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鍋、做飯、洗衣服這些事兒,村裡就沒男人會做。
他和他爸對小後媽可太好了,竟然叫她動手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法子,誰叫小後媽個子那麼小,擰衣服都抓不起來呢?
溫魚把縫紉機規整了一下,打今兒起,白白要準備過年不過來。
欒縱添支支吾吾道:“你,你去那院兒唄,我就,我就先留在家。”
手還在撓頭呢。
鍋沒刷。
溫魚應了聲,順帶著拿了她粉白相交的格子圍裙。
乾活兒就要有個乾活兒的樣子。
在小冤種的強烈要求下,前兩天溫魚讓白白另外做了一個符合男子氣概的圍裙。
要不是溫魚的圍裙上頭有打攬繡花,他係了幾次看著彆扭,就忍住了。
溫魚一隻腳都邁出門檻兒了,小冤種出聲道:“你可彆說我在家洗碗。”
“……”
洛鬆蘭沒有拿第一個兒媳和溫魚對比的意思,可是看到嬌滴滴的兒媳婦喜滋滋過來幫忙,小老太這心裡頭喲,滾燙滾燙的。
“彆動彆動,你彆沾手那個。”
不叫小嬌嬌乾點啥,小嬌嬌往後就不來跟她親近了,洛鬆蘭指了指缸裡的麵瓢(都是長老的葫蘆用老式木工鋸拉開的),“那個,媽要是水加多了,你就給媽往裡加麵。”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溫魚就在水缸和麵缸之間來回奔波起來。
洛鬆蘭本來還擔心今天要烙到天黑,自打溫魚過來之後,嘴巴就沒有合攏過。
另一個胡同裡住著的本家嬸子來借燒餅爐子的時候,看到溫魚,順嘴打招呼。
“喲!到底不一樣,今年有魚魚來給你婆婆烙火燒了!”
洛鬆蘭正找不到人分享愉快心情呢,手裡麻利給燒餅刻花,脫口而出,“誰說不是!雲香沒出門那會兒,還能給我幫把手,這閨女一出門,家裡光剩下些隻吃不乾活兒的老爺們兒。幾張嘴,就等我老婆子費勁巴拉累死累活做好了給他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