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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久久不答,小風追問道:“大姐,怎樣?”
“嗯。”紀子期含糊地應了一聲。
小風聽到想聽的答案,滿意地繼續去騎他的小三輪了。
第二日,紀子期早早去打掃完馬廄後,特意上街去買了一大堆帶有香味的零食,紅豆糕、綠豆糕、肉包子、烤雞、燒鴨、板栗……
她興衝衝地背著這些小吃回到馬廄。
然後當著香菇的麵,一樣一樣打開品嘗,“香菇,這是肉包子,天順最出名的張記肉包子,裡麵是五花肉加大蔥,香不香?”
香菇立在那沒有反應。
好吧,馬主要是吃素食,估計對肉沒啥興趣。
紀子期又打開包著紅豆糕的油紙,拿出一塊,放進嘴裡,“香菇,這就是昨天我吃的紅豆糕,香不香?”
香菇還是沒動。
好吧,今天的紅豆糕確實沒有昨天的香。
紀子期又剝開一粒板栗,“這是江西小板栗,彆看個頭小,可甜了,而且聽說炒的時候,還放了糖呢!香菇,香不香?”
香菇的馬蹄終於蹭了蹭地,卻還是沒有看她。
紀子期心中一喜,不錯,有反應了!
於是將剩下的又全都嘗了一遍,並描述了一番是如何的美味。
香菇除了剛才蹭了蹭之外,就彆無反應了。
紀子期吃得肚子又撐,心中又怒,將那些零食往地上一放,大聲道:“我去射箭消食!”
今天射箭倒是比昨日順了一些,有一箭甚至還險險射中了靶邊上。
盧管事朝她伸出大拇指,“紀小雪,好樣的!”
紀子期看到旁邊箭靶上旁人留下的箭,基本都在六環以內。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沒有被打擊到。
她想,這繼續練下去,這個月底月考應該有機會過關的。
因此,早上香菇帶給她的打擊消散了不少。
回到馬廄的紀子期,將早上散落在地的零食裝好,隨手放在了一邊。
比之前輕了不少,看來她真的不知不覺吃了挺多的,怪不得到現在不餓。
紀子期無聊地看著香菇進食,腦袋一點一點地,靠在邊上,睡意襲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二月的氣溫還有些低,紀子期睡得並不沉。
她迷茫的眼半睜半閉,好似看到有人正在從地上散開的包袱裡,偷拿她的糕點吃。
棋林學院裡竟會有小偷?
紀子期的眼全睜開了!
那,那哪裡是小偷!非明是一隻馬蹄子!
紀子期不敢置信地揉揉眼。
包袱離香菇有點遠,隻見香菇前麵雙蹄和後麵左邊的馬蹄半跪在地上,伸出後麵的後蹄撩開包袱。
紀子期當時隻是隨意地將那些吃食放在了一起,並未係緊,所以包袱很輕易地就被撩開了。
紀子期一眨不眨地盯著香菇的動作。
香菇因為被韁繩束住的緣故,走動不開,包袱離它有點遠。
它現在的姿勢正好是背對著紀子期的狀態,也未發現紀子期已經醒了。
隻見它用右馬蹄輕輕勾住一塊紅豆糕,小心翼翼往前移動。
天啦!這是什麼雜技!
若不是怕驚動香菇,紀子期差點跳起來了!
紅豆糕快接近香菇時,香菇將它放下,站起身,馬嘴一張,馬舌一卷,紅豆糕便進了它的嘴裡。
紀子期趕緊閉上眼。
不一會,她偷偷睜開一隻眼。
果然香菇又用之前的方式,馬蹄伸向了綠豆糕。
然後,紀子期發現香菇將所有塊狀的甜食都偷吃了一遍。
吃完後,意猶未儘地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又伸出蹄子,目標對準了紅豆糕。
紀子期這時終於跳起身,伸手指向香菇,“香菇!你偷吃!”
