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酒酣耳熱之際,淩知州站了起來,“諸位,諸位,且慢些飲酒,我與諸位說件高興的事。”
熱鬨的房屋,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放下酒杯碗筷,看著淩知州。
“張先生原在錦衣衛任職,與德州的謝閣老交厚。張先生路過德州時,知淩某在臨清,為淩某謀了一樁富貴。”
淩知州一番話,聽得大夥目瞪口呆,都想知道是什麼富貴。“謝閣老說,隻要我歸順滿清,許我濟南知府之位。諸位若與我同去,亦有好前程。諸位以為如何啊?”
“諸位出來當兵吃糧,不就是謀個富貴嗎?在下與謝閣老在京中相識,謝閣老如今與德州的韃子旗主大人有交情。諸位如有意,看在淩知州的麵子上,在下可在謝閣老麵前美言幾句。”
參將高騰雲猛地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道:“知州大人飽讀聖賢書,知道忠義二字如何解嗎?爾等還知道禮義廉恥嗎?要降爾等降,高某不降。”
千戶黃平也站了起來,“黃某也不降。大丈夫頂天立地,真刀真槍得來的富貴才榮耀。靠卑躬屈膝,出賣祖宗換來的富貴,黃某看不上。”
說罷,二人摔杯推門離去。
淩駧朝張怡遞了個顏色,張怡會意,跟了上去。廳內,眾人麵麵相覷。
淩駧扶著桌子站了起來,似有點微醉,“那二人就是無知匹夫,還有沒有人要與他們一起離去的?有沒有?”
眾人無語。
“好”,淩駧舉起酒杯,“留下來就是好兄弟,今後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同飲了此杯。”
張國勳總覺得有些不真實。但來不及多想,見眾人站起來飲酒,他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杯酒下肚,腦子又糊塗了幾分。
淩駧又衝眾人道:“我今日已經同張先生商量,若得濟南知府,定要保薛通判為濟南同知,張將軍為濟南總兵。打虎親兄弟。以後張將軍還要多幫襯一些才好。”
張國勳喜出望外,知州出手就是比通判闊綽。“張某多謝知州大人提攜。”說罷端起酒杯,就要給淩駧敬酒。
淩駧連連擺手,對幾位武將說道:“張將軍若為總兵,爾等幾人的前程,都在張將軍身上。今日機會難得,爾等還不與張將軍好好親近親近嗎?”
幾位武將一聽,頓時坐不住了,紛紛舉杯給張國勳敬酒。
淩駧趁亂悄悄出了門,門外陳虎早已等候多時。
“他們去見王爺了嗎?”
“張先生已經帶他們去了。”
“這邊要盯緊了,不使走脫一人。”陳虎領命。
後院正廳。定王安坐在主位,張怡,高騰雲,黃平站立一旁。
淩駧推門而入,躬身施禮,“殿下,那邊已經妥當。”
定王緊繃的神色明顯放鬆了許多。來到這個世界危險不斷,幾次差點送命。今夜之事,雖不至於危及生命,但畢竟都是統兵將領,處理不好也難以收場。
此刻,他長出一口氣,“高將軍,黃將軍可以依計劃行事了。”
是夜,張國勳及其幾名心腹將領,酒醉後稀裡糊塗被砍了頭。左所、中所百戶以上武官,被誘騙至稅監衙署,皆被斬首。總旗以上武官被看管核查。高騰雲接管左所人馬,陳虎接管中所騎兵。,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