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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上航行的第二天一早。
所有遊輪上的旅客都收到了一張燙金奢華的邀請函,今天是遊輪的狂歡日,從上午一直到晚上遊輪都有盛大的活動。
上午是樂團表演盛大的交響樂,這艘遊輪上並沒有什麼名流,若是名流也就不會為了便宜那些錢而來這艘遊輪。
若是名流倒是對交響樂沒什麼興趣了,因為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這些音樂已經聽得夠多了。
正是因為全是些普通人,他們才會想要體驗上流人的生活,所以所有的普通遊客全都去了,而剩下的沒有去的就是豬頭刀幫的暴徒了。
下午是雜技團表揚節目,與上午同樣,請雜技團的費用可不便宜。
法斯特告訴彼得,豬頭刀幫把所有暴徒聚集在一起開了場會議。
彼得在法斯特的告誡下,很快就分辨出了哪些是混在遊客裡的暴徒。
彼得不知道法斯特究竟去乾嘛了,出於擔心,彼得一直都在用視線搜尋法斯特。
他不知道法斯特去哪兒了,但他肯定不是侍從了。
夜晚,一場晚宴即將舉行。
昏暗的舞廳的外環擺放著數張小圓桌,鋪著白色的桌布,桌上放著被磨砂燈罩蓋住的瑩瑩燭火,地上擺放著許多被做成晶簇形狀的藍色地燈。
向裡一層鋪著紅地毯與白玫瑰花瓣,地上是一層層的燈光,這是舞廳裡專門被清出來的舞區。
然後是被環形小水池,涓涓清水折射著燈光,水池裡坐落著高低不一的與水晶顏色相似的、冰蓮形狀的彩燈。
環形水池包圍著的平台上是一架鋼琴,亮黃色的聚光燈打在平台上,與周圍藍調的地燈完全不同,明亮異常。
這架價值不菲的鋼琴與布景顯然不是什麼不入流的酒吧、夜店裡混亂的舞池,而是一種更高端、更典雅的晚宴。
彼得和其他服務生一同把
香檳塔搭好,代表晚會正式開始,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遊客進入了會場並入坐。
每一人都換上了端莊的服飾,西裝、禮服,每一個人外出去較遠的地方,行李箱裡一定會有西服。
忙完香檳塔彼得才有時間在離開前看一下場景,他忍不住發出驚呼,在心中感歎豬頭刀幫為了隱藏真實目的而做的的大手筆。
很遺憾,這大手筆隻能白白浪費了,因為蜘蛛俠和蒼白騎士潛伏在船上,他們的邪惡目的注定無法達成。
然後彼得終於看到了已經在他視野裡失蹤了一天的法斯特。
法斯特穿著一身純黑的燕尾服,略長的額發被發膠摸在頭頂,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俊美的臉。
沒了發絲阻擋和遮掩,他的五官比平日裡顯得更加淩厲鋒利,比起平日裡收斂持久的侵染美,此時的他更加端莊。
他目不斜視,挺直的背脊與兩條細長的腿形成一條筆直的風景線。
黑色的西裝褲與皮鞋的間隔露出一部分腳踝,在這昏暗的環境裡更是白的晃人。
法斯特調整座椅到合適的程度,他坐在鋼琴前,注視著眼前黑白分明的琴鍵,輕呼了口氣。
法斯特準備的另一個身份,便是海上鋼琴師。
一開始這個身份隻是法斯特為了以防萬一服務生這個身份出現什麼意外,才去應聘的海上鋼琴師。
作為一個傭兵,他會彈鋼琴,是不是非常意外?連法斯特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可是法斯特就是會彈鋼琴,並且彈的非常不錯,他在樂團的臨時招聘中,彈奏了一首升C小調第十四鋼琴奏鳴曲的第三樂章。
當時就震驚了樂團的鋼琴師,給法斯特下了判斷,這至少是個十級的鋼琴師,於是就把法斯特聘用了。
連法斯特自己都記不起來,他是何時學會彈鋼琴的了。
畢竟在他的記憶裡,世界再一次爆發了戰爭,他應征入伍,直到戰爭結束成為雇傭兵,直到死亡。
或許是在被戰火掩埋的過去,可那已經太久遠了,戰爭是殘酷的,法斯特沒有時間去回憶過去安逸的生活,戰爭結束後,他也回不去了。
這艘輪船有兩個鋼琴師,一個是法斯特,另一個就是樂團的鋼琴師。
他們是輪班製,法
斯特會彈奏開頭活躍氣氛的幾首高難曲目,之後由另一個鋼琴師進行樂曲彈奏一段時間,再由法斯特換上。
法斯特低下頭盯著黑白的琴鍵,一縷發絲落在額頭,他修長指節分明的手指掃過琴鍵。
按下幾個鍵,濃厚的音符從鋼琴發出,緊接著他的手指飛舞起來,快速準確的敲下每一個琴鍵。
升C小調幻想即興曲,作品66.
所有人都沉浸在法斯特的鋼琴表演中,他們忘乎所以,傾聽鋼琴聲本就是一件讓人享受心情愉悅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一位光聽琴聲就能明白的,不一般的鋼琴師。
他們甚至忘了來這裡參加晚宴的緣由,所有人都沉浸在法斯特的表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