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奸的不要!”
步兵聯隊長汪大海剛說完,就意識到這話不妥,因為他身邊還坐著兩位原日軍出身的聯隊長呢。
“日本奸的不要,應該滴!”
真田一郎和山本幸二筆直端坐,戴著白手套的雙手平平的放在膝蓋上。
“不,日本奸的大大的要。”
魏公公進一步指出,日本的儒學家們其實不認為自己是日本人,他們反而自視為華夏一脈漢人分支。
“日本儒者們認為東亞諸國應當聯合起來重新歸於華夏大旗,於國內也當統一講漢話,用漢字,廢假名,更旗易幟。
所以,他們完全可以充當皇軍很好的朋友,至少,他們不會和皇軍為敵。隻要讀書人不和皇軍為敵,日本的大名和武士們便不足為慮。”
這番話可不是魏公公信口開河,他的前世大明亡國後,日本的儒者們可都是叫嚷要複國的,是謂“庶子奪嫡”。
即華夏本土的宗子亡於異族之手,日本這個庶子就要承擔複興華夏的重任。。
故,大明亡國也是日本儒學家們的亡國。
大明亡國之後,顧炎武等人提出的“元清非中國”思想被大批逃往日本,不願做滿清奴才的明朝士子帶入日本儒學界,最終導致日本思想界的“親中派”失去主流地位,最後“親中”變成“侵中”。如何利用日本儒學思想界為皇軍效力,共同建立屬於皇明體係的亞州共榮,魏公公早就有了腹案。早在兩年前,一個秘密組織就已經在江南誕生了。該組織全名“東亞儒家思想複興社”,簡稱“東興社”。社長就是魏公公的乾大兒子、原上海縣青皮趙寶樂。“東興社”成立之後便開始重金聘請一些落第秀才,根據魏公公思想和諸多講話精神,研究改良儒家思想。魏公公給東興社的題詞便是——“儒學要和維新緊密結合,儒學也要和皇明的武運結合。”“漢魂儒才”是東興社思想活動宗旨,東興社的主要活動範圍便是日本、朝鮮、安南等華夏文化圈的藩屬國。該社成立之後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也沒有掛牌,但現有編製人員上百人。並已初步通日本儒者們接觸,是除赴日宣使團外的另一支對日秘密戰線力量。眾將領聽說日本儒者們竟然視自己為中國人士,自然一改前觀,不再以“日本奸”相稱,而是親切的稱他們為好秀才,套莫他季了。“三個盟友說”也堅定了大明皇帝親軍海陸將領對日作戰的決心和信心。因為對日統一戰線工作一直是由早前派出的赴日宣使團、東興社在做,而赴日宣使團當年組建之時就是極其秘密,現在東興社浮出水麵,那麼一些將領就想知道赴日宣使團的具體情況。這樣,在日後的討日戰爭中,將領們也才能更好的知己知彼。此次會議本就是大本營高級將領作戰會議,魏公公自是要將該告知部下們的都告知。他讓聯合艦隊司令長官施德政給將領們詳細說了下宣使團的具體情況。施德政便告訴諸將,赴日宣使團是聯合艦隊在占領台北後奉命組建的。“考慮到安全,聯合艦隊調集了一艘福船、一艘三桅炮船、兩艘樓船、四條八喇虎快船,使團護衛官兵500人,正使是提督海事衙門奉禦胡廣胡公公、副使是衙門行走沙千刀沙公公,另外護衛總兵是小田太郎、副將是海軍都司鄭大海…”介紹完宣使團的組建規模情況後,施德政又將宣使團這一年取得的成績做了個簡短彙報。大致有以下幾方麵的成績:一是胡公公正式會見了顏思齊,後者接受了大明龍虎將軍冊封,所部除配合天主教倒幕軍對抗幕府外,還將協助大明皇軍登陸。二是,宣使團通過顏思齊等人見到了天主教倒幕軍的一些領導人物,將使團攜帶的武器彈藥和資金交予了對方,雙方建立了一條隱秘而安全的訊道。三是,根據魏公公的指示,宣使團的胡公公和沙公公以官方身份訪問了日本一些大名,給他們帶去了來自大明皇帝和提督魏公公的親切問候,並明確告訴他們大明已經開放海禁,歡迎每一個大名都能和大明進行貿易。四是,宣使團的一些分隊走訪了日本一些地區,給那些丈夫、兒子已經參加皇軍,家裡卻以為他們已經死了的親人送去了來自皇軍的關懷和糧食的接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們還會將日籍皇軍官兵的家書送給他們的親人。“胡公公曾修書給江戶的幕府政權,要求和他們的德川將軍會麵,但德川幕府卻將信給退了回來…後來我們才知道胡公公叫人送信的時候,那個什麼德川秀忠正忙著把閨女嫁給那個鳥天…”施德政正說著的時候,魏公公眉頭一挑打斷了他:“那個德川的姑娘叫什麼?”“呃…好像叫和子吧?”施德政也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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