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姊姊說不合適,那就不合適。”徐君蒨附和著,一臉無奈。
他當然知道姊姊和姊夫的關係不好,但日子還得過下去,奈何自己一不留神,夾在姊姊和姊夫之間,這下怕是要難做了。
為此,兩位怕不是要吵一番,然後大王氣得拂袖而去...
想到這裡,徐君蒨無奈心中悲歎:唉,外甥,舅舅想給你尋個好玩伴都不成....
李笠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他察言觀色的能力很像,這王妃寥寥數語,他就聽出來湘東王夫婦之間的關係好像不對勁。
湘東王說他可以陪伴世子,世子的母親、湘東王妃卻說不合適,明擺著是和湘東王對著乾。
或者,若湘東王方才說他不合適,搞不好這王妃就說他合適,所以他猜測這夫婦倆莫非關係鬨僵了,成日裡對著乾?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種家庭破事,沒想到給他遇上了,日後即便入了王府,遲早會倒黴。
李笠可以腦補一個畫麵:他陪世子釣魚釣得好,湘東王誇獎他,王妃就必然冷嘲熱諷,明著奚落他,實則奚落湘東王。
即所謂指桑罵槐。
若他不得湘東王認可,‘實習期’結束就要回家,保不齊王妃又跳出來,繼續冷嘲熱諷,指桑罵槐,譏諷湘東王。
若如此,那就是無妄之災。
李笠權衡利弊,決定若湘東王依舊讓他陪伴世子,還是要硬著頭皮留下,爭取出人頭地,畢竟風險越大,收益越大。
想著想著,他覺得頭疼,抬手撓了撓頭。
李笠的舉動引起徐昭佩的主意,這位年紀大了些卻風韻猶存的貴婦皺著眉頭,一臉鄙夷的看著李笠,問:“你撓頭做什麼?莫非是身上有跳蚤?”
李笠聞言一愣:“啊..小人,小人隻是撓頭...”
話音剛落,徐昭佩一臉厭惡的抬手擋在麵前,旁邊的侍女們見了,隻道李笠身上有跳蚤,覺得此人很惡心,下意識後退,害怕他身上跳蚤跑過來。
自己卻不敢跑,趕緊擋在王妃麵前。
徐昭佩看向李笠的眼神,宛若看著一條發臭的死魚,再看向徐君蒨:“這粗鄙小人!虧你也敢帶入王府!”
徐君蒨瞥了一眼李笠,又看看姊姊,知道是姊姊隨便找個借口趕人,心中無奈,隨後揮揮手,示意李笠趕緊“滾出去”。
然後向姊姊道歉,灰溜溜的往外走。
出了王府,徐君蒨見李笠有些回不過神的模樣,歎道:“連續幾日讓你沐浴更衣,今日你身上哪來的跳蚤...”
“小人..小人讓上官失望了...”李笠應付著說,心涼了大半,看那王妃的所作所為,他是彆想入湘東王府給世子做伴。
機會來了,又走了,果然運氣還是不好。
李笠心中唏噓,徐君蒨走著走著,說:“唉,算了,你時運不佳,本官過幾日,安排你隨著官船回鄱陽。”
李笠趕緊道謝:“多謝上官。”
“行了,真要道謝,你在鄱陽多留意留意.,若見著王勃....”徐君蒨停下腳步,看著天空,“若見著了他,一定要告訴他。”
“東海徐君蒨,願為王先生磨墨、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