香菇似是被嚇了一跳,站起身,馬頭低下,恢複到之前的入定狀,企圖蒙混過關。
紀子期才不會被它騙倒。
當下也不怕它了,走近它身邊圍著它轉了幾個圈,又趴下來,想看它的眼睛。
香菇就是低著馬頭,半闔著眼,不與紀子期對視。
紀子期站起身叉著腰,“香菇,原來你一直在裝!你說,我跟你說話這麼久,你為什麼一直都不理我?”
“香菇,你還是不理我是不是?我以後不帶東西你吃了!”
香菇還是一動不動。
紀子期無法,拿出一塊紅豆糕引誘它,“香菇,你最愛吃紅豆糕是不是?來,這裡有,給你吃!”
香菇不理它。
紀子期氣極,真是一匹有節操的馬!
她又拿起綠豆糕,在它鼻子下晃下晃去,“香菇,綠豆粒呢?想不想吃?”
香菇馬鼻孔裡的熱氣噴到她手上,她竟然也不覺得害怕了。
紀子期心中不服,看到那板栗,心生一計。
她掰開幾顆放在手心,手放在香菇鼻子底下,另一隻手拿起一顆往自己嘴裡放,“真的好香哦!香菇,我跟你說,這板栗據說隻每年九月到第二年的三月才有得吃。
現在都二月多了,集市上很快就沒得賣了!
因為稀有,價錢不便宜。而且我很窮的,也不能天天買來吃!
你要是今天不吃的話,想吃隻能等到九月份了!”
紀子期一邊說,一邊不停拿起一顆往嘴裡放。
眼看還剩下兩顆時,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濕軟。
原來香菇已伸出舌頭,將那兩顆板栗卷進了自己的馬嘴裡。
算你識相!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跟香菇親密接觸過的紀子期,眼睛眯成一條縫。
她將剩下的板栗全部拿過來,剝了一把後放在手心,伸出手來。
有了第一次後,接下來香菇吃起來就沒有那麼糾結了。
它很自然地享受著紀子期的伺侯。
吃完了板栗後,剩下的紅豆糕綠豆糕也全進了香菇的肚子。
紀子期本來怕它吃壞肚子,想不給它吃了。
香菇不滿地朝她噴噴氣。
紀子期竟好似懂得了它的意思一般,將剩下的糕點全給它吃了。
吃完後的香菇又恢複了原來的模樣,對著紀子期不理不睬。
紀子期又好氣又好笑,這個過河拆橋的家夥!
“香菇,明天我帶什麼給你吃呢?糯米卷,桃花酥、杏仁餅?”
香菇噴著氣不出聲。
紀子期引誘它,“香菇,要不這樣,我說一樣名字,你要想吃就叫一聲,你要不想吃,就不出聲,好不好?”
這馬能聽懂人話不稀奇,許多受過訓練的馬,確實懂得訓練人的意思。
隻不過,人家那是訓練時的動作指示。
哪有能聽懂吃食的?
可紀子期看它之前偷吃零食的樣子,就知道,她碰到的哪裡是一匹呆馬,根本就是匹成了精的馬!
所以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念了起來,“紅豆糕?”
“綠豆糕?”
“芝麻卷?”
“桃花酥?”
“嘶…”僅管小聲,紀子期還是聽到了香菇像幼童一般嬌嫩的聲音。
“香菇,你,你剛剛是不是叫了?”紀子期驚喜道:“你想吃桃花酥是不是?”
被美食引誘成功的香菇,已經拋開了自己的驕傲,大聲地發出聲響,“嘶…”
這下真是確鑿無疑了。
紀子期興奮地伸出手摸摸香菇的馬頸上的毛,“好,香菇,我明天給你帶桃花酥來!還想吃什麼,杏仁餅?……”
就這樣,咱們傲嬌的小母馬香菇,拜倒在了紀子期的美食下。
成功邁出第一步後,紀子期很快就與香菇混得超熟了。
她發覺,隻要把香菇當成一個與小風同年的幼童看待,不時哄哄它,摸摸它,給它點好吃的引誘它。
香菇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當然這隻是紀子期單方麵的想法。
如果香菇會說話的話,出身高貴的它,肯定會嗤笑道:“這個女人真好騙,本小姐不過是偶爾應她兩聲,她就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不停地哄著我,陪我玩,陪我說話,還買好吃的給我!看你這麼蠢的份上,本小姐就陪你玩玩唄!”
