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淩晨。
城內的一座宅邸裡,燈火隱隱。
“昌邑可有動靜?”
“有,誘其往泰山,華山兩個方向分散人手。那邊剛傳來消息,曹操麾下已分成兩隊,分彆出昌邑而去。”
“先沉住氣,東西送到後,再傳訊讓其往彆的地方送,調動兗州兵馬,分其心神。”
“和徐州聯係了嗎?”
“嗯…一旦用兵,務求讓曹軍難以兼顧。”
“除了我們抓到的,還有人去了譙縣,不知有沒有得手。”
“已抓了虞家的人,和那女人?”
低語的交談聲中,書房內坐著幾個人。
為首是個老者,身形瘦高,白發白須,麵容卻頗為年輕,有種略顯妖異的氣質。
他下首坐著一個中年人,道:“外祖,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來看看,你們抓了三大家中的一個?”
“是,青筆吏的人並不容易對付。她身邊的防衛,折了我們不少人。”
“我早年見過她一次,有些淵源,帶我去看看。”老者說。
中年人麵露難色:“外祖,留著此女有用。”
“就因為有用,我親自去,才穩妥。”
中年人在前引路。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內宅的一處房間。
過程中,那老者跟在中年人身後,墊著腳走路,宛若鬼魅,落地無聲。
來到後院的房間,中年人推門而入。
老者進來後,往房內的榻上看去。
白珂被一條細繩繞過雙腕,困縛著難以掙動。
她媚人的眸子,正看向進來的兩人。
老者上下審視。
白珂被束縛在榻上,雙腿並攏,鞋履下的秀足香軟小巧,膚色晶瑩如玉。
在老者矚目下,白珂的玉足弓起,有種莫名的驚懼感。
她玲瓏誘惑的雙腳往上,身段起伏。
一旁的中年男子,亦忍不住跟著打量,喉嚨滾動。
老者翻手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鼎。
鼎中溢出稍許青煙。
那青煙如一道細線,從白珂的口鼻,隨著呼吸進入她體內,化為一縷氣機,遊走片刻,又被老者催動小鼎,青煙絲絲縷縷的被回收到鼎內。
老者盯著鼎內,青煙慢慢轉為淡粉色,滿意道:“行雲流水,潮汐起落之體。
怪不得前青筆吏掌筆史,不惜名聲,也要納你這個女弟子為妻。”
“你是這一代的胭脂粉,也叫粉黛主。
那個姓卞的女子則是青令主。
你二人合起來,是娼門傳說中數百年一出的胭脂令。據說每出粉黛胭脂,便是娼門大興,有魅惑君王的可能?”
老者伸手一拂,白珂發現自己已能開口說話:
“你等何人,與我青筆吏為敵,還是和兗州為敵?”
老者臉上揚起稍許笑容:“我們會用你,對付曹操。”
“你們抓我沒用,絕難要挾到兗州牧。”白珂說。
“並非要挾他,那是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今日之後,你會忘記今晚的經曆,而後輾轉被曹操救回去。等你來日與他行房,他便會中了我們的算計。”
“任他防備嚴密,也想不到我們有此手段。”
白珂呆了呆,細想想,不禁麵頰微紅,她自己也不否認將來有和曹操行房的可能性。
“你們休想用我害他…”
“那可由不得你了。”
老者開口,對著白珂做抽吸狀,仿佛在攝取她體內氣息。
但他吐納片刻,便皺起眉峰:
“原來顧慶在養胭脂丹,封死了你體內氣機。幸虧他死的早,不然白讓他享了你的大好處。”
顧慶就是前青筆吏掌筆史,白珂,卞媚,許劭的師尊。
“這可怨不得我了,你體質特殊,無法外攝,隻能內吞。與你雙修方可種下種子,謀算那曹操。”
老者麵帶異色,擺擺手,讓中年人出去。
中年人囁嚅道,“外祖,孫兒也學了引仙種的功法,外祖年紀大了,不如讓孫兒代勞……”
“滾出去,我還沒老到不能行房的程度。”老者喝道。
中年人明顯不太甘心,走到門口,仍回頭看了眼榻上的白珂。
老者一揮袖,房門砰然關閉。
白珂俏臉煞白,她被力量禁錮,卻是無法應對。
“你與我修行,可得無雙妙法,是宿世修來的大機緣,彆不知福氣。”
“曹操已有霸主氣象,養出了氣運靈性,有虎吞天下的可能,若真如此,你以他為鼎,將來或能得窺長生大道,你該感謝我。”
老者溫吞吞道:“我讓你能開口出聲,不然會少了許多樂趣。
但你要配合我,可聽明白了?”
白珂發現自己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你究竟是何人?
”
“我修道陰一脈仙術,你可叫我甘道人。”
老者驀地側耳傾聽,露出驚異之色:“怎麼可能,居然找到這裡…”
同時,隻聽外邊一聲轟響,似乎是宅邸大門被人衝擊轟碎。
海潮般洶湧的氣機,往宅內席卷而來,殺氣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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