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府庫之中的好弓也全被吳伴伴帶來供他隨時取用。
戴洋他們也在試獵裝,秋獵當天他們也是要過去遠遠露個臉。
雖說不一定能直麵天顏,但對於才入國子監的新生而言已經是個極難得的機會了!
對於江從魚這個必然能去前排迎接聖駕的家夥(主要是現在有爵位的人已經被捋剩沒幾個了),戴洋等人換好獵裝就跑過去跟他叮囑:“我們站的位置肯定看不清陛下長什麼樣,你到時候可要幫我們多看幾眼!”
江從魚樂道:“好!”
聽江從魚答應了,又有人開始擔心起來——
“是啊,我怕到時候我一緊張起來連怎麼騎馬都忘了。”
“要是我們到時候一隻獵物都獵不到怎麼辦?”
“對對,我們平時都是對著靶子練的,可沒機會出去打獵。”
江從魚笑道:“這倒不用擔心,要是實在獵不到大家夥,後頭會有人放些兔子進去給你們獵著充數。”
戴洋奇道:“你怎麼知道?是上林署的人給你講的嗎?”
江從魚道:“我這是從一位前輩的文集裡讀到的,他們把這些官場趣事都悄悄寫在文章裡,有意思得很。”他也是越讀越覺得有趣,才能孜孜不倦地把郗直講給的書單通讀過去。
戴洋一聽書裡還能讀到這些東西,立刻湊過去勾著江從魚肩膀說道:“你把你們直講列的書單給我抄抄,我也去讀。”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自己要抄上一份。
江從魚大方地把夾在其中一本書裡的書單找出來和大夥分享。
自己一個人吃讀書的苦頭,哪有大家一起吃來得快樂!
為了提高同窗們一起讀書的積極性,江從魚繼續給他們講起前輩們在書中提及的官場生活。
比如當你官做到一定程度,就有資格參加皇帝親自牽頭的釣魚大會,到時候大夥一起在皇家池苑裡釣魚,以便能觀察這些官員的言談舉止以及脾氣心性。
釣魚佬狂喜!
我就說釣魚有前途吧,論遇事沉得住氣這一點,他們釣魚佬絕對遠勝於許多人!
“所以我們以後該多多約著去釣魚!”江從魚
積極相邀,“要不然到時候你們當了大官卻不會釣魚,豈不是要丟臉丟到陛下麵前去?”
戴洋道:“我看你就是自己的癮頭上來了。”
江從魚表示我不是,我沒有,你彆胡說。釣魚佬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釣魚佬隻是想釣個魚罷了!
眾人大笑不已。
吳伴伴遠遠聽著少年人們的談笑聲,心裡既真心實意喜歡這個走到哪裡都能呼朋喚友的孩子,又有些擔心明天秋獵後他與陛下會不會生了嫌隙。
以江從魚的聰敏,應當早就把陛下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隻是不知為什麼兩個人都閉口不談而已。
他不敢貿然替陛下坦白,隻能一直乾著急。
哎,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千萬彆鬨彆扭。要不然不僅他們自己難受,他看著也難受。
……
秋獵在即,國子監中也熱鬨得很,那些自己放棄去上林署觀政、叫戴洋撿了便宜的監生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可以在禦前露臉,再苦再累他們都願意去!
相比於監生們對江從魚等人的豔羨與浮躁,沈鶴溪這位國子祭酒則是每天看幾眼曆書,數著從南邊赴京需要多久。
楊連山若是秋闈結果一出來就上京,估摸著這幾天應當能到了。可惜考生赴京趕考難免要做許多準備,最早也說不定等要等十月才啟程……一時半會應當還見不到人。
這家夥也真是的,隻說自己要來京師,又不提具體什麼時候出發,難道他們之間連這點情誼都沒有嗎?
真是小的氣人,大的也氣人!
沈鶴溪的臭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抵達獵場。
江從魚開開心心地與韓恕等人會合,瞧見沈鶴溪臉色那麼不好看,不由和韓恕他們咕噥:“沈祭酒這是怎麼了?誰又得罪他了?”
沈鶴溪耳力過人,一聽江從魚還敢在那嘀咕自己,轉過頭教訓道:“你不去你的位置上站著,私自跑來這邊像什麼樣子?你當這裡還是由著你胡來的地方嗎?”
江從魚往前一瞧,發現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