首領去函館放鬆,最後承擔結果的人可是他們倆。
知道太宰治離開港口黑手黨的人隻有銀以及他們倆個,為了瞞住偌大的組織首領不在的消息,他們必須將太宰治的工作都處理完畢。
真純嘟嘟囔囔抱怨:“我隻是見過太宰一直工作,哪裡知道這些東西看多了讓人眼睛犯暈。”
就算是能處理的情報工作,要一刻不停地分析處理下派任務也會讓異能體頭疼不已。
“好好做吧,要是他去了函館就不回來,我們才要糟了。”中原中也敲了敲她的頭,無奈歎氣。
相較於乾部時期的太宰治,成為首領後的他勤奮得讓人驚訝,連一貫推過來的任務報告都不再需要他寫雙份,全權由他自己解決。
也正是因此,中原中也才能節省下許多任務時間,用來呆在事務所頂層。
真純表情一垮:“不會吧?他不會不回來的吧?”
他們隻是臨時頂替他十天半個月的工作,連首領離開事務所都沒通知組織內部下上。
隻要想想以後他們要一直呆在事務所頂層處理看不見頭的任務,真純就覺得這樣日子簡直暗無天日。
中原中也意味不明地哼了聲:“你是忘記四年前的太宰是什麼樣的人嗎?”
能偷懶就偷懶,能摸魚就摸魚,將工作都扔給手下和搭檔的混蛋。
“噩夢!這絕對是噩夢!”真純喃喃自語。
視線落在文件中密密麻麻的字,她假裝虛弱地倒向中原中也:“不行了,我看到字就頭疼。”
太宰治隻是離開頂層三天,她和中原中也隻是頂替他三天的工作,她就感覺把這輩子的工作熱情而消耗完畢。
卷曲毛茸茸的腦袋壓在中原中也手臂上,蹭蹭扭扭道:“中也,我想休息。”
盈盈絢麗的橘眸仰望他,通透美麗更甚晚霞和寶石,中原中也心跳錯了一拍,彆過頭:“說什麼呢,這不是你自己攔下來的麻煩嗎?”
而且他也一直在陪她工作,完全沒有停下來休息。
真純以前一直呆在他身體裡,她對組織事務的熟悉程度和處理手法都很明晰,隻是這樣強大的工作強度她很少體會,所以才感覺精神疲憊不堪。
她咕噥著發出奇怪的聲音,耍賴往上蹭了蹭,抱住他的手臂:“中也幫我、幫我……”
中原中也無奈放下筆,“文件拿過來給我。”
這麼大的麻煩攬下來總要有人做,真純做不動也隻能他來了。
尖巧的下頜搭在他肩上,真純嘀咕著道:“不是這個,是幫我彆的。”
他挑了挑眉,疑惑道:“不是文件是什麼?”
她不是一直喊著累想休息嗎?
“……中也是笨蛋。”她低哼著罵了句:“我說的是親親,我累了想補充下能量再工作。”
她是異能體,就算疲憊也需要找異能宿體補充能量就好,很快就能恢複精力。
在中原中也休息的時候,她也能一直工作。
現在她隻是想親親中也而已。
直白熱切的話語令赤色蔓上中原中也的脖頸、臉頰,他胡亂應道:“哦、哦,那就親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能緊張地看著心愛的少女,暗暗咽了咽口水。
橘眸定定看著他,見他一動不動隻盯著她看,真純惱怒地哼了聲,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緊密相貼,曖昧而緩慢廝磨,溫熱的氣息相互糾纏相觸,不屬於自己的氣息撲麵襲來,帶來陌生而令人緊張的悸動。
這樣以大人的姿態,唇瓣相貼相觸,似乎是他們的第一次?
以往真純每次補充能量都是以十厘米的姿態親過來,蜻蜓點水般一觸即走,像今天這樣一直貼著唇瓣磨蹭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眼睛撞進驕驕如火如陽的橘眸,專注而美麗的顏色中映出他的身影,中原中也微微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裝進橘色的晚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