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落沒幫她們說話,淡然抿了口咖啡,表明界限以及自己不屑背後說壞話的態度。
三人隻好自己圓場,變臉速度堪比川劇,尤其是喬家姐妹,假惺惺招呼笑,“哎呀呀,這不是我們大美人梨梨嗎,怎麼突然過來啦。”
一誇二捧,再裝腔作勢轉移話題。
“你們在群裡不是說下午有個茶會嗎?”初梨咬到慕斯裡的甜夾心,擰眉放下,淡然擦擦唇際,“我剛在附近逛完街,順便過來看看。”
這話,鬼信。
她今日裡穿的是前所未有的素淨,壓根不像要逛街的樣子。
了解初梨的人都知道,她的穿衣風格可以判斷出她一天心情的好壞。
倘若她一天穿的花裡胡哨,珠光寶氣,說明心情極好。
如果像現在這般,隨便撿了個破洞牛仔褲和長衫換上,說明心情不咋地。
衣著這樣隨意,那張明豔的臉拎在全妝的美人圈裡照舊能打,懶得紮起的茶棕色卷發鬆鬆軟軟地鋪在薄肩上,托著一張無可挑剔,明豔白皙的巴掌臉,一雙水霧眸晶瑩剔亮,顰笑間儘顯天生的骨相美感。
以前,小姐妹們會感慨羨慕下這張漂亮的臉蛋。
現在,腦子裡蹦出的觀點默然一致——嘖,這麼漂亮怎麼還被男人甩。
當事人來了,自然沒人蛐蛐,虛情假意聊了些其他話題。
初梨被那點心甜膩得慌,沒待太久就走了,撤的時候,餘瑤屁顛顛跟在她後麵。
“梨梨哎。”餘瑤拽她胳膊,壓低的口音半生不熟,“我跟儂港(你講)吼,她們剛才說你說的可過分啦。”
初梨長指展開墨鏡,“說什麼。”
餘瑤一五一十背給她。
那幾人說這些話時壓根不怕初梨會知道,不然不會當著餘瑤的麵嘮,私底下建個群蛐蛐得了。
她們就是讓初梨知道,她和傅小少的事情鬨出很大動靜,滬圈各個圈裡都在討論,傅小少的照片都是群發的,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她被甩的笑話,讓她前呼後擁的大小姐形象一落千丈。
餘瑤好奇:“梨梨,傅子越真的出軌了嗎?”
想起這事,初梨心煩氣躁,昨天晚上她和傅子越明明約好一起吃飯的,結果他爽約被朋友叫去Pluto喝酒,之後她刷到他那些狐朋狗友發的朋友圈,其中一張便是他和一個陪酒女勾肩搭背去房間的照片。
餘瑤也看到那些轉瘋了的朋友圈內容,“隻是照片的話,不一定是真的吧。”
“那如果我今天早上給他打電話是那個女的接的呢?”初梨吸了吸鼻子,沒像她們說的那樣躲在角落裡哭,但此刻她的心情不爽到極致。
“這太過分了。”餘瑤驚歎,“你婚紗備了,婚房定了,嫁妝全了,和你結婚還能得到兩家在事業上的支持,他腦子瓦特啦,居然去泡一個陪酒女。”
這正是話題火熱的原因,倘若他出軌對象是一個同等家世的千金小姐,這瓜就和普通出軌瓜沒什麼區彆,偏偏傅小少選擇一個樣樣拿不出手的陪酒女。
“梨梨,你彆太難過,男人嘛,你想要什麼樣的沒有。”餘瑤安慰道,“我聽他們說,傅家還有其他人,你們家要是非要和傅家聯姻的話,你完全可以選擇彆人。”
泊車員幫忙把車開到門前,初梨站在台階前遲遲不動,高挺細巧的鼻梁上架著副墨鏡,看不見眼眸情緒,耳朵和腦袋放空。
“梨梨?”餘瑤伸手在前揮揮,“你聽見我說的話嗎?你在想什麼?”
初梨回過神,簡短道,“沒。”
“你不會還在想著傅小少吧?”餘瑤歎息,“我也蠻好奇,他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看上的。”
初梨不想他,是在想自己這些年的名聲,以後她和初家的麵子往哪兒擱。
“我以前眼瞎。”初梨撇嘴。
她到底看上他哪一點?除了小時候他曾經救過她一次,他沒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結果現在一出手就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