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覺得自己出息了,一通折騰下來,腰酸背疼腿發軟的。
緊要關頭,她還不讓欒惟京繼續,說是得科學調養,得為生女兒做準備。
就算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那也不好賭呀!
誰知道老男人舒坦了幾十分鐘,須臾間便與小媳婦兒交換了位置,說了這回不會懷上的真相。
溫魚體力有點差,還非要逞強,就導致沒多會兒得歇歇,這一忙,就是幾十分鐘。
欒惟京反正縱容著,時不時還鼓勵兩句,暗暗配合。
溫魚還沒顧得上消化老男人‘結紮’的消息,銷魂滋味吞噬全身,惹得溫魚用儘力氣摟住欒惟京,無意識掐著他後背,仿若入了虛幻仙境。
真正厲害的中醫,能調理夫妻兩口子的身體,從而得到想要的孩子。
溫牧時領著小妹和欒惟京過去的時候,人家醫生看了欒惟京好幾回。
起先溫魚還當是認識,欒惟京把人家給忘了。後來聊著聊著挺投機,醫生才直言,“旁人都是來求兒子的,你倆還是第一個想要閨女,特意來找我的。”
溫牧時笑著道“家裡仨小子了,往後全是漢子,就想要個軟軟糯糯的小閨女。”
醫生對溫家情況有點了解,“你這麼一說,溫家堡那邊兒是不是也都是小子?”
溫魚和溫家老三四目相對,溫牧時忽而笑開,“彆說,你還真彆說!”
得,溫魚已經不敢想,小閨女生下來,該多無法無天了。
——
又是一個禮拜五,小冤種在學校門口的文具店旁邊等史珍珠。
說好了,每禮拜結伴回家。
他們倆成績中等,在離家倆小時路程的市裡上大學。五星畫畫得獎不少,成績還優異,眼下在離家八個小時路程的省裡念書。
太遠了,五星一個月回家一次。
珍珠最終沒能趕上五星的腳步,考上同一所大學。不過她沒有氣餒,她在班裡是拔尖兒的,沒有懈怠爭取不落後太多。
緊趕慢趕,史珍珠才氣喘籲籲推著她的小洋車跑到門口。
小冤種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本來就是大高個,他還蹦起來衝史珍珠揮手,生怕對方看不見他,“這兒呢!”
顯眼的小冤種體會不到小塵埃珍珠的社死,推著二八大杠往珍珠跟前去,“咋推著過來的?洋車沒氣了?”
學校裡可沒規定不叫騎,走路上學和自己騎車上學的一半一半,路夠寬,門夠大,不存在誰礙著誰影響誰。
洋車在學校裡一放就是四五天,有的輪胎會漏氣兒。
史珍珠跑的太急,導致臉有些紅。她努力調整了呼吸,忙對欒縱添道“可能是我來的時候沒注意,輪胎被紮釘子了。”
攤開左手,掌心有個兩厘米長的鐵釘。
小冤種朝著學校附近的修車鋪子看了眼,“走,過去看看。”
珍珠需要去特意無視掉周圍的目光,才能鎮定自若跟他一起大大方方過去,“好。”
不論是現在的蔣五星還是欒縱添,都是夜空中的月亮,而她和其他人,更像是點綴在周圍的繁星。
或許是他們不知道自己有多引人注目,也可能是習慣了,總之,珍珠花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走在欒縱添的旁邊。
起先她會拘謹,後來母親說,不能那樣,要自信點,彆給蔣五星丟麵子。
如果大年初六那天蔣五星沒有去家裡,那珍珠不會有那麼肯定,蔣五星會跟她結婚。
她努力叫自己變得更好,想和他並肩,而不是他的累贅,拿不出手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