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是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明白,為什麼齊貞要賣疫苗和對症藥賺那麼多錢。
何麗的任務是,拿著這些錢,狙擊美國的股市。
金融學包含在經濟學範疇之內,二者密切相關,何麗的任務所要達到的最終目的,便是讓美國的失業率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
這個邏輯有些像是二戰時候美國的做法,靠著賣武器賺錢,然後賺來的錢用於生產武器再賣出去,隻要你們依然在戰爭,我就會賺個盆滿缽滿,乃至於控製世界經濟。
齊貞照方抓藥,隻不過這次受害的對象變成了美國自己。
事實證明隻要勢力足夠大,錢足夠多,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美國的雙指在半個月時間內完成了斷崖式下跌,市值蒸發近一半。
那些受苦受難的美國百姓們開始走上街頭,成了一個個慷慨激昂的遊行示威者,也同樣變成了一個個病毒的最佳傳染源。
美國的經濟自然不會這樣簡簡單單的崩潰,但是對於病毒的傳播來說,足夠了。
在美國塵埃落定之後,其實齊貞的目的就已經完成了大半。
看著每天呈指數及增長的感染和死亡人數,齊貞的心中毫無波瀾。
而何麗和張誌文兩個人卻是越發沉默。
因為他們難以向齊貞一樣冷血,更不明白為什麼齊貞這樣做的目的。
這不是C病毒啊!
集團公司也開始有人感染,並且遍布全世界範圍之內。
感染的人數越來越多,逐漸的,疫苗和對症藥的生產受到了影響,開始減少出產的數量,越來越少。
此消彼長之下,病毒感染的人數變得越發多了起來。
世界各地範圍內開始爆發遊行示威活動,停產停工變成了常態,似乎在這瘟疫的影響之下,所有人的生活就要這樣失去著落。
另外一件雪上加霜的事情是,病毒終於完成了自我的變異,而這種變異所導致的直接結果,便是公司的疫苗,失去了效力。
這一天,齊貞三個人已經進入到這個遊戲中兩個月了。
兩個月之前何麗在鏡頭前信誓旦旦的所謂“人類病毒免疫”計劃現在看起來就是個笑話。
齊貞卻似乎長出了一口氣。
沒有一種藥可以預防世界上的所有病毒,如果有,也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當中。
紮卡仍然不知道自己就是這個病毒攜帶的零號病人,在他昏迷的那幾天裡,公司對他進行了詳儘的研究,還在他體內植入了最先進的跟蹤係統,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齊貞的注視之下。
公司給他的理由是,抓錯人了。
他是集團子弟,被排除了政變嫌疑。
公司為了補償他,給他一個搭乘專機到歐洲遊玩的機會,所有費用由公司承擔,他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至於之前那煉獄一般的景象,公司解釋說是在做生物實驗,與他無關,他是一個十分幸運的人。
具體的過程齊貞沒有打聽過,反正自有劉文超統領大局。
紮卡現在正在歐洲儘情遊玩,就像一個死神,毫不知情的走過一片片健康的土地,銀行卡裡的錢簡直夠他就這樣享受一輩子。
他以為公司是要對之前的所作所為對他作出補償。
當然這隻是公司讓他以為的。
所過之處,生機全無。
這一天,他受邀去另外一個國家欣賞自然奇景,然後來到機場,在停機坪上,他看到了全副武裝的研究人員,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紮卡被帶到中亞,繼續他的病毒散播之旅,歐洲已經不需要他了。
“那我們現在要做些什麼?”何麗在辦公室裡,看著齊貞,態度已經麻木了。
“現在啊,等待。”齊貞說。
“等什麼?”何麗問。
“等C病毒出現。”齊貞回答道。
“你這麼確定C病毒就會這樣跳出到我們麵前?”何麗難以置信的問道。
“確定啊,不然我們玩這個遊戲還有什麼意義,我們也不是進來殺人的。”齊貞理所應當的說道。
“可我感覺你就是進來殺人的。”何麗說。
“這麼說也不算錯吧,總之我之前看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換做是之前的我,一定不會選擇這樣的做法。”齊貞點點頭。
將影響範圍控製在一定程度之內,仔細揣摩研究遊戲的設計思路,然後按照其中的邏輯逐步落子,這才是齊貞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