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印,我隻知很重要。”
甘道人一五一十道:“張角說仙台印,可窺上古葬地,內蘊長生久視之機……”
這時門外有親軍進來:“州牧,人已全部擊潰抓獲,初步審問過。”
“他們是因為對付我兗州,才聚集起來行動,平素散在各處,都是徐州的諜報人員。”
“其中有幾人,是徐州在我兗州的諜報頭目,位置很高。”
“他們的首領陶應,是陶謙次子。與另一子陶商,總掌徐州諜報諸事。”
陶謙的次子陶應被生擒。
“徐州的人還秘襲虞氏,抓了些人,關在冀州與我兗州交界的一處地方。”
“讓郭嘉負責,儘力救虞家受襲被囚的人。”曹操道。
賈詡一直跟在旁邊,看了眼甘道人:
“或可用些手段,讓這道人成為死間,反過來潛回黃天道,從而對黃天道形成毀滅性的打擊。”
以張角的身手,若派大隊人馬去華山圍剿,不可能成功,必會被其提前發現躲避。
讓甘道人回去,借用神魂相對其影響控製,是個好辦法。
但典韋已把人打廢了,丹田破損,其作用也被大幅削弱。
曹操想了想,不準備再用甘道人。
他繼續詢問,甘道人說出來的秘密中,竟包括徐州的兵馬布防。
以其身份,人在徐州,自是有心留意這些珍貴消息。
州郡布防,對一方勢力來說,是絕密中的絕密。
知道了徐州的防務虛實,相當於看著對方的明牌來用兵,占的便宜太大了。
曹操和賈詡短暫商議,遂以訊珠傳訊,將徐州防務,告知陳兵徐州邊境的黃忠,令其閃擊徐州。
“張角控製的史子眇在哪?”
“可能在並州。”
甘道人說:“黑山軍首領張燕,曾是我黃巾六張之一。張角想讓史子眇策反張燕,讓他叛兗州,在關鍵時刻對你用兵。”
賈詡心忖這就是異想天開了。
張燕是個見風使舵,審時度勢,攀附權勢的人。
張燕已攀上兗州的大腿,得了失心瘋會跟著張角再反兗州,自斷前途。
兗州目前已有了鯨吞北方,劍指天下的氣象。
張燕這種利益為先的人,絕不會再給藏在暗處,不敢公然露麵的張角賣命。
典韋從甘道人身上,搜出訊珠等物。
這次對付曹操,躲在背後的黃天道首領,就是甘道人。
“州牧,這道人如何處置?”
“殺!”
典韋一拳揮落。
甘道人腦袋崩裂,像是被一柄紮槍刺穿,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曹操回到房間,白珂已醒了,在與卞媚說話。
其實不管是甘道人,還是徐州的諜子,都輕視了白珂。
要知道娼門是傳承最久的江湖流派,三教九流之一。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和手段,白珂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弱。
相反,娼門女子遊走天下,遇到心懷不良之人的機會最多。
年深日久,她們早積累了豐富的應對經驗。
曹操沒來之前,白珂看似軟弱,毫無反抗之力,內在有示敵以弱的用意。
娼門修行,有多種秘術能應對類似情況,保護自身。
“若我們不來,你有什麼辦法自救?”曹操問。
白珂起身盈盈施禮,眉目流轉:“是有些手段,但那道人很厲害,我沒什麼把握。比如老婦避客,石女鎖,發髻燃香等秘術。
老婦避客可以在關鍵時,催發體內氣血,爆發潛力,有望能脫身。
不過一旦拚命,自身折損很大,氣血消耗,容顏蒼老。”
“發髻燃香,是我塗抹在發絲上的一種秘藥。
有人接近我時,便會發揮作用,至少能讓其恍惚一段時間,進而產生幻境,以為…已和我歡好過。”
她挑著眉梢,瞄了眼曹操:
“若州牧和青玉沒來,我拚了性命,也不會讓他們得逞,借我來算計州牧。”
……
李北是梁丘城尉,大半夜接到下屬報告,有人攜兗州牧手諭,衝入城內。
他大吃一驚,什麼事需要州牧府的人,越過他這個地方城尉,直接入城?
他慌亂中披衣而起,去找梁丘令趙記彙報。
等倆人一起來到出事的宅邸時,天色已大亮。
梁丘趕來的一應本地官吏,都被曹操的親軍攔住。
而那宅邸內外,破敗不堪。
屍體橫陳,殷紅的血,隨處可見。
還有地方官吏,從未見過的重甲騎兵,殺氣騰騰。
這些情景彙聚,讓梁丘令趙記,城尉官李北,心驚肉跳。
他們治下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卻不知道,需要州牧府直接入城緝凶。
梁丘令趙記心忖:若被追究失職之罪,怕是要
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