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疫苗和對症藥便已經供不應求。
不僅如此,亞洲那些鱷魚和美洲那些蛇,也終於產生了作用。
病毒的傳播並不是線性的,一個人傳染給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再傳染下去,一旦病毒真的開始蔓延,感染人數就將呈幾何倍數增長。
僅僅四天時間,全世界就開始有數百萬人感染,這還是通過各個國家不完全統計的結果。
這次病毒的投放嚴格說起來應該算是成功的。
但確實讓齊貞看到了這個病毒某些方麵的局限性。
一是這個病毒在前麵三個受體之間傳染時,病毒活性極強,尤其是第一、二個傳播序列,對自身的複製和摧毀能力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舉個例子來說,紮卡的身體吸進了病毒,那麼他就是第一序列感染者,理論上病毒在他的身體中作用最快,能力最強。
當紮卡進入第二個屋子,將自己的病毒傳染給彆人,那些人自然就是第二序列的感染者,第二序列相比較於第一序列,無論是感染的嚴重程度,還是發病的時間,都有非常明顯的衰減。
這種衰減在第二序列傳染給第三序列感染者時,變得更加明顯,這個時候患者犯病的情況就更加類似於重度感冒,隻不過相比於普通感冒要更加致命一些。
說來可笑,這個病毒到了第五序列感染者身上,就不再有傳染性了。
除非病毒自身為了壯大自己,完成自身基因突變,或者說,變異。
如果不是這樣,想讓全世界的人都感染這個病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百分之七十的治愈率,幾乎都是從第三序列之後的感染者中完成的。
正如齊貞所料,醫療資源的擠兌以及疫苗和對症藥的不足,初期病毒的傳播無比簡單,尤其是在歐洲,幾乎已經到了難以控製的大規模爆發階段。
何麗和張誌文兩個人通過各種各樣新聞的畫麵看到這副煉獄般的場景,想到自己三人便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心中發寒。
“先彆著急開心或者為那些感染者悲哀,你們看看這個。”
齊貞將手中的PAD擺在二人麵前,淡淡說道。
二人定睛觀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
“這是為什麼?!”何麗驚呼道。
“這就是係統給我們出的難題了吧。”齊貞歎息說道。
地圖上,全世界仍然是代表著健康的綠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們所研發和投放的病毒,並不是係統所說的C病毒?”張誌文開口問道。
齊貞點了點頭。
果然思維慣性害人,小隊進入遊戲當中,係統給的任務便是要將C病毒感染到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
而恰巧三個人的人物設定,便是病毒的研發者。
他們自然而然的認為,那個時候公司研發的病毒,就是C病毒,結果忙活了一大圈,其實不過是在原地打轉罷了。
“那C病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何麗問道。
齊貞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這麼多。
“那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將這個病毒投放出去,這不是草菅人命嗎?”何麗的聲音有些顫抖,可以想見她內心當中的不平靜。
“嗯,就是草菅人命。”齊貞點點頭。
“如果全世界所有人都感染這個病毒死亡了,其實不也是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之一嗎?”齊貞反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麗看著齊貞的眼睛,心中有些恐懼。
“需要我再跟你說清楚一些?全世界60億人口,如果可以通過這個不知名的病毒,死掉59億,那麼我們需要用C病毒感染的範圍便隻剩下了1億,如果死掉了59.9億,那麼我們需要感染的人數便隻剩下來一千萬,就是這個道理了。”齊貞說道。
“你是惡魔嗎?”何麗說道。
“我隻是想要完成任務,僅此而已。”齊貞說道。
“瘋子。”張誌文說道。
齊貞沒有接話。
在歐洲宗教的影響和媒體的渲染之下,齊貞公司所研發的病毒有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神罰。
更多的人開始不相信醫療的作用,而轉而開始尋求信仰的幫助。
於是病毒的傳播變得更加迅速。
歐洲大勢,塵埃落定。
在美洲,準確來說是美國,病毒的傳播卻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容易。
更加完善的醫療體係,加上歐洲的前車之鑒,各州政府開始嚴密管控病毒傳播渠道,加上人種不同所帶來的感染情況差異,所以即便情勢變得十分嚴峻,表麵上看起來仍然是有條不紊,並沒有造成像歐洲一樣一團亂麻的景象。
這個時候何麗的經濟學知識便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