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昏昏沉沉,淞姐兒使勁渾身解數,最終也沒能安慰得了棉棉,隻能讓棉棉先歇著。
私下從爹娘那裡知道了棉棉的事情,淞姐兒也很是傷感,但看棉棉的情況,她也是束手無策。
蘭娘與顧亭勻為了此事足足惆悵了好幾日。
而顧明願是在爹娘到家之後的第五日才回了家,他這五日一直在沒日沒夜地抓捕一位罪大惡極的逃犯,困了便就地休息,連著五日總算把人抓住了,這才得以回家。
到家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拜見爹娘。
蘭娘自然是想念明願的,見了他很是疼惜,但也相當地意外。
他們走的時候,明願才高中不久,因為有外祖父阮大人照拂著,蘭娘與顧亭勻並不怎的擔心,隻希望明願趁著年紀小先曆練一番。
可如今一年未見,再見隻覺得明願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他總是一副平靜且溫和的樣子,大把的時間花在了讀書上,說話並不多,但也不是不愛說話,碰上與家人聊天也會多說幾句。
可以說他就是一位刻苦努力的書生模樣。
但如今,他眉眼之間青澀淡去,整個人利落乾脆,多了幾分鎮定自若的氣度,那雙與顧亭勻夫婦都神似的眸子裡,藏了說不清的韻味。
他不再隻是個讀書人,他已經成了一位掌權者,往那兒一站,便能讓尋常人生出幾分忌憚來。
顧明願與父母略微說了會兒話,蘭娘便提到了江棉棉。
“往後她也算是你妹妹了,你若是得空也見一見她,以表看重,也讓她心中好受些。”
說實話,顧明願不是很想見這個江棉棉。
他公務繁忙,也素來不愛與女子攀談,尤其是舅舅家的小女兒阮瑤總愛拉著他說話,每次他都忍不住皺眉。
小姑娘家家的,尤其是十歲左右的,嘰嘰喳喳最不討喜。
顧明願麵上沒有表現出來,隻微微點頭:“兒子記住了,得空便去看她。”
這一推辭,便是小兩個月過去了,顧明願得空便回家,卻一次都沒有見過江棉棉。
他甚至都忘記了,家裡多了一個妹妹。
而江棉棉身子稍微好了些,雖然還是瘦弱不大吃東西,卻能顧得上日常生活了。
但她在顧府很不自在,處處小心謹慎,從不敢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義父義母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她便小心地把自己龜縮成一個蟬蛹,爭取不讓人注意到自己。
那種看似平靜實則壓抑的生活,終究還是會被打破。
這一日,江棉棉睡不著,算著日子是父母離世半年的日子,心中哀痛忍不住到院子裡坐了會兒,她撿了一枚樹葉,百無聊賴地小聲吹了個曲子。
那曲子斷斷續續,嗚嗚咽咽,摻著夜色微風,聽來似幻覺一般,卻被隔壁不遠處的顧明願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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