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不用’倆字都到了嘴邊,想到母親的囑咐,她沒有直接當眾拒絕他,點了頭。
等沒人的時候,她再跟欒縱添說。
光是欒縱添在珍珠班門口晃蕩這一圈兒,就夠叫人說道了。
加上看見五星開偏三輪來送他倆的同學你傳我我傳你,不多會兒,學校裡就炸開了鍋。
珍珠本來就學習好,隻是她性格顯得有點沉悶,像個光知道課本的書呆子。今兒個她特意換了沒那麼打眼的衣裳,可還是跟之前大有不同。
不止班裡因為羞澀而打退堂鼓的第二名,連帶著後排那些精力充沛,除了學習不拿手,啥都拿手的小夥子們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珍珠極其不自在,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彆人瞧著跟平常的她沒什麼兩樣。
唯一叫她不適應的是——同寢室的兩個女生。
小冤種說到做到,晌午放學的鈴兒剛響起來,他人就跑到了珍珠所在班級的樓道裡。
人家老師還沒走遠了,他迎麵碰上,樂嗬嗬張嘴就打招呼,“老師,吃飯去呀!”
已經微微皺眉,想假裝看不見他走過去的老師,“……”
(??v?v??)
這樣有朝氣的男孩子,實在是叫人討厭不起來呀。
“跑啥跑?慢點~”
老師還情不自禁囑咐了一句,才拿著教材搖著頭離開。
小冤種人走遠了,卻還不忘回話,“知道啦!”
等小冤種過來的時候,比任何時候都激動的段媛牢牢抓著珍珠,“我可是看在小雨的麵子上,才跟你一起吃飯的。”
宋小雨看透不說透,“對,咱們住一塊兒,就該跟姐妹一樣好好相處。”
挨著窗坐的史如意假裝慢吞吞收拾著東西,心裡把宋小雨和段媛罵了好幾遍的同時,嫉妒著她們倆那麼自然而然站到史珍珠的旁邊。
上周欒縱添來班裡維護史珍珠,她就暗地裡又去了停車的地方。
心裡明知道不能再紮,可她控製不住嫉妒到發狂,想要發泄的衝動。
到最後一刻,她忍住了,啥也沒做回了寢室。
誰知道第二天,高年級的女同學咋想咋不對勁,把她堵在樓梯下頭,狠狠甩了她好幾巴掌,還把她給的皮筋兒都扔給了她。
說到底,她們是埋怨,史如意讓她們在欒縱添的麵前丟人了,還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臉上的巴掌印不細看瞧不出來,她皮糙肉厚的,可是如果待一起時間久,保準能叫人發現。
請了假,史如意在宿舍裡待了兩天。
禮拜五天還沒亮,她借口去跑步,到停車的地方紮了史珍珠的輪胎。
哪怕她第一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史珍珠在洋車上留下的紙條。
上麵寫——再敢紮,我不介意把事情鬨大,不管是告訴老師還是報警,我都會去做。
這也是她頭回為啥沒下手的關鍵原因。
可挨了巴掌,她對珍珠的怨念就更深了。
說實話,她小看了史珍珠,還當她就是個沒脾氣的軟柿子呢。
發泄歸發泄,想到後果,周五放學前,史如意偷偷把珍珠的洋車推出去,補了輪胎,給她重新放了回去。
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不會有人知道。卻不想,就是這次補輪胎,叫她徹底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