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白白翻字典,想叫倆文雅些,聽上去就厲害些的,‘懷瑾握瑜’就不錯。
羅吃水一瞧怎麼寫名字,當場就支持。
看著就高級,比‘吃水’這倆字不知道美多少倍。
結果白白媽和白白爸一致認為,筆畫太多了,孩子上學了寫自己名兒咋整?
不行不行,還是想個好寫好聽又意思好的。
羅吃水順著他們的話,不知道咋就想到了跟白白親熱的時候,情到深處會叫‘心肝兒’,“一個叫心一個叫肝兒咋樣?”
比‘疙瘩’好些吧!
溫魚說了,這可是他們倆愛的結晶,就該是那個時候的感受用來當名兒最合適。
白白在屋裡能聽見他們說話,沒出聲,低頭看著吃奶都吃出汗的小家夥,竟有種過了好幾輩子的錯覺。
如果和姚子恒在一起,會有這麼一天嗎?
就算她和姚子恒有了孩子,她的父母能夠像現在這樣自在,和她住在一起,毫無顧慮地商量著孩子叫啥嗎?
“哪有‘寶貝疙瘩’好聽?誰家叫‘肝肝’?”
心心就算了,羅肝真的不能忍。
羅吃水卻鬼使神差地堅持,“就叫這個,羅心、羅肝,咱自己家喊小名兒就心心、肝肝,多好叫順口呀!”
他總不能把他那點想法說出來吧?
白白媽抬手拍他,“你也不怕彆人笑話。”
知道的是小兩口的愛稱,不知道的,還當爹媽多不正經呢。
“還是叫健康好了。”
“‘疙瘩’真不行嗎?”
“要不叫個‘幸幸福福’也成。”
當姥當舅的在外頭討論到底該叫啥的時候,羅吃水立刻察覺到剩他媳婦兒一個人在屋了,趕緊跑了回去。
見他還挺著急,白白當咋了,“爭不過他們?”
羅吃水靠近媳婦兒,瞅了眼外頭,暫時不會進來人,他對著媳婦兒的嘴親了口,“你說叫啥就叫啥。”
當然了,他私心裡想叫媳婦兒向著他,叫心肝。
後來的後來,被老大抱怨名字,白白一臉認真道“不叫這個,你倆一個就得叫‘心’一個叫‘肝’,自己掂量著去吧!”
老二一聽,那還是彆了吧,趕緊把他哥給拉走。
溫魚知道這哥倆一個叫‘寶寶’一個叫‘貝貝’的時候,就跟白白打過預防針。
“等再大點,估計會羞恥。”
尤其當‘寶寶’被延伸出更多意義的時候,他應該會想改名字。
白白沒轍的很,“要是不叫這個,他們爸就該堅持‘心肝’了,我琢磨這寶貝比心肝好點。”
溫魚,“……那確實是。”
從白白有身孕起,姚子恒就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是命運不公,還是天意弄人?
暮年白發之時,姚子恒才知道,醫學上有一個詞語——免疫性不孕。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人免疫係統互相排斥,換個人就可以了。
那一天,他哭得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