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曾經的同袍本來答應了棋林學院郝院長的邀請,前去執教射禦,臨時有事要耽擱兩個月。
知曉在下剛好要去天順辦事,便苦苦哀求在下幫他去代課。
在下經不住這位同袍的哀求,於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代他去棋林學院執教射禦課。
一入棋林學院,便碰到了本名紀小雪的紀子期!”
他似陷入回憶,嘴角帶著笑,聲音帶了莫名的溫柔,“這真是我此生做過的最好的決定!”
蔣大師年已古稀,對這些情情愛愛早已看淡。
無論杜峰的感歎裡隱含了多少深情和眷戀,對大半截身子已沒入黃土的他來說,根本沒什麼意義。
完全比不上紀子期就是紀小雪,這個事實帶來的震憾的萬分之一!
所以杜峰的這一番話,蔣大師根本就沒有聽入耳中!
他心裡想著的,是那個思維敏銳,第一次見麵就看穿他意圖的氣質獨特的小女子!
他的曾外孫女,紀小雪!
若是能改為蔣小雪,或是蔣子期,那該多好啊!
蔣大師驕傲之餘,又不免失落。
杜峰又轉了話題,“聽聞蔣大師並無直係子孫!”
這是全黎國都知道的事情!
蔣大師知道杜峰此時提及此事,肯定彆有深意,當下微斂心神,靜待他下麵的話。
“若我和期期成婚後,第二子可隨您的姓!”
什麼?蔣大師這次是真的完全呆住了,掩在衣袍下的手,不住地顫抖!
他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氣息不穩,“紀家現在有兩個男孫……”
“可嶽丈大人絕不會允許他的兒子,或是孫子其中之一改姓蔣!”杜峰毫不客氣地、微笑著,打斷蔣大師的話!
蔣大師此時才發覺,眼前的這個男子,眼神是多麼的銳利,整個人像把出鞘的刀,發著寒寒的光,勢不可擋!
果斷!霸氣!一擊即中!
杜家真是一代強過一代!
想起自己百年後蔣家的沒落,蔣大師沉默不語。
“若是我和期期生的孩子,太爺定可想像得出,將會是如何地優秀和出眾!這蔣府的聲望也必能一代一代延續下去。”杜峰繼續撒著誘餌。
蔣大師本就動搖的心,此刻潰不成軍,顫聲道:“你可能自己作主?”
杜峰聲音堅定,打消了蔣大師最後一絲顧慮,“能!”
“好!成交!”他咬牙應下。
“那明日請太爺和在下一起去衙門簽訂婚書!”得到承諾的杜峰渾身散發著奪目的光,為這即將到來的黑夜增添了一絲光彩。
蔣大師雖與紀仲春相處時日不多,彆的方麵了解不多,但他對自家子女的護犢心思,卻是一目了然的。
他曾多次明示暗示,想讓小星或小風改姓蔣,紀仲春就是不接這話薦。
於是蔣大師在與杜峰簽了婚書後,便向陛下請了一個多月的假,說是要學孟大師,出外遊玩一番,待到術數大賽快結束的時候再回來。
難得一向深居宮中的蔣大師願意外出,加上有孟大師在,陛下欣然應允了。
簽完婚書後的那天晚上,蔣大師告知紀氏夫婦自己外出遊玩的打算。
在二人驚愕與不解的目光中,收拾好行頭,帶著同樣迷惑不解的老孫管事,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地離開了京城。
杜峰則拿著蔣大師簽好的三份婚書,直接帶回家,擺在了杜元帥麵前。
“峰兒,這是?”杜元帥頓時張大了嘴,英俊的麵容有些扭曲。
杜峰的娘杜夫人,倒是喜不自禁。
“婚書!”杜峰磨好墨,將毛筆往杜元帥手裡一塞,“爹,簽個字吧!”
“臭小子!老子當然知道這是婚書!”杜元帥將筆往桌上重重一拍,“你既未問過我和你娘的意見,也未請過媒人上門提親!
直接就簽婚書?你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爹!您看看這簽名是誰?”杜峰也不氣惱,平靜地指著遊龍走鳳的蔣滄雨三個大字。
“蔣滄雨?蔣大師?”杜元帥皺眉,“蔣家族人甚少,未聽說過有什麼出眾的旁枝!”
杜夫人接口道:“是當年與蔣大師鬨翻的蔣家小姐蔣若儀的外孫女,紀小雪!”
