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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我先說!”江嘉桐舉手,搶著答道:“主要是有新的衣衫吸引了客人進店,樣式合適了,厚薄度合適了,質量也達到要求了,所以這買賣自然成交上去了。”
吳三多點頭,“我也這麼認為!要不咱們日日都進些新的款式,這業績不就上去了?”
唐大公子經過這兩日調整,原本一些空中樓閣的想法落到了實處之後,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吳三多的話一出,他立馬意識到了不周之處:“這經營衣衫同玉器珠釵不同,具有非常強的季節性。
這什麼時候進什麼樣的貨,進多少貨,進什麼尺碼,都需要經過詳細的計算。
咱們今日已花了一百兩銀子進貨,隻賣出了四十兩,也就是說倒出了六十兩。
戶部給咱們的,總共才五百兩銀子,這樣下去,不出十日,咱們手上就無錢進貨了。”
紀子期笑眯眯道:“唐宋說得對,咱們今天拿一百兩銀子出來進貨,可不是隨便拿的,是計算過後的考量!
原本可以拿多點,不過咱們經驗少,我想再多觀察個二三天,再決定後麵如何做!”
“子期,早上的時候,我聽你問了附近住戶的情況,其他成衣坊的信息,你是想觀察什麼?”程清問道。
唐大公子接道:“我知道了!原本唐氏每新開一家鋪頭,也會經過長時間的考量才會做出判斷!
這家鋪子之前肯定也是做過類似的調查,原來經營的人知道,但咱們不知道,在決策上便容易出錯誤!”
“是的!”紀子期點頭,“這間鋪子原有的衣衫,低中高檔價格分布,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但我認為咱們不應該隻待在鋪頭裡聽彆人意見,按原有的布局經營,這樣咱們很難想到打破格局的點子。
應該自己出去看看,這樣的體會才會深刻!
而且親身地觀察,想出來的法子才能更貼合實際!”
“子期,你的安排是怎樣的?”程清問。
“接下來三天,咱們幾人輪流外出,多去附近的成衣鋪以及其他鋪頭看看,不拘什麼。
我想現在經過了這兩日,大家心中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那多出去看看,看完之後咱們回來再商量!”
於是六人,分成三天,每天出去兩人,輪流逛遍了這附近大大小小的鋪子。
接下來三天的銷售,果然如紀子期所預料的一般,並未增長,反而有所下跌,平均一天三十兩左右。
眾人心裡急歸急,看著紀子期一臉的淡定,還是克製住了焦急的情緒。
這天晚上,幾人聚在一起,分享這幾天來外出觀察的心得。
吳三多:“我以前去逛鋪子,從沒發覺鋪與鋪之間有什麼不同,這次還真讓我看出了些許不同之處。
我一眼看到就願意進去的鋪子,擺在最顯眼位置的,總是店裡最上好的物品,或是在鋪門口立了一個大大的招牌。
遠遠一看就瞧見了,將那店名記在了心裡,就自然而然地往裡麵去了。”
羅書:“我計算了一下進來店鋪的人數,成交的人數,和不遠處的另一家成衣坊進行了對比。
咱們店每日進來人數約五十人,成交人數十人,那家店進店人數約六十人,成交人數約二十人。
還沒將每個成交客人的件數和銀兩算在內。不過從包裹的大小來看,隻會比咱們店多,不會少。”
唐大公子:“在對比了這附近的店鋪後,咱們這店無論從吸引客人進店的擺設上,說服客人購買成功的能力上,都有著比較明顯的差距!
附近一些人流較旺的鋪頭,我留意到店內針對老主顧都會有優惠,據說還會不定期送些小禮物。不在貴重,重在心意!
我覺得我們也可以參考一下他們的做法!”
程清:“我主要是去了這附近各家小姐愛去的茶樓畫舫,珠釵首飾鋪。
這京城富貴之人聚集,想要在這京城出頭,就必須獨樹一幟。
所以京城的小姐們比天順的小姐們還愛俏,愛攀比,而且在穿著上更大膽,更創新。
隻要入了眼,銀子什麼的倒是很舍得。”
江嘉桐:“我去的是馬場和射箭場,跟程姐姐一樣的感覺。
這京城的小姐們穿的騎裝可漂亮了,咱們店裡的無論在樣式和花色上都略顯沉悶了些!
還有我昨天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個準備出嫁的小姐在挑衣衫,想要喜慶吉利些的,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正對她的丫環發脾氣,不知道咱們可否在這方麵想想辦法。”
唐大公子:“嘉桐這一說倒提醒了我,這快要春節了,過一個多月各家娶媳嫁女的就多了起來,要是能進一批喜慶的衣衫,肯定能賣得不錯!”
