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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多終於把話說清楚了,“怎麼又是你?”
然後他眼珠亂轉一通,“怎麼又變漂亮了?”
說完還故意撞了一下唐大公子。
小雨雙眸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疑惑問道:“吳公子,你怎麼和我姐認識?”
“她是你姐?”吳三多又大驚小怪了。
小雨點點頭,還是很好奇他們為何會認識。
少爺不是沒告訴他們嗎?那為何會認得我姐?小雨歪著頭,百思不解。
“見過吳公子,見過唐大公子,小女是小雨的姐姐紀子期!”紀子期向二人行了禮,“兩位公子喚小女子期即可!”
又轉向小雨道:“姐未去鄉下養病前,曾衝撞過二位公子!不過二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已經原諒姐了!”
吳三多又嘖嘖出聲,“這世界真是小啊!你說是不是,唐大公子?”
唐大公子輕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吳三多看到唐大公子那副故作高深的表情,神色俊美而高冷,有些怒其不爭。
你說你平時對著我吳三多,擺著張冷臉也就罷了!
現在對著你有點感興趣的小娘子,也擺出這副尊容,是想怎的?
圍觀看燈的人越來越多,幾人站著不動,很快便被擠到了外邊。
他正想再將二人攀扯攀扯關係,一個清脆如黃鸝鳥的少女聲音響起,“吳三多,你也在這?”
吳三多一聽到這聲音,整個人立馬縮了,就像一直開著屏的孔雀,收起了自己美麗的羽毛。
唐大公子見他這副慫樣,下巴微揚,嘲笑地輕哼一聲。
兩個二八年華的美麗少女轉眼就來到了幾人麵前。
前麵的少女桃腮圓臉,一對杏眼俏皮有神,膚色呈健康的小麥色,在一身亮桔色的披風映襯下,渾身洋溢著熱情與光彩!
一看就是個性格外向活潑的小娘子!
她笑著麵對吳三多,伸手一指身後,“吳三多,程姐姐也來了!”
那位程姓小娘子的麵容於是露在了紀子期麵前。
一件淺紅色披風鑲著白狐毛邊,襯得小臉晶瑩如玉,峨眉淡掃,眼眸含霧,清豔脫俗,氣質出塵清雅如玉蘭。
她粉唇微啟,向著眾人道:“程清見過唐大公子,吳公子,還有各位!”
紀子期心中讚歎,這兩個女子真是不俗!
一個奔放似薔薇,一個清麗如嬌蘭。
唐大公子點點頭也不出聲,隻譏誚看著一旁的吳三多。
吳三多一慣的風流忽然消失不見,轉瞬變成一個木頭木腦的毛頭小子,“江姑娘好!程,程姑娘好!”
江小娘子使勁盯著小雨瞧了瞧,又將滴溜溜的眼轉向紀子期,話卻是問向吳三多,“吳三多,剛剛跟你說話的這個小娘子是誰?”
“小蘇子家,小蘇子就是蘇謹言,哦,蘇謹言你也沒見過。”吳三多有些語無倫次,“羅書的表弟蘇謹言家的丫環!”
江小娘子不知道是聽到紀子期是丫環沒了興致,還是聽到羅書被轉移了視線,她四處打量,“羅書呢?你們三人不是經常在一起嗎?今晚怎麼不見他人?”
“羅夫人有點不舒服,羅書在家陪她!”
“哦!”江小娘子有些失望地扁扁嘴,看到那七層的大紅燈籠,又來了興致,“吳三多,快將這燈籠買下來,送給程姐姐,程姐姐肯定喜歡!”
“嘉桐!”程清出言製止她。
江嘉桐絲毫不顧外人在場,衝著程清和吳三多做了個鬼臉。
程清的麵色便冷了幾分。
吳三多有些尷尬,妖美的麵容如蒙上了一層細霧,垂下眼用眼角偷偷瞄一眼程清,想說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求救似地看了一眼唐大公子。
唐大公子給了他個白眼,薄唇微啟,終於還是開了尊口,“這燈籠光用錢是買不到的,得解了那道數字謎才能得到!”
一般的燈謎都是猜字或猜物居多,以術數為謎的甚少。
於是程清和江嘉桐一聽數字謎就來了興趣。
江嘉桐興奮地扒開人群往裡鑽,“我來看看!”
