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結束,大家都要起身走人時,尤玉蓉挺著筆直的腰杆兒走了出來。
“吃好喝好,不足之處還得多擔待。”
“馬馬虎虎,就一般家常菜。”
“花不了多少錢,她公婆待見她,對閨女滿意,還非要上酒。”
“滿意不滿意也就這樣了,往後就成彆家的人了。”
男方母親出來一看,鼻子險些沒氣歪。
要不是還有自家親朋好友,她都想撂挑子走人!
看誰臉上沒光!
她一個丈母娘,來這裡擺什麼威風?當他們家人是死的嗎?
這還隻是個鄉長,不知道的,當她自己是個多大的官呢。
尤玉蓉確實心裡挺不服氣的,洛鬆蘭身為她的手下敗將,就得看著她光鮮亮麗才可以!
她無法想象,如果她不來,趙辭禮會做出什麼幺蛾子。
哪怕他們做了幾十年的夫妻,偶爾趙辭禮喝醉的時候,仍舊會把她當成洛鬆蘭哭訴衷腸。
她就是死,也不會給他倆機會!
為了坐穩她鄉長太太的位置,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更為了彰顯她的與眾不同,尤玉蓉把野心全寫在了臉上。
“誰說不是,孩子她婆婆非要請我過來看看,這下我也就放心了,知道她不會受委屈。”
這話傳到男方母親耳朵裡,同樣強勢的女人當著好幾個人的麵兒‘呸’了聲,“真是不害怕她當年乾那些好事被人捅出來?!”
兒子非要稀罕人家閨女,她也隻能順著。
等日子長了,看她還能咋編排。
閨女都嫁到她家了,尤玉蓉的手想伸,也得看她答應不答應。
為了賭一口氣,尤玉蓉絲毫都沒有考慮過嫁人的閨女,覺得自己揚眉吐氣的不行。
反觀洛鬆蘭和溫魚他們這邊,婆媳倆還想到了新的生財之道。
“魚魚,學校還有教弄頭發的?她們幾個說了,找你弄頭發,都給錢,不白叫你弄。”
她可是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那可不是容易的。
溫魚騎著小洋車載著婆母,“媽,這話就外道了,我不知道哪個姨哪位嬸子跟您關係好,要是有推不掉,您又不待見的,咱再獅子大開口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