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誌國有點生氣,這個警察這不是難為人嗎!
一個小孩子而已,心眼哪有那麼多,她連自己的玩具都不見得能完全記住什麼樣,你讓她描述她媽媽的項鏈?這可能嗎?
“這位同誌……”
“我畫出來給你。”楊薇從書包裡拿出紙筆,開始唰唰唰的作畫。
前世媽媽去世之前將這個項鏈送給了她,過後楊薇還偶爾會戴一下,大多數時候都是用來懷念的,因此她對這個項鏈可以說是很熟悉,閉上眼眼前就能浮現項鏈的樣子。
她最近畫畫多,畫功突飛猛漲已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此時畫起來項鏈可以說是水到渠成,寥寥幾筆一個細項鏈已然躍然紙上,再畫下麵的玉佛,楊薇畫起來就更簡單了,幾筆下去,手下已經出現了一個笑吟吟的彌勒佛,拿出來項鏈一對比,當真是惟妙惟肖,連玉佛的神態都不帶差的。
湯誌國驚愕的看著楊薇,驚詫於楊薇的能力,這麼點的孩子恐怕筆都拿不穩呢,居然能把一個項鏈和玉佛畫的這麼像簡直不可思議。
“我的天,這也太像了吧,你畫畫比我還厲害。”負責畫像的小張拿起來畫和玉佛一比對:“真像,就是一個東西啊。”
“好吧,這的確是你媽媽的東西,人贓並獲,先把人收押。”
從警局出來,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寬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路燈照亮一小塊地方,孤單落寞。
楊薇背著書包在前麵走著。
湯誌國在後麵跟著,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張了張嘴正想說話。
楊薇忽然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他:“叔叔不準備開車回去嗎?”
湯誌國這才發現楊薇停的地方,路邊停著一輛車,正是他們今天開的那一輛越野,他笑了笑:“對,上車,上車。”
軍人的敏感告訴湯誌國這個看似是個小丫頭的楊薇,內裡恐怕不簡單,他無端端的心生警惕,竟對一個七歲的孩子有了一種警惕和抗拒。
因為已經是晚上,攤位已經收起,街道恢複了寬闊,並且空無一人,開車走在馬路上,湯誌國時不時的看一眼楊薇,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找不到頭啊。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楊薇比他坦蕩多了,就淡淡的開口。
湯誌國輕咳一聲:“我抓他的時候已經搜查過了,他的兜裡沒有項鏈,也沒有玉佛。”
楊薇的目光落在窗外,神色不改的“嗯”了一聲。
湯誌國挑了挑眉,心說“嗯”一聲就算完了?難道她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所以,他的玉佛……”
“是我放進去的。”楊薇就知道瞞不過他,乾脆開口承認:“在我要殺他的時候。”
殺他?
楊薇說起來毫無波動,平靜的就像是吃飯喝酒一樣正常簡單。
湯誌國意外的挑了挑眉,隨即又笑了起來:“小丫頭挺聰明的。”
汽車很快就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