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經過剪輯,又跳轉到第二天早上九點,秦韻從房間裡出來,背著挎包出門了……
謝清川當場傻了眼。
秦韻平時雖然任性妄為了一些,但是本性不算壞,所以秦韻向他哭訴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相信了。
沒想到秦韻還是惡人先告狀的那個。宋昭綿如果不是足夠聰明,這怕不是真能讓他和陸周堯都誤會了宋昭綿。
“謝律師,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宋昭綿狀似不經意地看向電話那頭的謝清川,臉色略帶好奇和疑惑。
幸好宋若安夠聰明,對秦韻並未完全信任,偷偷在客廳裡裝了監控攝像頭,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抓到秦韻的犯罪證據。
她倒想看看,謝清川究竟會怎麼處理秦韻,如果他正大光明,就不會刻意向她隱瞞自己認識秦韻的事實。
“哦,沒……”
謝清川扯著唇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
該死的秦韻,乾了這種事,但偏偏他還不能不替她遮掩。
“這就是那個盜竊你東西的小偷嗎?”
“沒錯。”宋昭綿回答,“那個東西實在是對我太重要,所以我才不得不計較,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提起訴訟,最嚴重的情況,可以判處秦韻多少年?”
“原來如此,方便問一下是什麼東西嗎?”
謝清川並未選擇正麵回答宋昭綿的問題,反而答非所問。
宋昭綿目光黯淡了一下,纖細卷翹的睫羽微垂,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想透露,眉宇之間有些不耐,似乎篤定
了要訴訟的想法,因此隻想知道判決的結果。
謝清川趕緊又笑著解釋了一句,聲音夾雜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一絲急迫感。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在法律上,要對偷盜者提起訴訟,當事人的損失資金至少要達到三千元以上,否則,法院是不予立案的。”
“哦,是嗎?”
宋昭綿仿佛才知道這個規定,語氣仿佛感到很幸運似的。
“那正好,我的損失資金已經遠遠超過三千元了,這麼說,損失的金額不同,判刑的結果也不同嗎?”
謝清川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在宋昭綿好奇的目光注視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一種好像已經被宋昭綿看穿的錯覺。
但這不可能,陸周堯那邊應該有給宋昭綿的解釋才對,宋若安隻不過是看到了陸周堯去學校接秦韻的事情,就算也看見了他,也完全有借口說是法律谘詢或者合作,順便和陸周堯一起去了趟學校。
謝清川笑了笑,又轉移話題。
“我看監控裡的這個女孩兒身上穿得東西都是名牌,就連脖子上那條項鏈都是一百多萬,怎麼會去做偷盜這種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其實訴訟這種事費心又費力,我還是建議你跟當事人私下去解決。”
“謝律師這是什麼意思?”
宋昭綿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是說,像這種生活優渥的人就一定不會做偷盜的事嗎,還是說,你懷疑我的監控視頻是合成的?”
“宋小姐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