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裡正在搬運走私品的豬頭刀幫暴徒早在聽到槍聲那刻就放下走私貨物帶著武器衝了出來。
蒼白騎士坐在兩名堆砌起來的不知生死的兩名守門人身上,烈日從一邊射入,照亮法斯特半邊軀體,從帽簷下擠出的幾縷黑發在陽光下呈現五彩斑斕的黑色。
隱約有液體從堆砌的守門人身下流出,流入陰影中,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是鮮血,出血量不大,從下半身的位置湧出的。
“下午好,先生們。”法斯特斜了眼那群暴徒,他慢條斯理地將染血的餐丶刀在身下那人的衣袖上擦乾。
法斯特沒有殺死身下兩人,但剃去了他們的那玩意,恐怕活下來這輩子也隻能痛苦一輩子,被嘲笑、被嫌棄,作為陰陽人。
這是回報他們之前對自己的出言不遜。
天知道法斯特連這餐刀都是中午享用午餐時順手摸的,他身上隻是戴著幾把蝴蝶丶刀作為防身武器,他會儘可能多的使用‘夢魘’和拳頭作為蒼白騎士的象征。
他實在是不願意讓他新買的蝴蝶丶刀拿去乾那檔子事。
留在倉庫裡的豬頭刀幫暴徒不多,是法斯特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數量,哪怕他們拿著武器,法斯特有幾乎肯定的概率確定他們無法擊中自己。
“你是誰?”一名帶頭的暴徒皺著眉問。
“我?你可以叫我蒼白騎士。”法斯特用悠閒的語調說。
他像是優雅的貓科獵手,喜歡玩弄自己的獵物,就像現在,他用輕浮隨意的語氣挑逗獵物,甚至於大多數情況下他會把自己作為‘獵物’捕獵‘獵手’。
優秀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身份登場。
當然,如果對付的是真正的,能夠被他稱得上工作的事,他就會保持沉默,沒有老板喜歡話多的傭兵。
傭兵的守則之一,拿錢乾事,保持緘默。
“蒼白騎士?哪個蠢蛋會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死掉的那個?”暴徒尖銳的大笑著,鬨作一團。
吵鬨的聲音讓法斯特的耳朵嗡嗡作響。
法斯特站起來,扭了扭手腕和脖頸,手指被他搬的哢哢作響,麵具上出現一個微笑的表情,麵具下的表情卻是冰冷暴戾。
“讓我們儘快解決眼下的事兒,在那群讀作美國警察的蠢豬到來並帶來更多麻煩和破壞之前——”
法斯特一隻手抓著暴徒的脖頸將他壓在地上,腳踹開暴徒手中向他襲來的武器,他另一隻手握拳把那名想要偷襲他的暴徒揍翻在地。
在此之前蒼白騎士已經乾翻了在場所有除了身下與偷襲他的那名暴徒外的所有人。
現在被他一拳揍飛的暴徒也失去了意識。
隻剩下在法斯特手底下撲騰的暴徒還留有意識,他撲騰的嘴裡不斷地求饒。
他可是沒有忘記剛才蒼白騎士揍人的模樣,蒼白騎士的拳頭可不比銳器傷害低。
法斯特翻了個白眼,他懶得再去用那種不著調的語氣去玩弄最後一隻耗子。
更何況這隻耗子被他留下來就是要他發揮作用,乾脆有力的威脅可比那些軟綿綿的話語來的有效得多。
法斯特掐著暴徒的脖子斷絕他的呼吸,在他暈過去的前一秒放開手。
“拿出你的通訊器,聯係你的boss,now”
法斯特冷冰冰的話卻讓暴徒不敢反抗,他知道法斯特剛才的行為是在告訴他,如果不照辦,下場就是被掐死。
暴徒手忙腳亂地掏出通訊器,按下撥通鍵。
“喂?”電話那頭傳來老男人疲憊憤怒的聲音。“我不是說過沒事彆打電話給我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腦袋在脖子上待的夠久了?”
埃爾森正忙的焦頭爛額,船上有警方的臥底,將他們的信息全部出賣給了警方,而埃爾森手上唯一的籌碼就是那群人質,他正在與警方遠程交涉。
一通自己人打來的電話更是讓埃爾森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候會給他打來電話,就意味著船上又出現了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情。
法斯特坐在被他掐暈過去的暴徒身上,沉默地聽著埃爾森大發雷霆。
他歪著腦袋,用臉頰和肩膀夾著手機,手裡把玩著那鋒利的□□。
“喂?你啞了嗎,怎麼不說話。”
“沒,我聽著呢。”法斯特的聲音是冷冰冰的電流音,尾音有些奇異。
埃爾森一愣,這顯然不是他手下能發出的聲音,他警惕地問:“你是誰?給我打電話的那人呢?”
法斯特瞥了眼自己腳下的那人,他慢半拍回複道:“恐怕得一個個問題來,先生。”
“首先我認為你的手下的腦袋待在脖子上確實夠久了,我幫您擰斷了它。”法斯特語氣平靜的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哪怕事實根本不是那樣。
“其次,我恐怕算得上您的對頭了。您不是好奇是誰出賣了信息嗎?是我。”
“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叫什麼,可以稱呼我為蒼白騎士。”
“從現在開始,我會把你的走私品一件件丟入大海。”
法斯特頓了頓,站起來隨意打開一個箱子,瞥了眼箱子裡的東西。
他繼續說道:“哇哦。我瞧瞧,這是九頭蛇的標誌?高科技武器,從那群貪吃蛇手裡買到它們,價格一定不便宜吧。”
“哦,你們為了停放求生艇而打開的倉庫後門,很方便運輸和丟棄不是嗎?”
埃爾森發出一聲咒罵,他勉強保持理智的問:“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大約是讓你們不痛快?倒也不算吧。”
“你聽聽呢。”法斯特說著,把一件高科技槍械丟入海中。
海水濺起噗通一聲。
“你最好彆動那些東西,否則我絕對會斬斷你每一根碰過它們的手指,然後把你的身體削成人棍,你知道嗎,有一種技術能讓人變成狗”埃爾森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