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響動越來越大,宮嬤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甚,看來大王不光好全了,還生猛得很!看來西羌很快就有小王子了!
隻是隨著月亮慢慢沉下去,宮嬤嬤原來的笑臉變成了擔憂,寢殿裡她的小公主,不停地哀求,嗓子都快哭啞了,可大王還不消停,這可如何是好?
她焦急走來走去,手伸了無數次,想敲門提醒大王收斂點,可大王才剛剛痊愈,萬一這一驚嚇之下,又複發了怎麼辦?
那可是王後一輩子的幸福啊!宮嬤嬤收回手,在心裡心痛道:王後,稍微再忍忍,過了這個坎,以後就好了。
然後又忍不住將西烈墨臭罵了一頓:大王,王後初經人事,哪能經得住三番兩次的折騰,您就不能心疼心疼王後,快快消停吧!
宮嬤嬤一時喜一時急一時怒,在門外不知歎了多少次氣,直到快天亮時,裡麵才終於消停了。
掌珠早已被折騰得苦不堪言,當西烈墨終於停下倒向一邊時,她連指責他的力氣都沒有,頭一歪,就這樣睡了過去。
汗濕的頭發貼著她額頭,眼角還掛著淚,身心終於得到全方位紓解的西烈墨,看到她微露在外的肩頭大片大片紅痕印記,忍不住心生愧疚。
連脖頸處都如此觸目驚心,身上其他位置可想而知有多慘烈了。而且一向愛潔淨的王後,居然就如此睡了過去,想來實在是累壞了。
西烈墨爬起身,拉開房門,見到的是對他橫眉冷對的宮嬤嬤。
他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道:“請嬤嬤打點熱水來。”
“已經備好了。”宮嬤嬤的聲音裡有壓抑不住的怒火,“請大王讓讓,老奴進去幫王後清洗一下。”
西烈墨站著不動,“不用勞煩嬤嬤了,本王親自幫王後清洗。”
見他總算還知道心疼人,宮嬤嬤此時心裡的怒火小了些,“那老奴就在外麵候著,大王若需要幫忙,再喚老奴進去。”
掌珠的身上體無完膚,全身上下都是青紅一片,很多地方更是破了皮有滲血的跡象。
西烈墨心疼不已,暗罵自己一聲,將掌珠從床上抱起,走到了洗漱間。
被放下水的那一刻,溫熱的水刺激到了破皮處的傷口,睡夢中的掌珠,閉著眼輕輕呻吟了兩聲。
西烈墨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細心地幫她清洗。
洗得仔細,該碰不該碰的地方都碰了個遍,水中看不到那些被蹂躪後讓人心痛的痕跡,手感卻是真真實實的,飽滿光滑,細嫩又有彈性。
洗著洗著,西烈墨的火又慢慢上來了。
他幾乎有些不受控製地朝著掌珠的小嘴兒俯了下去。
還沒碰到,掌珠就略帶痛苦地輕呼了一聲,原來他的手碰到了傷口處,剛剛情動之下,力道大了些。
西烈墨清醒過來,暗暗唾棄了自己一番,也不敢再幫她洗,快速從桶裡抱出,擦乾身子,將她抱到了床上。
床上已換上了乾淨的被褥,西烈墨將自己隨意清洗了一下,爬上床,抱著他的王後,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昨晚鬨得太夜,掌珠完全累壞了,西烈墨早起去早朝的時候,特意叮囑宮嬤嬤,今日讓王後睡到自然醒。
宮嬤嬤這才又滿意了些。
掌珠這一睡,便睡到了午膳時分。
她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昨晚被虐待過的身子,讓她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門外的宮嬤嬤聽到響動,邊喚著“王後”邊推門走了進來。
全身雖痛但很清爽,身下的被褥明顯是換過,掌珠以為這一切都是宮嬤嬤做的,在她進來看到她的一瞬間,忍不住紅了臉。
“恭喜王後。”宮嬤嬤的老臉笑得像一朵花,“這樣一來,王後很快就能生下王子,在西羌站穩腳跟,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就不會為王後擔心了。”
掌珠臉更紅,羞澀輕聲道:“昨晚有勞嬤嬤了。”
宮嬤嬤樂嗬嗬道:“王後可謝錯人了,昨晚老奴隻是命人備了熱水,其他的事情都是大王親自做的。”
幫她清洗也是西烈墨親自動的手?掌珠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想起他昨晚的所作所為,心中說不出是羞是怒還是感動。
宮嬤嬤笑著點點頭,“晌午已至,王後想必餓壞了!老奴這就命人上膳。”
她堂堂一國之後,居然睡到了中午?掌珠臉上一陣發熱,心中懊惱不已,這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轉而又咬牙切齒,該死的西烈墨,都是他,若不是他昨晚太過份,今兒個她會睡到這個時候?
