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記得院中有一棵梧桐樹,我們可以把酒壇埋在梧桐樹底下。
去年來行宮時,霍翎就住在長樂宮裡。
今年她與景元帝同住在長清宮,長樂宮卻也空著,沒有安排其他人住進去。
景元帝笑道:“好,那就埋在這裡。
趁著天色還不算晚,霍翎和景元帝帶著一行宮人、一車酒壇,從長清宮前往長樂宮,將這些酒壇悉數埋在梧桐樹下。
仰頭看著這棵鬱鬱蔥蔥的梧桐樹,霍翎眼眸含笑:“等過上幾年,陛下再與臣妾來此地,將這幾壇酒起出來共飲吧。
她的側臉不知從哪兒蹭到了一抹塵土,發梢上也落了些
許細碎的枯枝景元帝為她拂去那些枯枝又用指腹為她抹去那道淺淡的泥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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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節)笑應了聲好。
***
抵達皇家獵場第六日禮部安排了一場騎射比賽。
去年霍翎就是在參加騎射比賽時驚馬受傷的。禮部顧及著帝後的心情原本是安排了其它比賽來替代騎射比賽但霍翎看完章程以後還是讓禮部改了回去。
景元帝也問了一下見霍翎堅持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但等一行人來到校場準備登上觀景台前景元帝腳步一頓看了看身邊的霍翎朝她伸出手。
霍翎一怔將手掌放到景元帝的手心裡被他牽著登上觀景台與他一起落座在中央看台上。
今天的比賽依舊分為兩場第一場是軍中比試第二場是各家子弟比試。
軍中比試主要是禁衛軍四大營的比試。每一營選出兩位佼佼者共八人上場比賽。
朱雀衛選出來比試的兩個人剛好都是霍翎認識的。一個是靖國公世子鄭新覺一個是無鋒。
“你更看好哪一營?”景元帝側頭問霍翎。
霍翎道:“臣妾也不知道哪一營的實力最強但鄭世子和無鋒都在朱雀營這會兒還代表了朱雀營上台比試臣妾肯定更希望朱雀營能獲勝。”
景元帝笑了下順勢為霍翎介紹起四大營的情況。
霍翎認真聽著突然問:“那陛下呢?陛下最看好哪一營?”
景元帝隨口道:“那朕也押朱雀營吧。”
四大營的實力有強弱之分但每一營都是從上萬人裡挑出兩個人來參加比賽。比賽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比賽情況確實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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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膠著沒有哪個人能從頭到尾保持絕對優勢直到最後三圈差距才慢慢拉開。
鄭新覺和無鋒也沒有辜負期待在兩人有意配合下最終還是替朱雀營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第一場比賽結束後第二場比賽也很快開始。
霍翎這個位置無疑是全場視野最好的位置她正專注地欣賞比賽就感覺到握著她右手的那隻手掌突然加重了力道。
“陛下。”
高台之下的比賽依舊激烈加油歡呼聲不絕於耳。
但霍翎已經不關注比賽了。
她側頭看著景元帝動了動自己的右手與他十指緊扣。
“都過去了。”
入京之前是她時刻警惕著敵人的報複為了對付敵人、擁有自保能力而不斷謀劃。
如今獵人與獵物的角色早已顛倒。
輪到她的敵人在恐懼她的報複了。
景元帝沒說話隻是將目光落到霍翎的脖頸後側。那裡的大片擦傷早已恢複如初但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那裡的膚色與其它地方的膚色有些許區彆。
“你怎麼這麼大膽。”景元帝說“禮部都將比賽改掉了你還非要改回來。”
霍翎唇角微彎:“正因為害怕我才一定要直麵它。”
墜馬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騎過馬出行隻用馬車。即使墜馬是她刻意為之她心裡依舊無法避免的存了幾分逃避的想法。
可是恐懼這種情緒從來都是無用的那天她路過馬廄徑直走了進去翻身上了馬背。
騎在顛簸的馬背上她的眼前浮現出來的不是藍天白雲
鋪天蓋地的血色將她的視野覆蓋、吞沒她在下馬和堅持中還是選擇了後者。
她花了那麼多年才練出來的騎射她手心磨出來的一寸寸繭子怎麼能夠因為一次墜馬就荒廢?
等無墨拿著外衣再過來找她時霍翎已經重新找回了騎馬的感覺。
景元帝的問話將霍翎的思緒拉回來:“那還要看比賽嗎?”
