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全現在可不是腦殼疼的事,要知道他可是做為“會頭”帶頭組織湊錢的啊。
這要叫乾清宮那幫人知道他們的“集資”款沒了,他賈大全還能有命?
嗯?
壽寧還在公開活動?
她不是應該被她爹關起來麼,至少也得禁足才行,沒道理還能在京裡繼續活躍的。
魏公公小心肝跳了跳,但他知道眼下不是打聽壽寧的時候。他得跟賈大全解釋一下為何債券會崩盤。
“皇爺讓咱家辦這海事,你也是知道的,皇爺什麼都沒給咱家,所以為了把這海事辦起來,咱家隻能在京中發行這債券。這債券嘛說白了就是預借款,錢借到了,咱家就得去辦事,要不然光是利子就能把咱家砸死。
...可是海事那邊雖有起色,但進項也不多。為了及時兌付債券的利息,咱家就得多方投資,以求能夠及時兌付債券...可是咱家也沒想到今年流年不利,投出去的幾筆款子都出了問題,沒一個能收回來的。”
魏公公一臉苦惱和懊悔。
“魏公公啊,就是那京裡放高利的都知道不能把所有的銀子放在一個籃子裡,您怎麼會!...”賈大全心急如焚。
“咱家知道這道理啊,所以咱家沒把這些錢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可咱家怎麼也沒想到這籃子都在一輛車上,現在車翻了,所以...”
魏公公一臉無奈,社會的殘酷性就是如此。
“大全啊,你說咱家的資金鏈都斷了,這債券崩還是不崩?咱家對不住你啊...”魏公公一臉愧疚。
“公公,奴婢們的可都是血汗錢,您老無論如何也得把奴婢們的錢給付了啊。”
賈大全心涼背涼,腿腳直哆嗦,都站不住了。
“錢,咱眼下真沒有,”
魏公公伸手扶住要癱倒的賈大全,認真建議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們嘛,可以考慮一下做長線投資。”
“什麼是長線投資?公公請說!”賈大全跟抓了根稻草似的。
“好比咱家手上這扳指,你出一百兩買下它。”魏公公將右手的玉扳指在賈大全麵前晃了晃。
賈大全一臉困惑:“一百兩給了公公,這扳指就是奴婢的?”
魏公公搖了搖頭:“不是,你交了錢這扳指確是屬於你了,不過得等咱家發財了換更好的扳指,這個才能給你。”
“這個就叫長線投資?”
賈大全認真的看著魏公公,“奴婢怎麼覺著公公的意思是要當老賴?”
“你可以這麼理解。”
魏公公乾笑一聲。
“奴婢不想長線投資,奴婢隻想把本金拿回來。”賈大全可不傻,他的語氣很是可憐。
“這樣啊,”
魏公公也很頭疼,將心彼心,誰也不想欠人家錢不還,但是真沒錢啊。
“要不,隻能危機轉嫁了。”
這是魏公公能夠想到的最後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