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夾在他們中間的,正是錢子項。
這意味著不言而喻!
錢子項落馬了!
“二狗,出大事了,錢老因為貪腐問題,被有關部門帶走了!”。
“你趕緊回來吧,再去說不定你也得掉進去!”
陳園殊在電話中激動的說道。
她是獨生女,丈夫又去世的早,又沒有孩子。
所以,從小到大都沒有所謂的姐弟情義。
是真的把陳二狗看做自己的弟弟來對待,在杭洲一步步的扶持他,看著他,幫著他,不想他落難。
陳二狗卻是從之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看著一個個黑衣男上了商務車,麵無表情的說道:“姐,晚了,我剛剛看著錢子項被帶進車了!”
“魏端公背後這一棵最大的樹,算是真正的倒下了。”
“二狗,那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回來?”陳園殊驚訝的說道。
“回去?找不到靠山,灰溜溜的回去?姐,你真覺得魏家那些敵人按兵不動是因為我陳二狗王霸之氣?”
“還是說他們忌憚方婕以及她背後的方家?”
“不客氣的說,我現在回去,不僅方婕想把我給撕了,魏端公的那些仇家,更直接會在路上宰了我!”陳二狗淡定的說道。
雖然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但行事乾練,沉穩,四十歲的中年男人,都未必有他這一份從容。
陳園殊愣了一下,疑惑道:“那,那你想要怎麼辦?”
“難道就這麼跑路嗎?”
“布局三年,隻為今天,若是跑路,豈不是太可惜了?”陳二狗笑著說道。
“再說了,這世界上又不止錢子項一個靠山,放眼整個京州,能和錢子項的權勢相提並論的,至少有一雙手的數!”
“我知道,姐你會說提著豬頭找不到廟,但你忘記了,我曾經在京州政法大學上過課,認識過一個教授。”
“他或許能盤活這盤棋!”
“教授?他是誰?”陳園殊咯噔一下,從腦海中開始搜索哪一位京州政法大學的教授,有錢子項的勢力。
想來想去,始終是一個都對標不上。
“是高育良,政法界著名教授,廢死派頭號大敵,今年剛剛上任政法大學副校長!”
“彆看他隻是一個副校長,但是我與他聊過,能力突出,談吐優雅,舉止從容,很有士大夫之風!”
“很適合在官場上混!”
“我打算拜入他的門下,做他的學生。”陳二狗認真說道。
隨後撂下一句道:“姐,你等我好消息!”
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坐上專門是充當門麵的邁巴赫豪車,向著政法大學的家屬院開去。
在家園院外麵的水果店隨便買了一點蘋果、香蕉,連相對貴重的榴蓮、車厘子,陳二狗都沒買。
他很懂得人情世故,高育良是不是真的兩袖清風,他不知道。
但是,至少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如此。
像是後輩來探親一般,隨意的走進家屬院,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攔著。
道理很簡單,因為曾經的陳二狗就和高育良這麼一起進來的。
兩人是在圖書館因為一本萬曆十五年而認識的。
咚咚咚!!!
很快,來到了家屬樓301室。
陳二狗敲響了房門。
“來啦!”緊接著,便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戴著黑色眼鏡,一步步走了出來。
穿著針織毛衣,普通褲子,沒有一點點架子。
“哎呀,怎麼是你啊?”
“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事啊!”
高育良看到來人是陳二狗,明顯愣了一下。
陳二狗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剛剛看到錢子項被相關部門帶走了!”
聽到這話的高育良,頓時愣了一下。
他記得很清楚,趙立春和他說過,京州在短期內會發生一場不小的地震。
到時候,會把他調往政府,看看是否有主政一方的可能!
“你,你和我說這個是想要乾什麼?”高育良質問道。
“老師,我隻是太想進步了!”陳二狗毫不掩飾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高育良滿是疑惑不解道:“你喜歡明史,我也喜歡,咱們兩個有著相同愛好!”
“可你想進步的話,也不是政法大學的乾部,更不是普通大學生!”。
“我也幫不了你啊!”
“再說了,錢子項的事情,我不了解,也不清楚。”
“我也沒有他的那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