掌珠的聲音有些怨念,“嬤嬤,您該早些喚本宮起的。”
宮嬤嬤道:“大王特意吩咐老奴,今兒個讓王後睡到自然醒,王命不可違!”
那個混蛋,昨晚不放過她不說,今兒個還要讓她被人笑話?掌珠不隻不感動,反而心裡對他更加惱怒了。
“嬤嬤,以後不論什麼日子,請您同以往一樣,準時喚本宮起!”
宮嬤嬤聽出她聲音裡的不快,忙道:“大王這是心疼王後您啊。”
呸!真要是心疼她,昨兒個晚上就不該將她往死裡折騰!
掌珠的麵沉下來,“嬤嬤,侍候本宮起吧。”
哎喲哎喲,看來昨兒個大王折騰得太厲害,她的小公主打算秋後算帳了!宮嬤嬤心中暗暗點頭,做得對,這男人有些事就不能慣!
晚上西烈墨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他的王後,一張冷著的小臉兒。
看來是為昨晚的事生氣了,西烈墨小心翼翼湊上去,賠著小意,“阿姝,昨兒個我是過份了些。不過阿姝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咱們成親這麼久了,才來第一遭,多少有些克製不住。”
何況阿姝你又這麼的勾人,讓他如何把持得住?不過這話西烈墨很聰明地知道,此時是不宜說的。
兩人雖已有了肌膚之親,這麼明晃晃地拿出來討論,掌珠還是放不開。
她麵皮本就薄,聽了這話心裡惱怒,當下隻瞪了他一眼,扭過頭不理他。
“阿姝,”西烈墨又湊近了一些,“彆生氣了好不好?我發誓以後,絕不會那樣逼著你。”
掌珠被他話裡的軟意和柔情觸動,有些意動,扭過頭,如水鳳眸裡明淨一片,輕輕問了一句:“真的?”
肯理他就說明不生氣了!西烈墨喜笑顏開,忙不迭點頭。
掌珠的氣頓時就散了,聲音越來越小,“阿墨哥,你可要說話算話!昨兒個,真的很難受。”
“阿姝,以後定不會讓你再難受。”西烈墨一把摟住她,作著承諾。
此時還天真的掌珠沒有掙紮,順從地倚在他懷裡。
沒過多少日子,西烈墨便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說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之後每當被西烈墨整得痛不欲生時,掌珠便暗自後悔,為何自己當初那麼輕易地便信了他的鬼話?
昨晚折騰得太厲害,今日西烈墨顧忌著掌珠的身子,老老實實地摟著她純睡覺。
隻是想歸想,這身體總是不受他控製地想作怪。
老實了大半宿,剛剛吃到肉,美人在懷一夜不得安眠的西烈墨,終於忍不住下手了。
熟睡中的掌珠被突如其來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來,她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西烈墨放大的俊臉,還有眼底濃得化不開的欲—望。
她剛想問他“乾什麼”,西烈墨已迫不急待地堵住了她的唇。
掌珠嗚嗚掙紮,身上男子熟練地將她剝個精光,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唇被堵住,身體被製住,掌珠想罵他不守信用,被堵在喉間怎麼也開不了聲。
西烈墨,你個爛攤子!出爾反爾的小人!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身上不僅痛,還帶著另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掌珠低低啜泣,那哭聲像剛出生的小貓兒般,撓得人心裡直發顫。
本就控製不住的西烈墨越發瘋狂了。
那發出的巨大響動,讓門外的宮嬤嬤直皺眉。
才安靜了半宿,又開始折騰了!哎喲,她嬌嫩的小公主,如何受得住這般的摧殘?
