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搬運工具到挖掘機旁邊的斧子跟蠻子,同時機警起來,看向幾個外國佬的目光也嚴肅起來。
“找我有事。”於大為淡淡掃了一行四人一眼。
眼鏡男下意識抬了一下鏡框,轉頭跟一位梳著馬尾辮的金發男人聊了起來。
金發男人聽完後,又開口對眼鏡男說了幾句。
“這位是阿特拉斯挖掘機的售後工程師盧卡斯,身後是他們的同事。”眼鏡男眼神明顯閃爍不定,最終看向於大為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這幫王八蛋罵你們是蠢蛋,這種複雜的機械,伱們根本不配觸碰。”
於大為皺起了眉頭,身後黃蠻跟姚金斧起身要朝他們理論,被他伸手攔了下來。
他看了眼鏡男之後,又將目光看向了為首的歐德佬盧卡斯,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在盯著他,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容。
就對方這種毫無威脅的表情,你跟我說是在罵我?真當他於大為是個傻子不成。
身旁呂師傅也看出了不對,冷哼一聲:“就這水平也配出來給人家當翻譯。”
“哼,反正他就是這樣說的,你們愛信不信。”眼鏡男表情明顯多出了幾分心虛,扭頭對盧卡斯講了幾句,隨後幾人快速離開了這裡。
“小於,看到了嗎,這是打算處處針對咱們呀。”呂師傅來到於大為身邊善意提醒。
“做好萬全準備吧。”於大為看了一眼蠻子跟姚金斧,“開始拆車。”
呂師傅跟於大為來到挖掘機頂上,拆卸的步驟其實大體沒什麼變化,發動機各處的連接點,消音器,排氣管子等等。
四個人在路上就明確了分工,開始於大為跟呂師傅去上麵左右開弓,然後於大為再到車底下拆卸油底,放機油,包括下麵的一些連接管與連接線。
姚金斧負責給呂師傅打下手,黃蠻負責給於大為打下手,主要的工作就是遞扳子,幫忙扶著加力杆拆卸等一些瑣事。
兩位都是修理特種機械的大師傅,維修起來自然毫不含糊,在外人看來非常刁鑽角度,且又難拆的螺絲,在他們手中利用工具與借力,完全跟小孩子拆玩具沒區彆。
這兩個人的拆卸速度,也讓姚金斧跟黃蠻兩個人看的是一臉懵逼。
尤其是姚金斧,當年在技校的時候有維修班的師傅教課,他們也會選聽,跟那些個教課的老師比較,這倆人拆解的東西,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絲滑。
拆卸過程中沒有絲毫停頓,甚至兩個人蹲在發動機旁邊根本沒有絲毫廢話,呂師傅一個抬頭,於大為就知道呂師傅需要21號扳手,直接將剛用過的21號扳手遞了過去。
於大為停頓在那,呂師傅隨後就將某個套頭棘輪遞了過去,一套梅花,一套棘輪,一套開口扳手,三套工具在這兩位“老師傅”手裡,簡直玩出花來了。
從上午八點開始,到臨近十點左右,差不多兩個小時,二人已經將發動機所有的關鍵位置都拆的差不多。
該留的螺絲肯定也留住了。
“哥,照這個速度,我看兩天就能乾完它。”姚金斧蹲在車頂發動機旁邊,透過縫隙看向車底下的於大為,他對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