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2 / 2)

容眠左手握緊發射器,鋼絲捆住榕樹上方的樹枝,借助發射器的伸縮來避開蛇群,尋找進攻的點。

發射器能打出堅韌的鋼絲,可自由伸縮,頭部有鋼爪,可以刺穿地麵或者樹木固定,也可以纏繞到岩石上當做攀爬的輔助工具。

濃煙下,蛇群被逼得往外散了一些,但還是有一些在執著地攻擊帳篷。

見一條蛇在不停地撞桑果的帳篷,容眠借力蕩過去,軍刀劃破它的鱗片直刺要害。

長軍刀的重量變輕後,手感飆升了好幾個度。

帳篷內,桑果兄弟倆軍刀舉在身前,哆哆嗦嗦地盯著帳篷口,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兩人嚇了一跳,下一刻外麵就傳來了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

“戴上淨化口罩和夜視眼鏡出來。”

竟然是容眠?!

桑果和桑寧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戴上裝備,起身去開門。

帳篷外濃煙彌漫,加上天黑,不戴著夜視眼鏡什麼都看不到。

容眠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逆著風往我們的營地走,那邊會有人接應你們。”

煙越重的地方蛇越少。

桑寧順著他的方向看,立刻在心裡確定了一條逃生路線。

被桑寧拉走前,桑果衝往反方向走的容眠喊:“你跟我們一起回去!”

因為害怕,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容眠觀察兩邊帳篷的情況,隨口道:“我先把剩下的人救出來。”

桑寧拉住桑果:“走吧!”

好不容易蛇群被驅散不少,不能讓容眠的好意白費。

走到半路,桑果突然用力掙脫,撿起地上還冒著火星的柴火,用力吹了幾口,火星重新燃燒起來。

“咳咳咳——”

“果果!”

桑寧一不留神,桑果就拿著柴火衝到了離他們最近的帳篷。

蛇怕火,哪怕變異了,還是怕。

桑果拿著柴火不斷揮動,驅散試圖靠近帳篷的蛇,同時用力拍打帳篷的門。

“戴上口罩和夜視眼鏡快出來!快啊!”

帳篷內的beta戰戰兢兢地打開門。

桑果指著容眠給他指的方向。

“往那邊跑!”

說完,他又去敲下一個帳篷。

徐濤右手受傷,胡亂砍了半天,已經快沒體力了。

他捂著嘴坐在帳篷內咳嗽,突然聽到上方傳來嘶嘶嘶的聲音,有什麼從帳篷的頂部爬過,他脊背一涼,嚇出一身白毛汗。

嘶啦!

帳篷頂部被蛇的獠牙刺穿撕裂。

手電的光下,尖牙上的黏液從破口緩慢下滑,滴落在他手指前幾公分的地方。

徐濤猛地收手,撿起軍刀躲到角落。

心跳得飛快,顫抖的手已經快握不住刀了。

等了片刻,上方突然傳來大蛇的嘶吼,很快沒了動靜。

“外麵沒什麼蛇了,出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徐濤頭皮一麻,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是容眠的聲音。

他深吸了幾口氣,打開門。

果然就像容眠說的,這邊煙霧很大,還在活動的蛇都離得比較遠,附近的一大片已經躺地上死透了。

徐濤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殺的?”

容眠轉身往回走:“去我的營地,其他的晚點再說。”

樹杈上,自從容眠出手後,宋洋就開始當起了觀眾。

他坐的這個角度和高度,是精心挑選的svip席位。

等桑果一幫人狼狽地跑過來,他朝樹下抬抬下巴。

“先在樹下等著吧。”

他們順著方向看過去,樹底下亮著燈,已經坐了好幾個人。

這裡離河邊不遠,但到底是脫離和大蛇貼貼的局麵,一群少年劫後餘生,興奮地談論起來。

“我之前都沒發現,原來容眠主席的聲音這麼好聽!”

“簡直是天籟之音好哇,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差點哭出來。”

“之前剛吵了架,沒想到他還願意出手幫我們。”

“他一個人殺了多少蛇?幾十條吧?!”

聽著樹下一群人討論容眠,秦瑞臉色不太好看。

沒多久,容眠從河邊走回來,身後跟著剩下幾個隊員和受傷的徐濤。

容眠打開手電,分彆朝向三個點位閃爍了三下——這是他們約定的收工暗號。

聊天中的少年們一見他回來了,立刻圍了過去。

“容眠主席,剛才謝謝你!”

“你沒受傷吧?”

“我學過包紮傷口。”

這裡是上風口,容眠摘下口罩和夜視眼鏡,淡淡道:“我沒事。”

他身上的殺氣好像還沒散,和平時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清清冷冷的聲音就像他的長相,讓人望而卻步,卻又忍不住想靠近。

少年們看看他,又看看他們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容眠彆說受傷,連汗都沒有,乾乾淨淨的,身上最臟的大概是軍刀。

容眠看他們有些人身上掛彩,囑咐道:“先把傷口處理了。”

說完他抬頭看向宋洋,正要開口,就見對方從樹杈上跳了下來。

宋洋:“捂著臉。”

容眠:“……”

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消味噴霧,容眠乖乖捂臉。

宋洋給他從頭到腳噴了一遍,拉著人在樹底下坐著,把水壺遞給他。

“刀趁手嗎?”

容眠打開壺蓋喝了一口,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一些。

“嗯,對手部的衝擊力減輕不少,不過這麼薄的話,會不會不耐用?”

宋洋隨意地坐在他旁邊,托著下巴看他喝水。

“能用過這幾天不就可以了?有我在你會缺武器?”

容眠被逗笑,打趣道:“你要做我專屬的武器專家?”

宋洋:“你不願意?”

“那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容眠笑出聲,“不過要跟哥哥搶人,我不一定搶得過他。”

宋洋靠過去,頭枕在他肩上。

“說什麼呢,我是你的。”

容眠摸摸他的頭毛:“乖。”

小豬崽真是天下第一可愛。

兩個主席實在太搶眼,正在處理傷口的隊員們時不時就忍不住往那邊瞥。

不知怎麼的,就和宋洋這三言兩語間,容眠身上剛才那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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