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鄭鐸隻好帶人出關。路上,卻碰到了巡查的明軍,一番廝殺,好不容易逃出來,可是鄭鐸臉上也叫明軍砍了一刀。若非他退的快,那刀隻砍及皮肉,要不然,這條命便算交待了。
“這麼說來,高公公是真的…完了?”
聽完鄭鐸所說,張虎頹然坐在椅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和高淮已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高淮完了,下一個就是他了。就憑他這十年帶著飛貞軍在遼東的種種作為,那幫遼軍的將領不活剝他才怪。
“張公公…有個人說想見你。”鄭鐸遲疑了一下,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七天前,他在鬆山躲藏時,一個自稱是孔公公手下的人帶了封密信給他,信中說中書舍人魏良臣想見張虎。
“中書舍人魏良臣?”張虎在腦海中反複思索,也沒想起高淮在時曾和此人有過交道。
“孔公公為何給你送信,他人現在何處?”張虎不懷疑這封信的真假,因為孔貞和他的飛虎軍自有秘密聯絡手段,這也是當年高淮被彈劾時以防萬一布置下的手段,今日終是起了用處。
“據送信的人說,孔公公和高公公一起被錦衣衛鎖去了。”鄭鐸的漢話說得很流利,聽不出半點朝鮮口音,不管誰聽了,都隻會當他是個土生土長的遼東人。
“既然被鎖去了,孔公公怎麼會和這個魏良臣有聯係的?”張虎有些狐疑。
鄭鐸道:“這個魏舍人聽說是關變之後,皇爺派過去的人。”
張虎點了點頭,如此就能說得通為何在囚籠中的孔貞還會和外界有聯係了。
張虎沉吟片刻,有些不解:“他一個中書舍人要見我做什麼?”
“不知道。”鄭鐸搖頭道,當時送信給他的人也不知道這個魏舍人為何要見張虎。
鄭鐸問道:“張公公,這人是見還是不見?”
“見,為何不見…不過讓他到雙山台來,咱家可不去。”張虎眉頭皺了一皺,這些天他清瘦了不少,臉都瘦的變小了。直覺告訴他,這個姓魏的中書舍人肯定是有目的,但這目的是什麼,卻一時想不到。
若說圖財,高公公這些年撈的金銀都是孔貞掌管,他手頭是有一些,但不是很多。姓魏的若想趁亂打劫發筆橫財,算盤就打錯了。
但不圖財,這家夥又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