霍翎道:“還是看看吧臣妾覺得這場比賽也挺精彩的。”
她是抱著欣賞比賽的想法在觀看比賽景元帝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徹底不害怕了:“那我們繼續看吧。”
***
霍翎和景元帝每隔兩三天就進一趟獵場打獵餘下時候多是在行宮裡待著。
霍翎在來行宮前就將宮務都交給了德妃代管這會兒她連宮務都不需要處理空閒時間就更多了;景元帝卻不能完全撒開手每天都有一大堆折子等著批複。
季二夫人偶爾會過來霍翎這裡坐一坐。
有時會帶上季二娘子和季三郎一起有時隻是獨自一人過來將分寸拿捏得很好。
這天中午霍翎小憩起來後突
然想吃冰碗來消消暑。
她吩咐崔弘益:“讓小廚房的人多做一些,到時給幾個孩子也都送一份過去。”
這幾個孩子,當然既包括肅親王府的孩子,也包括端王府的季淵康。
不多時,小廚房那邊就將冰碗送了過來。
霍翎正和景元帝用著冰碗,崔弘益突然匆匆走進殿內,臉上帶著些急色。
霍翎放下湯匙,問:“慌裡慌張的,發生了什麼事?”
崔弘益尷尬道:“娘娘,幾位公子打起來了。”
霍翎詫異:“為什麼會動手?底下人沒攔著他們嗎?”
崔弘益過來稟報前,已經和周圍的宮人打聽過具體的情況,這會兒麵對霍翎的問題,倒也能回答上來。
行宮裡就那麼幾個孩子,既是親戚,年紀又相仿,有事沒事就總三三兩兩招呼著湊在一起玩。
今兒天氣好,太陽也不曬,大公主招呼大家一起放風箏。
為了讓小主子們玩得開心,宮人們做了各式各樣的風箏,結果在挑選風箏時,季淵康和季三郎剛好選中了同一個。
兩個孩子互不相讓,在爭扯風箏時,季三郎沒收住力道,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風箏上,還被竹片劃傷了臉。
鮮血噴湧而出,季三郎疼得厲害,也嚇得不輕,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季大郎聽到弟弟的哭聲,再看弟弟那滿臉的血,還以為是季淵康欺負了季三郎,衝過去推開季淵康,抱著季三郎就喊人去找太醫。
季淵康被推倒在地,又被季三郎那一臉血嚇得不輕,知道自己是闖禍了,也跟著哇哇大哭。
季淵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被欺負,就與季大郎推搡了起來。
這一連串事情發生得太快,等二公主尖叫著讓他們住手時,場麵已經混亂起來了。
崔弘益過去的時候,幾個孩子已經被宮人分開。
大公主身邊的人去喊了太醫,季淵康身邊的人去通知了端王妃,季三郎身邊的人也去通知了肅親王府的人。
崔弘益一看,得了,他也趕緊回來稟告娘娘一聲吧。
……
霍翎原本都打算親自去看一看了,但聽說宮人們已經通知了端王府和肅親王府,她問:“你瞧見季三郎的
傷口了嗎?傷得深不深?”
崔弘益道:“傷口有些長,不深,奴才走的時候,血已經止住了。”
霍翎又問:“那大公主和二公主呢,有沒有被嚇到?”
崔弘益搖頭:“兩位公主都很好,有嬤嬤在旁邊照顧著她們。”
既如此,霍翎就放心了:“讓太醫給三郎用最好的藥。孩子年紀還這麼小,又是傷在臉上,可千萬彆留疤了。”
看著霍翎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崔弘益心下有些驚訝。
雖然霍翎從來沒有明說過什麼,作為霍翎的心腹,時間長了,總能隱隱猜到一些霍翎的打算。
不過驚訝隻是一瞬,崔弘益連忙收斂心神,低下頭,行一禮後默默退了出去。
殿內,霍翎也沒心情吃冰碗了,將碗推到一邊。
景元帝看了看霍翎,問出了崔弘益不敢開口的問題:“不去看看嗎?”
霍翎道:“這件事情,就是幾個孩子在玩鬨時沒注意好分寸。”
“既然端王府和肅親王府的人都過去了,臣妾就先等等看吧。如果他們能爭出一個結果,那就按他們自己的想法來。如果爭執不休,需要臣妾和陛下評評理,我們再過去不遲。”
要是受傷的人是大公主和二公主,霍翎肯定就直接過去了。但在幾個孩子的親生父母已經過去的情況下,霍翎反倒不好直接摻和進去。
景元帝也將自己的冰碗推到一邊:“朕還以為你聽到三郎受傷後會很緊張。”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