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你喜歡我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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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去世那天,是在中秋節的前幾天。

那時她還在苦惱,柏鬱青為什麼不理她。

聽了陳明珠的話,方苒隻花了一天,就原諒了柏鬱青。

她知道的,這個人隻是自尊心強,不是不喜歡她。

那樣的經曆,還讓她有些心疼這個總是沉默寡言,又有些固執的柏鬱青。

他們去網吧是為了放縱好玩兒,柏鬱青卻是為了賺錢。

怪不得她讓他帶她打遊戲,他老說沒時間,可沒時間卻還總在打遊戲。

原來是為了打單子賺錢。

找到了充足的借口,方苒又恢複了以往纏著柏鬱青的狀態。

“方苒!”陳明珠在二中門外的奶茶店找到等待柏鬱青的她,“外婆出事了!”

突發性腦溢血,發病的時候,外婆正在上樓梯。

天好像突然就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那幾天,記憶裡全是一片混沌與模糊。

最不靠譜的宋竟喊來了他的父母,第二不靠譜的文璽,幫著他們善後。

最靠譜的陳昭白。

在她父親的人到來時,倒下了。

先天性心臟病,遺傳。

超負荷,病危。

那次在網吧門口出事,他們將陳昭白送到醫院,就知道他有這個病,但沒有想到會惡化得這麼快,這麼嚴重。

“我可以救他,”電話那頭,父親的聲音冰冷平靜,“回滬市。”

這是一場交換。

方父很早就跟她提過了回滬市的事情,方家現在不算太好過,而她的堂姐和蔣家小少爺曾有婚約,蔣家小少爺現在要出國,但堂姐鬨了點兒笑話,強強聯合的婚約沒有退的道理,卻可以改。

方苒是很好的人選。

她無從拒絕。

於情,這麼多年下來,方苒存下的各種零花錢,在雲縣足夠治療陳昭白的病,但是,她沒有人脈沒有實力沒有資源給陳昭白安排最好的照顧。

於理,滬市的醫療條件,比雲縣好太多了。

方苒去找了柏鬱青。

也是她最後一次見柏鬱青。

那是個大夏天的中午,烈日曬得地表蒸騰扭曲,知了在樹梢發出讓人難以忍受的聒噪尖鳴。

她已經連續來找了柏鬱青好幾天了,都說不在,沒人,直到這個中午,陳昭白想吃紅豆餅,她過來買,踩在二中的門口看見柏鬱青。

“柏鬱青!”方苒鼓足所有的勇氣,衝上前,將人抓住,“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為什麼不理我?”

柏鬱青背著身,連頭也不回:“我為什麼要理你?”

“彆纏著我了。”男生的話音冷漠到極致,紮得方苒緊抓的手瞬間鬆開,好不容易積攢起的勇氣也消散殆儘。

“柏鬱青,”方苒看著那道背影,聲音落得很輕,“你喜歡我嗎?”

這兩年,都是她一廂情願的錯覺嗎?

“有意義嗎?”男生停下腳步,紅白相間的校服充滿著積極向上的精神氣,穿在他身上,卻罩著一股沉鬱。

“柏鬱青……”方苒的聲音喑啞,“我數三聲,你轉過來。”

“隻要你轉過來,我就當你喜歡過我。”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淚水,方苒咬著慘白的唇,竭力控製自己不斷翻湧的胃和痛。

“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就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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