江嘉桐:“可咱們隻有四百兩銀子加上這幾日掙來的銀子,總共也就五百多兩,而且不出十日就要繳租了。”
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幾人剛升起的興奮又壓了下去。
然後看向了還未出聲的紀子期。
程清:“子期,你怎麼看?”
“是啊,子期,你快說說看!”江嘉桐急道。
“彆急,咱們一件一件來解決!”紀子期笑眯眯道。
“先說吳三多看到的問題,明日咱們就將店裡的衣衫擺設調整一下。至於門口的招牌嘛,等會再一起說。
羅書提到的問題,確實很明顯的顯示了咱們與其他店的差距,這裡一是經驗的問題,二是技巧的問題。
經驗咱們沒得跟人比,這需要時間來累積。技巧方麵,我倒是想給大家先講個故事。
話說有兩家麵館,除了賣麵食外,還兼賣茶葉蛋,兩家人流差不多,但第一家的茶葉蛋總比第二家賣得多。
第二家店的老板研究來研究去,始終找不到原因。
明明進店的人數差不多,茶葉蛋的口感也相似,為何他家就是比第一家少一半呢?
後來有一天,他忍不住去問了第一家的老板:為何你家的茶葉蛋賣得比我家多一倍?
第一家的老板問他:你是如何推銷你家的茶葉蛋的?
第二家的老板道:客人點了麵食後,問客人需不需要茶葉蛋。
第一家的老板道:那就難怪了。你問客人要不要,客人的回答通常是要,或者不要。
而我是問客人,要一個還是要兩個?客人就會答,要一個,或者要兩個。
這樣一來,你的客人有一半的機會是要一個,而我的客人有一半的機會是要兩個,這時間久了,我肯定賣得比你多!”
“哦,原來如此!”吳三多插嘴叫道:“難怪第一天纏著唐大公子的小娘子,你問她是要八件還是十件,而不是問她要不要,或者是要幾件!”
紀子期點頭笑道:“是的!”
吳三多語帶埋怨:“你既然有這個點子,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
紀子期道:“大家都是第一次真正接觸商鋪的運作,要學的,要掌握的東西太多,一次性給大家說太多,根本記不住也消化不了!
欲速則不達!當大家在實踐中慢慢摸索時,對一些想不通的問題進行了長久思考後,那時得到的提點才能起到舉一反三的作用,印象深刻!”
羅書:“我明白了。好像學術數一樣,需得一點一點慢慢積累,由淺入深!”
“是的。”紀子期接著道:“再來是唐大公子提到的建議,這個咱們明天開始建個客人花名冊,記錄上客人的姓氏購買尺碼銀兩等信息。
客人花費的銀兩到達一定數目時,咱們就送些小禮物。
至於最後程清和嘉桐看到的現象,咱們確實銀兩有限,我想了個少用銀兩也能解決的法子!不過嘛……”
紀子期突然換上一臉詭異的笑,“這需要吳三多和程清,嘉桐和羅書的配合!”
“怎麼配合?”四人齊聲問道。
紀子期麵上的笑容止不住變得更怪異,“咱們先去總店按程清和嘉桐的尺碼,將那些款式出眾的日常裝、宴會裝、騎裝以及婚慶裝,各拿一套過來。
由程清和嘉桐穿上,請兩個畫師過來畫成畫冊。不過這畫冊上如果隻有女子,未免單調了些,最好配上一名男子。”
前麵幾句聽得眾人臉孔發亮,後麵一句一出,就知道前麵紀子期說的配合是什麼意思了的四人,麵上不自覺有些發熱。
江嘉桐麵上飛紅之餘,內心卻是竊喜的,隻嘴上卻道:“那為何是我們四人,不能是你和唐宋呢?”
“因為我是掌櫃啊!我要統籌全局嘛,嗬嗬!”
唐大公子原本有些期盼的眸子頓時暗了,這理由明明再恰當不過,在他聽來,卻隻是拒絕的推托。
紀子期心道:其實如果真的有需要,她也不是那麼介意的,都是為了工作。
可她畢竟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就算沒有,被杜峰那廝知曉了,怕是不會輕饒她。
這一想,心裡又有幾分不爽,現在就被他拿捏住,以後還得了?
暗中將杜峰那廝罵了兩句後,才覺得心氣平了些。
“除了畫成冊子外,每日還要穿上站在店門口展示,做活招牌!”紀子期道:“至於這些款式,咱們先收訂金,再從總店進貨!”
看著程清咬牙不出聲的樣子,紀子期又加重語氣道:“這是在銀子短缺的情況下,最好的法子了!”
見幾人遲遲不出聲,便當默認了。
已有七八日未見紀子期的杜峰,終於忍不住,當天晚上偷偷摸摸地溜進了叁園。
“期期,期期,開門!”
累了幾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紀子期,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還以為在夢中。
討厭的家夥,在夢中也不肯放過她!