程清看著猴子似的、轉眼就不見影的江嘉桐,無奈搖搖頭。
不一會,就見她又從人群裡鑽了出來,神采奕奕地跑到程清麵前,“程姐姐,快隨我進去!那道題真的很有意思!
我們去把它解了!”
說完拉起程清的衣袖就走,程清被扯得腳步踉蹌了兩下,輕聲道:“嘉桐,慢點!”
直到人群將她們隔開,吳三多才籲出一口氣。
不明所以的小雨好奇問道:“吳公子,那兩位漂亮的小姐是誰?你怎麼好似好怕她們?”
唐大公子嗤笑出聲,吳三多的臉竟可疑地紅了。
連紀子期都被勾起了趣味。
“那個,那個…。”吳三多左顧右盼,突然手一指遠處,“咦,那邊有個兔子似的燈籠挺好!
小風,三多哥哥帶你去買好不好?”
小風扭頭一看,搖搖頭,“不要!還是寶塔燈籠好看!”
唐大公子清眸一轉,涼涼道:“小風有眼光!本公子也覺得寶塔燈籠有趣些!”
吳三多想將幾人引到彆處,可小風不走,紀子期和小雨也不走。
唐大公子不走,他一人也無趣得很。
當下苦著臉閉上嘴,一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哀愁。
唐大公子幽幽道:“吳三多,你不是一向最多道理的嗎?你這樣躲避也不是辦法,過半月去了棋林學院,還是會照麵的!”
紀子期心想,原來那二位姑娘也考進了棋林學院。
正這時,那個江嘉桐又出來了,她一把拉過吳三多,不顧男女之嫌,“吳三多,快隨我進來,幫忙解解題!”
又朝唐大公子道:“唐大公子,你也來!”
吳三多掙紮兩下,竟掙不開,隻得無奈隨她往裡走去。
唐大公子眼光一晃,也抬腳走了進去,好似看了一眼紀子期,又好似隻是隨意地一看。
“大姐,我們再進去看看吧!”小風奶聲奶氣地懇求道。
“姐,我也想再看看!”小雨皺皺鼻子,嬌聲道:“剛剛還沒看夠呢!”
三人於是又擠了進去。
這次小雨的目光被畫身上的仙女給吸引住了,她雙眼放光,哀求紀子期,“姐,你解出題來,咱們買回去放到院子裡好不好?”
在蘇小年找紀子期談話的第二天,姐弟三人便搬到了謹園旁邊的園裡,並取名叫“紀園”。
裡麵隻有姐弟三人,和偶爾過來做活的小廝和丫環,是太冷清了些。
紀子期想,將這個大燈籠放進去,看起來應該會熱鬨些。
她正想叫老板說出答案時,一旁的程清先她開了口,“老板,答案是三。”
原本笑哈哈站在一旁,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的老板,一聽到程清的話,麵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這題他可是花了十兩銀子,專門請一二等術生出的。
那術生打包票說,能解出題的人,不會去逛燈會,來逛燈會的人,能解得出的沒幾人!
如果你真碰上了,那隻能說你運氣不好!
可看老板你紅光滿麵的,正是鴻運當頭的時候,哪會那麼不好彩?
老板一聽,覺得有理,便高興地拿了題回來。
果然,這題借著賞術大會和棋林學院入學試的光,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連帶著他今年的生意,到現在為止,已經比得上往年了。
關鍵是,若一直無人解開,今年的燈會,他家的這燈籠可就大大出名了。
原本打著如意算盤做著美夢的老板,在聽到程清答案的那一瞬,立馬跨下了臉。
看到老板表情的江嘉桐,知道程清答對了,鼓掌歡呼,“程姐姐好棒!”
程清輕瞟她一眼,似指責又帶著寵溺,“嘉桐,你就是太懶了,不想動腦筋!否則這題,你如何會解不出?”
