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變冷漠了。
這是陸星時隔半年再次見到池越衫得出的結論。
雖然池越衫以前就是個披著溫婉和善的外皮,實則冷心冷清的女人。
但是今天池越衫從頭到尾都冷透了。
不論是他對池越衫的道謝,或者是胡鐘鐘和李大春跟池越衫打招呼。
池越衫平等的不回應每個人。
如果不是這貨出場就摸了摸他的臉,他就真的要喜大普奔普天同慶的認為池越衫的確不喜歡他了。
不過對於池越衫和池水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他不感興趣,於是說道。
“拜拜,我們走了。”
該說不說,這三輪車還挺皮實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照樣能啟動。
胡鐘鐘拉著陸星的胳膊問,“不是選的就是要在這兒放煙花嗎?”
“人生無處不青山,在哪兒都能放哈。”陸星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池水偷偷摸摸的挪到了三輪車的前麵,然後開口說道,“哎呀姐......哥,我們其實也是來放煙花的,後備箱裡都是,要不咱們一塊兒放嘛,也熱鬨。”
池越衫依舊不發一言,站在雪中,大衣飄帶隨風招搖。
胡鐘鐘和李大春倒是挺讚成的,一方麵是不想再找地方了,另一方麵......是真的想看看陸星和這大明星到底是什麼關係。
於是。
在四人默許,一人反對的情況之下,成功的采取了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池水高高興興的從後備箱裡搬煙花,自來熟地跟胡鐘鐘和李大春說道。
“哎,我這煙花可貴了,專門買的特彆好看的!事實會證明一切,絕對震撼人心,不好看我吃屎!!!”
池水說著說著給自己說燃起來了。
呃......
胡鐘鐘跟李大春對視一眼,突然覺得碰上了個白磷型人格,這燃點也太低了。
隨著午夜鐘聲敲響,遠處陸陸續續響起鞭炮聲,四周天際綻放七彩煙花。
“大春點火!”
池水跟當上了火箭工程師似的,鄭重其事的大喊一聲,捂著耳朵趕緊跑遠了。
煙花像箭一樣噌噌噌直射天際!
砰——嘩啦——
濃黑天空成為最簡單的幕布,滿載人們期許的煙花炮竹在上麵留下各自期許。
燦爛花火照亮夜空,炙烤雪與風。
池水等人一邊點火,一邊迅速的拿起手機開始記錄。
陸星站在原地,微微仰頭看向天際,用眼睛記下眼前的景色。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精致的淡藍色盒子,從中抽出一根咬在嘴邊。
突然間,雪停了。
陸星抬頭,一柄黑色大傘越過頭頂,破開滑落天際的晶瑩雪花。
他轉頭,池越衫舉著傘站在他眼前。
為了防止大傘刮到他的腦袋,池越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微微踮腳。
冷香撲麵而來,陸星有的時候覺得,他的鼻子也不用這麼好使。
不遠處,池水回頭看看陸星和他姐站在一個傘下,他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了。
太好了!太好了!
這半年來池越衫比神經病還神經病了,趕緊讓陸星把人領走。
他真的受不了了!
池水美滋滋轉頭繼續放煙花,火光照映下,他好像看到了身邊人眼角的淚花。
“啊,鐘鐘哥,你哭什麼?”
胡鐘鐘深沉的抹了一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