“阿竹你為何會知曉?”杜元帥奇道。
“你兒子今年二月回來後,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還將之前攢下的假期全要了,我就看出他有些不對勁了。
待了不過幾日,就匆匆出了門,隔了一個月回來,就找我要了婆婆留給我的紅玉鐲子!
那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我當時問他,他還不告訴我!隻說讓我等著新娘子過門,抱大胖孫子!
後來端午前回來的時候,整個失魂落魄的樣,我再問他,才告訴了我原由!
小雪這孩子與父母失散了兩年,帶著弟妹獨自求生,還能考入棋林學院,也是個不容易的!
這麼懂事的孩子,我本來就同意。
現在有了蔣大師這層關係,更是不肖說了!
青哥,你就簽了吧!
因為術數大賽的關係,蔣大師為了避嫌,並未公布他與小雪的關係。
等術數大賽一過,這身份一公布,以小雪的樣貌人品家世,怕是提親的人都踩破門檻了!
到時恐怕就沒峰兒的份了!
難得蔣大師肯同意這門親事,親自簽下婚書。青哥,你還猶豫什麼?”
杜元帥對於家中大小事務,一向都是聽從杜夫人的安排,雖覺得自家兒子這事做得有些奇怪,還是壓下滿心的疑慮,在那婚書上簽了名。
“對了,爹!”杜峰邊收婚書,邊同杜元帥道:“紀小雪就是天涼立下奇功的紀子期!”
“什麼?”杜元帥正欲放毛筆的手一抖,那筆就掉在了地上。
杜峰收好婚書,走到門口,又向杜元帥夫婦丟了一個炸彈,“爹,娘!還有一事。
我答應蔣大師一個條件:
將來我與期期成婚後,生下的第二子隨他的姓,姓蔣!”
“什麼?”這下不止杜元帥大吼出聲,連杜夫人也驚呼出聲。
杜元帥反應過來後怒火中燒,這個不肖子!抓起桌上的硯台就朝門口扔了過去。
硯台撞到門上反彈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杜峰早已溜之大吉了。
兒子已跑,再抓回來就難!杜元帥心中的火沒法衝他撒,便發到了杜夫人身上。
他埋怨道:“你看咱們兒子,都是你慣的!”
杜夫人也正在氣頭上,想到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為了媳婦,算計自己的爹娘頭上,心中正酸澀不已!
聽到杜元帥的指責,怒上心頭,站起身,冷冷道:“杜長青,這一個月都不準進房門,給我去書房睡!”
什麼?我不過就是小小埋怨了一下,用得著受這麼大的懲罰?
杜元帥大驚,立馬扯住正欲甩袖而去的杜夫人,陪著小意:“阿竹,阿竹,都是我的錯,你小小懲罰我一下就是了!
這一個月不進房門,不能摟著你睡覺,你讓我如何安生?”
見他如此不知羞地說出這話,杜夫人氣紅了臉,“呸!”
“阿竹,阿竹,彆生氣了啊!”杜元帥見自家夫人還冷著一張俏臉,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打,扮作一副可憐的樣子,
“你打我出氣吧!想怎麼打都行!就是不能不讓我進房門!”
杜夫人扭過頭不理他,本欲走的身形卻停了下來。
杜元帥偷瞟自己夫人麵色有些和緩,就開始罵起了杜峰,“都是那個臭小子不好,自作主張!”
聽他罵自己寶貝兒子的杜夫人又不依了,轉過頭輕哼一聲,麵露鄙夷道:
“你當年想娶我的時候,還不是一個樣?這就是你杜家的家風!怎能怪到峰兒頭上?”
“是,是,隻要夫人不生氣,夫人說是啥,就是啥!”杜元帥嘿嘿陪著笑。
杜夫人氣笑不得,斜睥了他一眼。
那眼裡的嬌嗔和風情,令杜元帥渾身一熱,一把摟過杜夫人柔軟的身子,噘著嘴就湊了上去。
“杜長青,這是書房,你乾什麼?”杜夫人驚呼。
然後就傳來衣裙撕裂的聲音和曖昧的喘氣聲……
良久,一陣狂亂的吻後,杜夫人顫抖著抓住杜長青在她身上作怪的手,氣息不穩,“青,青哥,等天黑了回房!”
杜元帥扯開她的手,在杜夫人的尖叫聲中,將她壓在了案桌上,“阿竹,阿竹,我等不了了!我們好久沒試過在書房了,你就依了我吧!”