江嘉桐朝她俏皮地吐吐舌頭,嘻嘻地笑。
紀子期不由多看了程清一眼。
這題不算難,她相信以唐大公子和吳三多的水平,肯定早已知道了答案。
隻是不知何故,二人遲遲不出聲。
程清既已考進了棋林學院,能解出題來,也算不得稀奇。
不過能在這麼快的時間算出,紀子期還是有些意外的。
以一年多二年前唐大公子和吳三多的水平,也未必能這麼快解出。
程清的年齡看上去與她相仿,這麼快解出,足見她的聰明機智。
難得碰到同性的行家,紀子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吳三多見程清已解出,便想偷偷溜走。
江嘉桐眼尖地看到他的動作,明白他的意圖,偏不肯放過他。
眼珠一轉脆聲道:“吳三多,程姐姐已經將題解出了,不如你出錢買下來吧!”
吳三多苦著臉求饒:“江小姐,以前是吳某年少不懂事,唐突了程三小姐!
當時我爹揍了我一頓不說,還停了我半年月銀,我直到現在每月才三兩銀子!
那個,我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江小姐你就放過我吧!”
江嘉桐撲哧笑出聲,帶著幾分嬌憨與潑辣,“吳三多,你這點破事,天順府誰不知道?
可是,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當初你送給程姐姐的信上可寫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過就挨了一頓揍,就把你那點勇氣給揍沒啦?”
要說這黎國,男子給心儀的女子寫情信公開示愛,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隻是吳三多寫這信的時候,不過十四,而當時程清才十二,還是一未發育的黃毛小丫頭。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吳三多前兩個月才剛拿著金釵,學人去青樓,送給當紅的小桃香,被人趕了出來,成為天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吳三多紈絝風流的傳言,也是從那時候傳起來的。
而後吳三多偶遇程清,被她出塵的氣質驚到,立馬寫了一封“關雎”托人送給程清!
後來不知怎的,這件事被程清老爹發現了。
程老爹這個氣啊,這個紈絝子竟然在追青樓女子不成之後,寫信來勾搭自己尚未成年的寶貝小女兒!
這不是把他的寶貝女兒跟青樓女子相提並論?
愛女心切的程老爹,一氣之下跑到吳三多老爹麵前告了一狀。
吳老爹本就因兒子十三就上青樓,被人暗地裡嘲笑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兒子沒被人看上不說,還被趕了出來!
吳老爹因這事深覺丟臉!
現在他兒子連個十二歲的小丫頭都勾搭不上,還被人家爹告上門來,吳老爹更覺丟臉!
生氣之下,便揍了吳三多一頓,順便停了他半年月銀,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的內容是:拿著銀子還追不到人,枉你白長了一身好皮相,丟人!
不得不說,吳老爹的思想也是挺奇葩的!
眼見江嘉桐越說越不像話,程清麵上又冷了幾分,厲眼瞪她,“嘉桐!”
吳三多愈發尷尬,眼瞅見正要離去的紀子期三人,幾大步跑到紀子期麵前,親昵地喊道:“子期,你要回去了?我送送你!”
邊說邊背著眾人朝她眨眼睛。
紀子期並不知道吳三多和程清之間具體有什麼糾葛,不過她也經曆過少年時期,跑不脫男男女女之間的你愛我我也愛你又不想讓你知道猜來猜去的那點事!
隻是這本來挺簡單的事情,參與進去的人越多越麻煩。
紀子期根本不想摻和進去!
可吳三多懇求的眼神充滿了哀怨,讓她又沒法拒絕。
於是停下腳步,卻不出聲。
江嘉桐驚訝道:“吳三多,你和她……,她不是個丫環嗎?”
吳三多擺出一副多情的麵孔,眉眼含情,柔聲細語:“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不知是紀子期的錯覺還是怎的,她覺得程清的麵色似乎一刹那蒼白了些。
吳三多避開唐大公子冷冷的令他背脊生寒的眼光,向二人一拱手,“江小姐,程小姐,你們玩得開心點,吳某先告辭了!”
說完便拉著紀子期走了。
一旁的小雨被這一切搞糊塗了。
這什麼跟什麼?她姐什麼時候跟吳公子這麼熟了?不是才剛見麵嗎?
“姐,吳公子,等等我和小風!”
走出好遠後,吳三多緊繃的心才放鬆下來。
這人一放鬆下來,那副妖孽的樣子也回來了,他笑得一臉風騷,桃花眼眨呀眨,“子期小娘子,今晚本公子可虧得你了,否則不知被那小丫頭損成怎樣?