小風知道這匹馬跟他愛吃一樣的甜食後,吵著要去看香菇。
蘇謹言和小雨也很好奇,第一次聽說有馬愛吃甜食的,也很想去瞧瞧。
可惜學院規矩大,老副院長雖對紀子期格外開恩,但不包括會對她的弟妹們和蘇謹言也開恩。
為此三人不開心了幾天。
後來紀子期就不再跟他們講香菇的事情了。
紀子期的射箭水平進步不錯,過了差不多十天左右,她已能射中箭靶了,隻是離最低要求的四環內還有距離。
離月考差不多還有十天左右,紀子期本想多點時間在家背誦書禮兩科的內容,準備考試。
可隻要她去馬廄的時間短了,香菇就發脾氣不理她。
她沒辦法,隻好將書本帶到馬廄去,邊看邊陪著香菇。
經曆過現代殘酷高考的紀子期,對這種填鴨背誦式的書本接受度非常高。
而且,她的目標隻是六十分及格而已,也就是乙下等。
學院成績的評分由高到低是這樣的:甲上、甲、甲下;乙上、乙、乙下;這六等為及格以上。
不及格的隻分為:丙、丙下、丁三等。
還剩下七日時,紀子期很認真地對香菇道:“香菇,我真的不能花太多時間陪你了!
我必須在家練琴了,要是三個月有一科不及格,我就要被退學了知道不?你也不想以後見不到我是不是?”
香菇不再向以往一般不理她,而是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心,好似明白了一般。
紀子期用另一隻手摸摸香菇的脖子,“我們家香菇最乖了,以後我天天都給你帶好多好吃的!”
香菇“嘶”了一聲,似是回應她的話。
紀子期從琴行取回之前訂的琴,興衝衝地回來,擺在紀園亭子裡。
她等這天等好久了!
以前小時候看古裝劇時,最興奮的就是看到劇中的女主角,一襲白裙,端坐亭中,前麵擺上一架古琴。
素手輕拂,指尖跳躍,含羞垂目!偶有微風吹過,廣袖蕩起,飄飄欲仙。
彈到深情處,抬眼看向遠方虛無處,眸中含羞又似含情,驚豔一眾男子!
紀子期還特意換了一身單薄的白裙。
僅管紀園中的觀眾隻有蘇謹言小雨和小風三個半大的孩子。
僅管風吹在身上渾身一顫起了一身的疙瘩。
她還是在心中得意不已!想不到我紀子期也有今天!
紀子期斯斯文文地坐下,伸出雙手,擺好架式!
閉上眼,等待傳說中的天籟之音地到來!
可是,
咦?
怎麼沒有發出聲音?
紀子期不死心又按一次,還是沒有聲音。
她又用力彈了一下,“咕”,琴弦割得她的手指生疼。
終於發出聲了,隻是刺耳難聽得如同鏟過鍋底的聲音,令趴在桌邊的三人連忙捂住耳朵,齊齊向後仰。
“姐,你會彈琴嗎?”小雨疑惑地問道。
紀子期眨眨眼,“我不會彈琴嗎?”
“姐,你在學院裡學沒學過,你不知道嗎?”小雨被搞糊塗了。
紀子期也糊塗了,“我以前沒學過彈琴嗎?”
“沒啊!”小雨迅速答道。
不是吧?
紀子期傻眼!
她原想著原主小雪書畫繡都不錯,這琴肯定也不錯!
就想著沾沾光,過過古裝女主癮。
可是,竟然沒學過?不是吧?
“為什麼?”