紀子期伸手揮揮,想趕走那討人厭煩的聲音。
“期期,開門!”
可那聲音卻像蒼蠅似的,兀自在她耳邊響個不停。
紀子期忍不住煩躁地罵出聲,“煩死了!”
然後那聲音停頓了一會,隱約聽到磨牙聲,帶著冷意和危險:“期期,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踹門了!”
紀子期渾身一冷,整個人清醒過來。
不是在做夢!
果真是杜峰那廝!
在蘇府三番兩次溜進她房間,那時家中無長輩,小小孤女一個,無依無靠無人作主,無奈之下,忍一忍也就算了!
可現在爹娘俱在,又是蔣大師的府邸,這廝居然又想偷溜進來?
哼,想得美,本姑娘偏不如你的意!
紀子期起身披衣,走到房門邊,忍著火氣,平靜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我這些日子都很忙!每日一大早的就得出去!”
杜峰嘔得吐血,英俊麵容越發帶著冷意,敢情隻有你忙,爺不忙?
爺剛從宮中出來,就過來看你,你居然這麼的就想把爺打發走?
都快是爺的人了,還不將爺放在心上?
作夢!
當下雙眼眯起,聲音隱忍,不怒自威:“開門!”
那隱藏其中的怒火令紀子期忍不住瑟縮,腦海中自動想像他臉上結冰的危險的神情。
等了一陣,門內的人兒還是沒有動靜,杜峰怒了:“紀子期,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乖乖開門,爺就踹門!一,二…”
踹門?被紀氏夫婦和蔣府下人知曉了,如何是好?
然後房裡亮了起來,緊接著門吱地一聲開了,月光下,露出紀子期滿心不願的小臉。
杜峰嗖地從她身邊擠了進去,帶著一陣冷意。
也不知是杜峰身上的寒意,還是風帶來的涼意,紀子期渾身一哆嗦。
關上房門,轉過身,卻見杜峰已大喇喇地躺在了她的床上,鑽進了她的被窩裡。
紀子期一時忘記了害怕,氣衝衝走到床邊,指著杜峰道:“杜峰,你給我起來!誰準許你睡我床上了?”
杜峰本來的怒火在鑽進被子裡聞到那熟悉的香味時,煙消雲散了。
他深吸口氣,感覺那味道鑽進他胸肺間,像羽毛似地撩撥著他的心。
那軟被那香氣,帶著莫名的柔情輕輕撫慰著他。
於是杜峰的身體不可自抑地蠢蠢欲動,像即將要蘇醒的獅子。
躺在床上的杜峰,渾身放鬆之後,聲音慵懶而性感,帶著大提琴的低沉誘惑,從鼻腔逸出,“你的床還不是我的床,反正以後遲早要睡一起的!”
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杜峰你個不要臉的,這種話也說得出?
反正遲早要睡一起,所以現在睡一起也沒關係嗎?
那反正你遲早都是要死的,那為什麼現在不去死呢?
可這種話,紀子期是說不出口的。
她握緊拳頭,克製住翻騰的情緒,平靜道:“杜峰,你答應過我,婚期由我作主的!”
看來期期果然還不知道嶽丈嶽母與自己爹娘已商定好婚期的事情。
知道了還不一早就跑去找他鬨了?
杜峰嘴角勾起,心中暗道:最好一直到出嫁那天才知道,到時候直接綁上花轎就是了,多省事!免得鬨心!
至於洞房花燭嘛,如果能夠提前……
他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杜峰這一想吧,就覺得被子裡全是火,燒得他口乾舌躁。
不禁伸出舌尖舔一下自己乾涸的嘴唇。
紀子期看著他冒火的雙眼,渴望的神情,挑逗的動作,心中狂跳。
急忙抱住自己往後一跳,顫聲道:“杜峰,你,你彆想使壞!”
杜峰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沙啞著聲音道:“使壞?使什麼壞?怎麼使壞?期期,過來給示範一下,嗯?”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紀子期氣得急喘,咬著唇不吭聲。
隻圓溜溜的大眼帶著防備瞪著他。
“你不願示範,那我親自來示範了,如何?”杜峰一手撐在床上,作勢欲起身。
紀子期尖叫道:“另過來,彆起來!”
杜峰依言躺了回去,眼裡帶著戲謔,手撐在臉頰旁,“期期,即然你不願意讓我走,那我聽你的!”
“你!”紀子期氣血翻湧,麵上似火燒。
自然不是羞的,是惱的。
論厚臉皮的程度,她絕對不及他一根頭發絲!
“既然你不讓我過去,那你過來吧!”杜峰看著她的窘意樂夠了,朝她勾勾手指。
我腦子有問題才會過去!紀子期瞪他一眼,反而後退了兩步。