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良轉向齊貞,接著說道:“你呀,以後對自己的隊友們好一些,算計這算計那,最後連自己都算進去了,沒意思。”
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你這個隊長當的其實還不賴,其實我知道有很多時候你身不由己,但如果你要真把這個遊戲當成遊戲的話,你就好好想想遊戲到底是用來乾什麼的。”
齊貞一怔,沒有說話。
接著餘良看向孟然:“其實我們私下聊過你,覺得你真的挺厲害的,尤其是那分筋錯骨手的技巧,看得我跟李三見你都不敢打招呼,生怕哪天就讓小姐姐你給教育了,要知道,我可是除了他以外最怕警察的那一個。”
“而且你的手藝,嘖嘖嘖。”
餘良咂麼咂麼嘴,乾枯的手指朝著孟然伸了一個大拇哥。
“這個!”
孟然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然而根本就沒回頭,因為她再一次昏了過去。
“我可沒說什麼啊。”餘良看著齊貞,一臉無辜道。
“行行行,今天你說什麼都行,恕你無罪。”齊貞幫著蔣燕讓孟然在地上躺好,衝著餘良擺了擺手。
“感情好,那先說好,你可不許懟我啊。”餘良輕聲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明白是對誰說的。
蔣燕麵無表情的看著餘良,緩緩開口:“你死了以後我想懟也沒人可懟。”
“其實,那一次……”
“行了,彆說,我都知道。”蔣燕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餘良即將出口的話。
“其實,我後來就是……”
“嗯,這個也知道。”蔣燕接著說。
“對不起,我當時……”
“行了,還有沒有?”蔣燕似乎有點不耐煩。
“額……我喜歡你。”
“嗯,我也是。”
“好好活著。”
“不一定。”
“那就來找我。”
“再說吧。”
餘良笑了,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笑。
然後他又哭了,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
“早知道老子就早點說了,瑪德!”
“她現在是我媳婦兒,你們誰都不能打她主意,就算以後有新人進來了,也不行。”餘良看著齊貞說道。
“成成成,答應你。”齊貞點頭說道。
“你發誓!”
“我發誓我發誓。”
“你糊弄我!”
“你可真夠貧的,你看人家林嘯和李三,誰跟你似的,婆婆媽媽。”齊貞埋怨道。
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正話正說都不難,反話反說其實才是最難的。
正如齊貞此時的表現,他多希望餘良就可以和自己這樣一直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懟著,然後他就可以健健康康的恢複如初了。
但是看著餘良臉上越來越濃重的死氣,齊貞知道這件事情是永遠不可能了。
再多說一句,多說一句也好。
那個曾經被自己作為測試對象的小白鼠,那個小隊當中唯一一個犧牲了自己所有天賦技能屬性隻為配合自己試驗的獵人。
那個小隊當中對隊友最為珍視,戰鬥永遠最拚命的餘良,終於要離開了。
“嗯…那我走了啊。”
“走吧。”
“我真走了啊。”
“好的。”
“我可真走了……”
餘良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輕不可聞。
他真的走了。
李強抱著餘良,輕聲說道:“兄弟,一路走好。”
蔣燕的左眼,終於流下了一滴清淚,似乎是在和自己這位剛在一起就成永彆的愛人,做了一個屬於她自己的告彆。
齊貞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終於不用再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