“娘說女孩子家學一兩樣就行了,不必學那麼多分心!所以咱們就隻學了書畫!”
紀子期囧了,竟然鬨了個大烏龍!
蘇謹言有些不滿了:“子期,你把我叫來,就為了聽這個難聽的咕咕吃吃聲?”
“大姐!你剛剛彈的聲音好難聽!”小風也跟著附和道。
紀子期尷尬笑道:“嗬嗬,這個,姐隻是想試試音,下次,下次姐學好了再彈給你們聽!”
三人鄙夷地看她一眼,起身離開亭子,各自玩各自地去了。
凍得哆嗦的紀子期打了個大噴嚏後,回房穿回了正常的衣裳。
她邊穿衣心中邊打鼓,這下可怎麼辦?原以為原主小雪會彈琴,隻需重點抓騎射就好了!
可現在小雪也不會,她自己在現代可是個音癡啊!
紀子期跨下臉,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厚著臉皮求百裡夫子單獨教她了!
百裡夫子倒是很熱情,他生平最大的愛好,一是彈琴,二是教人彈琴。
當下便答應下來,立馬開始教她。
紀子期不好意思地說自己毫無基礎。
百裡夫子楞了一下,也不嫌棄,便從最基礎地開始教她。
隻是,
小半個時辰後。
被魔音貫耳地百裡夫子,再好脾氣也有點受不了了。
“紀小雪同學啊,要不這樣,你呢就先回家練個兩天,兩天後的這個時辰你再過來,讓夫子驗收可行?”
絲毫不知自己被嫌棄地紀子期,感激地告彆夫子回到了紀園,開始了她勤奮地練琴生涯。
耳朵裡塞了兩團棉花的小風小雨對望一眼,眼裡露出痛苦的神色。
可他們的大姐過兩日就要考試了,又這麼努力地彈琴,他們也不忍心叫她不要彈了。
隔壁謹園的蘇謹言可沒這麼好說話了。
他衝進紀園,一腳踹開紀子期的房門,暴躁地吼道:“紀子期,求求你不要再彈了!再彈下去我會被你逼瘋的!”
紀子期停下彈到痛得麻木的手指頭,不解問道:“什麼意思?”
琴聲終於停了,蘇謹言吐出一口氣,覺得煩躁消了不少,“子期,你不知道你彈地有多難聽嗎?”
有嗎?紀子期眨眨眼,不覺得呀!她還覺得她一下午進步了不少呢!
蘇謹言歎口氣,“小雨小風,過來!”
小雨小風在琴音停下時,已取下了耳中的棉花,聽到蘇謹言的呼喚,便齊齊來到了紀子期門前。
“小雨小風,你們大姐的琴聲如何?”
小雨小風互看一眼,低著頭不出聲。
難道真有那麼難聽?
紀子期又眨眨眼,“小雨,小風,說實話!”
小雨抓抓頭,小聲道:“還好吧!”
小風搔搔耳,小聲道:“一般吧!”
“嗯?”紀子期提高音量。
小雨吐出一口氣,聲音略大些:“不是太好聽!”
小風吐出一口氣,聲音略大些:“有點難聽!”
蘇謹言翻翻白眼。
紀子期盯著二人不出聲。
“好吧!很難聽!”小雨大聲道。
小風跟著點頭,“真的很難聽!小風和二姐在耳朵裡塞了好多棉花,都擋不住大姐的琴音!”
蘇謹言興災樂禍,“瞧瞧,我沒說謊吧!”
紀子期的信心完全被打擊到,她苦著臉猶不死心,抱著最後的期望,可憐兮兮地問三人,“真的,那麼難聽?”
三個腦袋整齊劃一地沒有絲毫猶豫地重重點頭。
嗬嗬,原來百裡夫子讓她回來慢慢練,是這個原因!
但是她真心沒覺得有多難聽啊!
無人理解的紀子期隻好來到學院馬廄裡,對香菇訴說她心中的苦悶,“香菇,你說我真的彈得那麼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