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作為現在的小隊來說,李強都是小隊絕對的核心人物。
等級最高,綜合實力最強,近戰和遠程能力同樣出類拔萃,在齊貞心裡麵,李強毫無疑問是小隊中最為強大的戰力,沒有之一。
無論是餘良還是蔣燕,個人的能力需要在不同的情境下才能充分發揮,在整個隊伍中的位置,也越來越傾向於輔助的職能。
這其實是齊貞有意為之的結果。
他當然想讓小隊每一個人都可以在任何情況下都發揮出超強的戰鬥能力,甚至可以達到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的效果。
但一方麵是小隊眾人無論是等級還是屬性,內部都存在著斷檔和差距,另一方麵則是現在的王者小隊雖然名字改的那麼不可一世,但仍然太過窮苦。
齊貞很難依靠金錢和大家所獲得的積分將所有人武裝到牙齒。
在那之前,齊貞不得不在所有小隊的集體戰鬥中,都把李強作為核心來打。
這不得不說是齊貞的一種曲線救國方式,也可以說是一種無奈。
所以無論是之前的試探攻擊,還是後來孟然的破綻,李三的出現,以及齊貞的血輪眼,其實都是為了李強最後的這一記浮空彈做準備。
要確保對方惱羞成怒,還要對於小隊的攻擊所能造成的傷害形成誤判,與此同時在前期儘力消耗對方的戰鬥能力,找到機會讓對手產生疏忽乃至失誤,最後一錘定音。
從廟祝被浮空彈以完全違反物理規則將對方擊飛開始,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牛頓的棺材板會不會壓不住齊貞不知道,但是這個廟祝要是被小隊打死了,恐怕真的得氣的從地上再活過來。
說是堂堂正正的和對方戰上一場,卻並不代表就要傻乎乎的和對方一對一,這個廟祝的確實力強大,但仍然是讓小隊完全無傷的情況下,玩死了。
準確的說,是被齊貞算死了。
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對手,齊貞沒變,還是那個精於算計錙銖必較的鐵公雞。
齊貞知道此時的廟祝一定還在想著,要等他落地以後調整一下狀態,隻需要很短的時間就可以將麵前這些凡人擊倒在地。
齊貞曾經在PK場裡麵也這麼想過。
然後他絕望的發現即便自己的攻擊技能全部冷卻完成,也隻能看著自己的生命值一點點下降,最後雙手無奈的離開鍵盤。
那場戰鬥讓齊貞記憶猶新,對方重火器的拔擊有一種奇異的節奏,看起來整體的速度其實並不算快,有時候要在瞬間掏出數把武器,動作也會產生殘影,有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能在對方浮空的時候,打字嘲諷一下。
這個職業的分支有時候被玩家戲稱為體術大槍,但它還有一個更為響亮的名字——華麗大槍。
這也是蔣燕在看到李強這套連擊動作時候永遠覺得賞心悅目的原因。
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
如果說現在餘良戰鬥的方式被齊貞改造的已經有點像是街頭的流氓鬥毆。
那麼李強的攻擊模式則更像是一個優雅的舞者。
但無論動作如何優美,擊打在對方身上的一聲聲悶響,都在提醒所有人,這是一場單方麵的蹂躪。
各類槍械的彈夾、槍身、槍口、槍托,李強的肘、膝,還有那雙握槍的手,不斷和廟祝的身體發生著一次次親密的接觸。
在經曆第一次被浮空彈擊飛、第二次被膝撞踢飛,第三次又被浮空彈擊中飛上空中的時候,廟祝身上的琉璃光芒,終於完全消失。
廟祝的心中,從憤恨,變成了無奈,到現在則是充滿了絕望。
失去仙力加持的他,與凡人無異,又更何況他直到現在還沒有落到過地上。
和第一次浮空一樣的一套攻擊,李強僅僅掏出了三把重武器,廟祝便在空中口吐鮮血。
“隊長,行了,還有問題要問他。”齊貞說道。
李強聞言,立刻停止了動作,廟祝也終於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躺在地上,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李強,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李強將腳踏在他胸前,手中的槍瞄著他的腦門,麵無表情。
廟祝不知道對方手中是什麼法器,但是已經見識過這件武器的威力,所以不敢亂動。
他一梗脖子,叫道:“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不然城隍大人不會饒過你們的!”
齊貞覺得挺可樂,問他:“城隍許給你什麼了,我給你雙倍好不好?”
廟祝顯然屬於那種輸人不輸嘴的性格,輕蔑說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懂不懂?”
“那你是雞還是狗?”齊貞又問。
“懶得與你做口舌之爭。”廟祝說。
“行,那我說點正經的,將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我饒你不死,如何?”齊貞說道。
李強十分配合的扣動的扳機,子彈擦著廟祝的臉頰射入旁邊的地中,在他的臉上帶起了一簇血花。
“你要知道,不用城隍得道,我們就可以讓你隨時升天。”齊貞又說道。
事實上很多看起來高尚的情操和堅定不移的信念在自己的生命麵臨威脅的時候都會變得微不足道,甚至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