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笠娶妻,和新婦黃姈情投意合,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似鴛鴦交頸,同鸞鳳齊飛,房中鶯啼婉轉,每晚**苦短,不知不覺,已是來年。
正月十六,清晨,趙孟娘坐在窗邊對鏡梳妝,回看一旁床上,已經醒了的李笠正在回神。
她回想昨晚一夜無眠,不由得摸摸小腹,充滿期待。
昨晚是元宵,黃姈推說身體不適,所以,由趙孟娘陪伴李笠過夜,這一夜兩人很努力,所以,趙孟娘覺得也許這次就能懷上了。
婢女為她梳頭,趙孟娘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了正室。
毫無疑問,她比不過正室,無論是樣貌還是學識,都比不過,畢竟對方還在郡學讀過書,又會騎馬射箭。
甚至敢一個人與群寇周旋,將對方降服,如此膽識,趙孟娘自愧不如,認為自己隻能默默站在角落,漸漸被良人遺忘。
李笠娶黃家女郎為妻,隨後**天天燒,據說床單天天換。
新人如此得寵,淪為‘舊人’的趙孟娘,獨守空房,心中悲傷。
但是,李笠沒有忘記她,正室對她也還好,所以,數月來,她時不時侍奉李笠過夜,不需要對著空枕默默流淚。
李笠心裡依舊有她的位置,那就夠了。
“孟娘..”李笠輕聲說著,趙孟娘趕緊起身,來到床邊:“三郎,妾在呢。”
“作場明日複工,今天要做準備,你不上班的麼?”
“三郎忘了?從今日起,是娘子主持作場事務。”趙孟娘一邊說,一邊從婢女端來的溫水盆中,拿出手帕,輕輕擰掉一些水,小心給李笠擦臉。
“看時候,娘子如今應該已經在召集他們開會,布置相關事宜了。”
李笠享受著服務,問:“你都和娘子做好彙報了吧?不去開會,行麼?”
“行的,昨日妾已與娘子詳細交接了,娘子叮囑我,隻需服侍好三郎,今日無需開會。”
李笠起來,梳洗完畢,和趙孟娘一起吃早餐,吃著吃著,想到了黃姈,想起佳人的妙曼身影,想起對方迷離雙眼,以及堅毅的表情。
黃姈是他的正室、主婦,所以是內當家,新婚蜜月,黃姈風情萬種,和良人難分難舍,但不忘和李笠約定,正月十五後,就要開始正式持家。
接管產業,全麵“主持工作”,不能如之前那樣,幾乎天天都待在房裡,和李笠昏天黑地的折騰。
作為主婦,李笠家中內務以及生意,黃姈都要接手,其中,內務管人、管事,“生意”方麵負責管賬,將作場的“財權”從姑婆(婆婆)吳氏手中接過。
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黃姈全麵承擔起主婦的職責,李笠就不需要為家裡事操心,不過,趙孟娘依舊是“趙主任”,工作上對李笠負責。
“作場事務,你負責的那塊,隻需對我負責,不過,娘子是正室,你是妾,她的麵子,你不能駁,說的話你得聽。”
“若有疑難,待我來處置。”
“是,妾明白。”
“還有,受了委屈,莫要多想,娘子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一時受了委屈,不要慌,我不會真讓你受委屈的。”
“嗯。”趙孟娘不住點頭,她是妾,娘說了,妾拆字就是“立女”,也就是說,在正室麵前,妾和侍立的婢女沒什麼區彆,所以要記住尊卑。
正室為難自己,隻能忍著,實在忍不住,也隻能自己偷偷哭,妾能依靠的,其一是良人的寵愛,其二,就是儘早生下兒子。
有了兒子,將來就靠兒子,不然,年老色衰後,就再無依靠了。
兩人正交談間,侍女來報,說娘子已經回來,有事與郎主詳談。
李笠吩咐趙孟娘幾句,轉到書房,不一會,黃姈入內,一臉嚴肅的坐下。
書房裡隻有夫婦二人,黃姈看著李笠,眼神複雜,李笠不動聲色,注視著對方。
片刻後,黃姈問:“為什麼?”
“指的是哪件事?”李笠反問。
“環鎖鎧。”
“環鎖鎧怎麼了?”
李笠明知故問,他既然敢娶黃姈,並讓其接觸到自己的秘密,就有充足的信心,防止對方窩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