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的是一個七人組成的標準班,隻是不知道他們是被一片黑暗的審訊室吸引過來的,還是被剛剛那個德**官派來觀察情況的。
眾人再次恢複了剛剛的狀態,鞭子抽打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營房中響了起來。
“砰砰砰。”
這一次上前開門的是林疋。
他將軍服的袖口挽到手肘處,看起來像是剛剛還在用刑,隻不過他的鋼盔被他壓得極低,隻能依稀看到他鼻子
“這裡怎麼這麼黑?”領頭的那個德國班長問道。
“保險絲燒斷了,正在修理了。”林疋走出審訊室,反手輕輕帶了一下門,便將其中的情況大部分都遮掩住了。
聞聽裡麵淒慘的嚎叫聲,那個德軍班長朝裡麵張望了兩下,開口問道:“審訊進行的怎麼樣了?”
“老實倒是挺老實的,吐露了不少東西,兄弟們就是手癢了,好好教訓一下他們,畢竟盟軍殺了我們那麼多戰友。”林疋笑著說道。
“嗯。”那個德國士兵的班長點了點頭,“用刑可以,但是不要打死了,盧卡少校對這些俘虜可是很看重的。”
“是,我們也就是過過癮,哪能真的打死他們。”林疋輕鬆的一笑。
“行,你們先問著,差不多了就送回營房去。”那個班長開口說道。
“好的,沒問題。”林疋點點頭,應了一聲。
“走。”那個班長對著身後招呼了一聲,一隊人繼續巡邏。
林疋轉回身走進審訊室,此時的張弛和紮卡正一左一右躲在門背後的陰影處,手裡的衝鋒槍緊張的舉在身前。
“走了。”林疋說道。
“會不會再來人?”梁思丞問道。
林疋搖了搖頭:“不好說,但不管來不來人,我們也不能總待在這裡。”
他招呼了一下梁思丞,二人來到審訊室外麵,他給梁思丞和自己分彆點上一根香煙,看似閒聊實際小聲說道:“我們歸根結底還是在敵人的集中營中,你看看四周的瞭望台,還有那個敵人把手的大門,彆說在城北造成混亂,隻怕憑借我們自己的力量,想衝出去都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梁思丞點了點頭,“你剛剛還沒說你的辦法。”
林疋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開口說道:“不急,我們再觀察一下。”
慘白的探照燈從二人的頭頂掃過,讓梁思丞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偷偷摸摸的是不要想了,加上馬克這個傷員,我們總共六個人,一起行動的話目標太大。”
又續了兩根煙,二人才施施然的走回審訊室,反手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怎麼樣了?”張奇問道。
“觀察了一下,敵人晚間巡邏的並不是很密集,目之所見大概有三個班在同時巡邏,隻是四個角落裡的探照燈太麻煩,行動起來小孩你必須先搞掉敵人這些眼睛。”林疋說道。
梁思丞點點頭,示意自己沒問題。
“張奇,你和梁思丞待在一起,你們兩個人作為唯一的狙擊點,你幫他看敵人。”林疋接著說。
“好。”張奇點點頭。
“我的計劃隻有前半部分,沒有後半部分,因為我也沒辦法判斷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這次行動我們隻有分工,沒有計劃。”林疋直接開口說道。
“德國人還真會找地方,明明是為了阻止學生逃課設置的校園圍牆,倒是讓他們改成了現成的監獄。”梁思丞無奈說道。
“我和紮卡,一會我們兩個人負責抬著馬克進入到營房之中,張弛你跟著我們一起。”林疋開口說道。
“啥?進去?不是說進去之後想出來就難了嗎?”張弛詫異道。
“被敵人帶進去自然不好出來,可如果我們就是敵人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林疋開口解釋道,“剛剛我和小孩出去看了一下,僅憑借我們的力量,想要從這裡衝出去,太難了。”
“既然沒有辦法偷偷摸摸,那就光明正大的做。”他說道。
“你想怎麼做?”梁思丞問道。
“還記得集中營是做什麼的麼,是關押俘虜和特種囚犯的地方,所以我們要策動這裡的囚犯們起義,隻有這樣我們才好從這裡趁亂逃出去,很顯然,這些人也會成為我們策動城北混亂的重要力量,在我看來,這是最好的方式了。”林疋說道。
眾人心中恍然,發現林疋說的話還真沒錯,這似乎是可以達到一舉兩得的最佳方案。
“我估算了一下,這裡駐守的德軍最多不會超過一個營的兵力,從剛剛那個軍官僅僅是個少校也可以證明這一點,所以集中營裡能夠調動的兵力有限,隻要我們發動的足夠迅猛,一定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林疋說道。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梁思丞又問。
“行動可以等到後半夜,但是策動他們必須儘快,誰也不知道那個少校什麼時候會發現這裡的異常,或者探查出我們剛剛言語中的錯漏。”林疋說。
“那有沒有可能你們沒進去反而被發現,又或者進去了出不來?”張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