嘴裡說著請求,唇卻早就堵住了杜夫人欲說出口的拒絕。
書桌上的文書灑了一地,滿室生春。
不一會,便想起了深深淺淺的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
杜峰第二天一大早就拿著三份婚書去了衙門。
負責的文書,因著蔣大師的名頭,以及杜峰吃人的眼神,原本要三到七天才走完的流程,半天就給搞定了。
然後額頭淌著汗,小跑著回來,小心翼翼地將其中兩份婚書交給了杜峰。
杜峰看著兩份婚書上一模一樣的大紅色印鑒,嘴角掛起得逞的笑:期期,你終於是爺的人了!
蔣大師簽了大名之後就溜了,對此毫不知情的紀仲春,麵對杜峰送過來的婚書時,都快要氣瘋了!
他將婚書一把扔回杜峰身上,咆哮道:“紀小雪是我紀仲春的女兒!沒有我的同意,這份婚書無效!”
紀母也傻眼了。
本來她對於杜峰幾日不上門,心裡是有些埋怨的。
誰知這廝不上門還好,一上門就帶了一個巨大的炸彈過來。
他居然讓她外祖父蔣大師在婚書上簽了名!
紀母雖對從一開始就這個未來女婿非常滿意,但對他如此不顧禮數的行為,覺得麵子上還是要說幾句,免得顯得她恨嫁女似的!
“對啊,杜峰,你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
話雖是指責,語氣卻是輕描淡寫的,杜峰立馬嗅到了其中的意味。
他走到紀母旁邊,深深鞠了一個躬,“嶽母大人!小婿此生定不會辜負期期!視二老為親生父母,視小雨小風小星為親生弟妹!
還請嶽母大人成全!”
俗話都說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愛!
紀母也不能免俗,當下那半真半假埋怨也忘了,笑得合不攏嘴,“好,好!以後小雪就交付給你了!”
見自家夫人這麼快就轉移陣地,紀仲春氣得七竅生煙,直呼紀母姓名:“蔣靈!”
紀母蔣靈知道自家相公彆的什麼都好說,唯有在子女這事上,完全一根筋,一步也不肯退讓。
當下便讓杜峰先行離開,她自會好好勸說紀仲春。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彆氣了!”杜峰走後,蔣靈倒了一杯茶水,端到紀仲春麵前,然後伸出一隻手,輕撫他因氣憤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紀仲春端起茶水,三口兩口就咕嚕吞了下去。
想起蔣大師隨便簽了個字之後就溜之大吉的行徑,言語中就帶上了抱怨:“你外祖父,怎麼這樣的?”
“什麼我外祖父?”這話蔣靈可就不愛聽了,橫他一眼,“難道不是你外祖父?”
紀仲春為人溫和,對妻兒更是有求必應,被蔣靈這一搶白,就算有滿肚子的不滿,也說不出了。
偏蔣靈還不依不饒,眼圈兒一紅,瞬間就有了濕意,賭氣道:“我知道讓你住在蔣府是委屈了你!
等外祖父回來了,我就跟他老人家說,外孫女不孝,不能再伺候他老人家了!
咱們一大家子要搬出去住,留他一人孤零零地待在蔣府,孤獨終老!”
這話說的,他什麼時候是這個意思了?
紀仲春張嘴欲辯,見到自家夫人紅了眼,眼看那淚珠兒就要掉下來了,慌了神,“好了,好了,阿靈,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彆哭啊!”
蔣靈本來隻是有些淚意,聞言便撲到紀仲春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春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來找外祖父,也不會發生小雪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吧!”
“唉,唉,”紀仲春邊輕拍蔣靈的背,無奈歎道:“好了,好了,這事就莫要再提了!”
懷中的蔣靈揉揉被自己掐得生痛的大腿,嘴角掛著淺笑:好女婿,嶽母隻能幫你到這了,以後看你自個的了!
兩夫婦最後一商量,考慮到現在正是比賽的關鍵時刻,決定暫時不將這件事告訴紀子期,等這場比賽過了再說。
紀仲春表麵上因為蔣靈,不再提起此事,心裡的想法卻是:杜峰你個小子,你哄得了我夫人又如何?最後要不要嫁,還不是得看小雪的意思!
如果她不願意,我是堅決站在她這邊的!
如果退了婚說不到好的人家,我就養她一輩子!百年後,讓我兒子我孫子接著養!
紀子期對於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一切一無所知。
她和唐大公子幾人,全心撲在新方案下寒服製作過程中。
經過馬管事的警告,專門調給他們的這一組五十人,心下惶惶然,牙關咬得緊緊的,生怕不小心泄密出去!
可保密是一回事,配合是一回事!是否全力配合,又是另一回事!
衣衫縫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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