日後若有需要用到本公子的地方,不用客氣儘管說!本公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定會幫你辦到!”
可惜紀子期經過剛才的事,已看穿了吳三多表麵故作風流,實則小純情一枚的虛假樣。
正欲回話,蘇謹言從那邊跑了過來,埋怨道:“子期,你們怎麼來這了?我找了你們好久!”
又對吳三多道:“吳三多,你怎麼也在這?我剛看到程三姐姐在那邊!”
邊說手還往那邊指去。
嗬嗬!吳三多乾笑兩聲,“小蘇子,子期,小雨美人,小風,本公子先走了!”
說完不等幾人道彆,就往蘇謹言手指的反方向走了。
“喂,吳三多,不對不對,是那邊!你走反了!”蘇謹言在他身後大叫。
吳三多似拐了一下,腳下步子越發快了起來。
蘇謹言自言自語道:“真是怪事!這吳三多今日是怎麼啦?”
——
棋林學院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
據說是自學院創辦以來,頭一遭出現的事。
這次學院新招的學生中,據說有一名不是從中級學院升上來的。
而新招的一百名學子,入學式上隻出現了九十九人。
原本分成了甲乙丙丁四個班,每班二十五人。
可甲班夫子授課時,隻有二十四人。
三日過後,甲班的吳三多忍不住跑去問術科的荀夫子,“夫子,夫子,我們班不是還有一人嗎?好像叫紀小雪是不是?她什麼人?哪來的?她為什麼不來上課?”
荀夫子瞪他一眼,“上你的課,這麼多事乾什麼?”
吳三多不死心,又跑去問教藝科的百裡夫子,“夫子,紀小雪同學是不是不來上課了?”
百裡夫子繼續彈著小曲自娛自樂,視他為空氣。
吳三多又將教其他四科的夫子都問了一遍,那些夫子要不視他為無物,要不嫌他多管閒事!
於是悶悶不樂地吳三多,回到課室將這消息告訴唐大公子幾人時。
唐大公子用眼神鄙視他,江嘉桐用言語鄙視他,“吳三多,你真沒用!”
被眾人奚落丟光麵子的吳三多,咬牙暗暗發誓:紀小雪,你害得本公子如此丟人,本公子與你誓不兩立!
其實紀子期並不是故意要缺席棋林學院的開學式。
開學前三天,一向身體健康的小風不知為何突然病了,吃了藥也不見好。
整天整夜地發著高燒,喊著娘親。
紀子期又心疼又心急,擔心他燒壞腦子,一刻也不敢離開他,不停用帕子沾上冷水幫他降溫,或用烈酒幫他擦身。
三天後小風終於燒退了,紀子期自己卻病倒了。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的紀子期,除了在天涼在杜峰帳前值夜受凍病過一次外,再也沒有生過病。
本來隻是因為累倒了,病得不算嚴重,但由於沒人監督她好好吃藥,拖拉了三四天才好。
小雨擔心她像去年一樣病得嚴重被送到鄉下養病,沒完全好前便不準她出門。
紀子期隻好又在家待了三天。
收到她生病消息的趙夫子,也囑咐她身體重要,一定要養好身體才去學院。
於是紀子期第一次去棋林學院,已是開學的七日之後。
還沒來得及先去拜訪各夫子,老副院長派人將她叫了過去。
“小雪啊,身體怎麼樣了?”許是過了一個春節的緣故,老副院長身形圓潤了不少。
“謝副院長掛心,小雪身體無大礙,已經好全了!”紀子期恭敬道。
“那就好,那就好!嗬嗬!”老副院長打著哈哈,放心不少,“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紀子期知道他問的是騎射的問題。
元宵後啞叔隨蘇小年離開前,曾交待她,力量訓練不能停,半個月後可以試試開弓;
至於騎的訓練,讓她先彆急,先找匹馬培養培養感情,減少對馬的恐懼感。
“副院長,從年前開始,我已有開始練習騎射的入門功夫,教我的師傅說我現在可以開始試著開弓了。
所以我這個月的重點,想放在射這一科上。
至於禦科,師傅讓我先找匹馬培養感情。
還有禮科與書科,因為這個月的日子已過去了八天,我想著在騎射之餘的空檔自行看看書。
最後藝科,我已經在琴行下了單,約十多日就可以取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