天亮的時候,該早朝的西烈墨,終於停止了進攻。
身下被狂風暴雨摧殘半宿的掌珠,美麗的鳳眼裡含著淚,指控他的不守承諾!
西烈墨心虛地彆開眼,清咳兩聲,決定先逃避現實,“阿姝,我該去早朝了。”
滾!滾得越遠越好!渾身酸痛不已的掌珠,緊咬牙關,生怕這心裡的話,衝口而出。
西烈墨去早朝了,掌珠堅持著起了身。
幫她清洗身子的宮嬤嬤直歎息,嘴裡不斷埋怨,“這大王,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掌珠恨得牙癢癢,“宮嬤嬤,今兒個,將太和殿關了,誰也不許進來!”
“王後!”正幫她清洗的宮嬤嬤嚇了一跳,手裡的澡巾都掉到桶裡了,她慌忙撈起,“這不大好吧?萬一大王去了彆院…”
在宮嬤嬤看來,西烈墨去彆的殿裡歇息,寵幸其他的王妃美人們,那是遲早的事情。
但若能在這太和殿裡多待些日子,好讓王後早些受孕,在西羌立足,那就更好了。
宮嬤嬤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抱怨了。
畢竟相較於這寵幸一事的和諧,早日生下王子,才是更加緊要的事情。
掌珠咬牙道:“他敢?讓他去睡禦書房!”
宮嬤嬤還想再勸一勸,掌珠的神情已是不許再多言,她隻好閉上嘴,繼續幫掌珠清洗。
西烈墨早朝後在禦書房處理了一會朝政後,便有些坐立不住了,早上離去前,他的王後含著淚的指控雙眸,深深印進了他的腦海裡。
午膳過後沒多久,西烈墨毫無心情,索性筆一放,前往太和殿,打算好好安撫一下他的王後。
哪知走到太和殿門口,迎接他的是緊閉的大門,守在門口的宮人道:“大王,王後下令今日太和殿緊閉,誰也不許進去!”
宮人轉述王後命令的時候,小腿直打顫,若是對著彆人,這話說了也就說了,可現在在他麵前的是大王,萬一惹怒了他被拉出去砍了怎麼辦?這怎能讓他不腿軟?
西烈墨沒想到他的王後真生氣了,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走了。
回到禦書房裡,心裡越發不得勁,腦子裡不停想著,該怎樣討他的王後的歡心,完全無心處理政事。
想來想去,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法子,門一開,大聲喚道:“阿從,準備出宮!”
太和殿裡,宮嬤嬤對著獨自用晚膳的掌珠道:“王後,聽說大王下午來過太和殿,被攔在了門外,回去禦書房後,不久就出了宮,也不知出宮去乾什麼。”
她偷瞄一下掌珠神色,見她麵色平靜,又道:“王後,這男子不同女子,對這床第之間的事,總是要熱心許多!做女子的,隻能多多配合,若是不配合,惹得他生了厭,很容易就會出去找其他的女子了!”
掌珠聽到剛剛那話,手頓了頓,然後繼續用膳,神情若有所思。
宮嬤嬤見她意動,繼續道:“王後,老奴從黎國帶來了幾本春宮,對這房中術多有描述,王後有時間可以多多觀摩一下。”
掌珠不自在地放下筷子,“嬤嬤,本宮飽了,撤下吧。”
晚上就寢的時候,突然間沒了西烈墨的癡纏,原以為會輕鬆許多的掌珠,竟然生出不適之感,翻來覆去許久也睡不著。
宮嬤嬤說的話總是在她腦海裡回想,不是說擔心讓他生厭的話,而是男子對床第之事熱心的話。
彆人都以為西烈墨是身有隱疾無法寵幸女子,但她卻十分清楚,西烈墨是因為她,而不願寵幸彆的女子。
他都為她忍了如此久,她隻是被他寵幸的時候,身體不適而已,是不是應該順著他些?
可是,一想起那些難以啟齒的畫麵,被折騰得半死的掌珠,又恨不得他離她遠遠的。
她躺在床上幽幽歎口氣,左右為難,難以決斷。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輕微的響聲,好似是宮嬤嬤壓低聲音咦了一聲,然後沒了動靜。
緊接著,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